第二十七章 陷害
“先生?” “唔!” 我撩开手中抓住的绿藤,一个黑黢黢的洞出现在我眼前。 “先生?”我试探地朝里呼唤。 “唔!” 果然在这里,只是,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他腿脚不便,如何能到这里?莫不是有人设的局?或许先生根本不在这里?只为了将我骗过来? 刚刚一时心急,我根本来不及细想,此刻一思量,觉得处处令人生疑。 “姜慕白?”我吞了一下口水,嗫喏地朝洞里又唤了一声。 “是我!” 一道微弱沙哑的声音传来,我顿时大惊! 真的是先生! 我奔了进去,只见一个雪白色的身影靠在石壁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先生?”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咳咳!”那白影似乎费了很大的劲,一点一点慢慢抬头。 “先生!”我惊呼冲了过去。 先生似乎真的是突发疾病,他此刻满脸通红,额头凝满了汗珠,嘴唇殷红如血;胸膛剧烈起伏,口中喘着粗气。 “先生,你怎么了?可是旧疾复发了?身上有药吗?”我抓着先生的手急切的问。 先生的手竟是一片guntang! 我又抬手朝先生的额头探去,竟也是烫得惊人。可能是我的手心偏冷,先生无意识的将额头朝我手中蹭。 “热!”先生嘟囔着。 他虽然眼睛半合半开,但是眼神是涣散的,显然已经失去意识了。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寻找了。 可是摸完了先生的袖口,又检查了一遍先生的腰间,都没有看到药的痕迹。难道,先生不是旧疾? “卿…卿?”先生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惶急。 我惊喜抬头,只见先生正不确定的看着我。 我连连点头。“先生,是我,是卿卿来救你了!你别怕!大夫很快就来。” 不料先生听了却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挣扎着后退。 “先生?”我不明所以爬了过去抓住先生的的手臂,不解的问:“先生你怎么了?我是卿卿啊!” 先生更加猛烈的摇头,一边吼道:“走…” “什么?”为什么要我走?难道他病发很可怖? “先生,没关系,卿卿不怕!”我坚定的朝先生摇头。 先生双眼瞪得有如铜铃大,一手无力的动了两下,被我抓着的手臂不断往外抽。他竭尽全力朝我吼叫:“有毒!” 什么?!我四下环顾。 只见石洞的最里面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刚刚进来的急,没有注意,现下经先生提醒,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先生素日除了游历讲学,甚少与其他人来往,究竟是什么人,特意跑到这骆家庄来暗害先生?之所以说是特意,因着从第一日便知晓,先生只怕是来过骆家庄多次,却唯独这一次出事,可见不是骆家庄的人所为。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机。 “先生,别怕,卿卿现在带你出去。”我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却发现身体发虚,一阵头晕眼花。摇了摇脑袋,定了定神,我对先生道了一句抱歉。然后抓着先生的手臂往外拖。 只是先生虽然身形瘦削,却身量颇高,我和他力量悬殊,使了几次劲,都不过挪了小半步。 先生挣扎着推我的手。 “卿卿…别…管我!快…走!” 洞里有毒,我哪能将先生留在这里。不顾先生的推搡,我深吸了两口气,蹲下身来,将先生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正要走,先生在我耳边喘着粗气沉沉道: “卿卿…快走…是媚…毒!” 我鼓起的劲一下子xiele下去,腿脚一软,和先生双双扑倒在地。 竟然是媚毒? 为什么是媚毒!? 如果是针对先生,绝不可能下不致命的媚毒。 难道?这是冲着我来的!!我被这个念头吓得立马松开揽住先生的腰的手。 看来,先生竟是受我连累!我愧疚得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拉扯我衣裳的先生。手脚并用朝门口蹒跚爬去。这情形我不能再和先生呆在一起,不然被人看到了,我们二人都没有活路! “啊!”突然脚腕被guntang的手一把抓住,先生力气之大,我竟动弹不得。
“先生!放手!”我急忙回头用力的蹬先生的手。 先生眼眸血红一片看着我,他面无表情不停的重复道“卿卿,陪我!” 知道他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我干脆回转身去掰他的手腕。 大约是在洞里的时间已经呆得够长,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胸口也开始燥热起来。掰先生的手也渐渐无力。 “卿卿,陪我!”先生松开我的脚腕,转而抓向我的肩膀。 “不要,先生!你醒醒!”我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先生将guntang的手从我肩膀慢慢滑下。 “救我!”我无力呢喃。 桑榆去了哪里?我没有在原地等她,她应该会立刻找我才对。只是,她会知道我在这里么?知道这里的人只怕只有那个小厮,只是如今看来,那小厮一定也是安排好的。他只会在事成之后带人来这里。 我绝望的看着透着微弱光芒的洞口。手无力得在地上摸索。 突然一个尖锐的东西刺得我手心一痛,我定了定神,用力抓了起来。 是一块尖石。 我心下一喜,将手用力按了上去,有温热从手心流出,锐痛让我的意识又分明了一些。我抬起一手推拒已经开始拉扯我衣裳的先生,另一只手不断的在尖石上狠狠划过。 只是直到我手心一片温热黏腻,痛到麻木了,洞外也没有半点声响。 先生已经将唇凑到我的脸上,肆意亲吻。 我眼前逐渐模糊,有温热一股一股顺着脸颊流淌。先生顿了顿,他痛苦得**了一声,却不过一瞬,又凑了过来。 他guntang的嘴唇贴着我的脖颈,仿佛要将我灼烧殆尽。 我缓缓握住那块尖石,将它举起对准我的脖颈右侧,用力一挑。 除了火辣辣的痛,别无其他。 竟是求死都不能么? 我无力得闭上眼睛,将手中的尖石反复得在脖子处划动。 临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燕昭走了进来,却并不靠近,只是冷漠恶毒得看着我。 他说:宋卿卿,你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有脸面对朕,面对圣世的子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