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如风
“好好好，是我不对。”楼澜雪自小最怕的就是她生气，赶忙认错，可是他又看了一下楼清风，有些犹豫的问道，“不过我有礼物，那清风呢？” “这个，”楼清清翻着眼睛，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为了感谢你的帮忙啦，并没有为风哥哥准备。” “清清的脑子是不是秀逗啦！”楼澜雪轻轻地敲了敲楼清清的头，然后把嘴一撇，再次鄙视道。 “不打紧的，听说哥哥为清清的修行帮了不小的忙，才令清清有如此的进步，为哥哥准备礼物，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楼清风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摇头笑着，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嘻嘻，我就知道风哥哥不会在意的啦！”楼清清眨着眼笑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惹得周围的少年心中一阵澎湃。 “那是因为清风的心宽如大海，海纳百川，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在意。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咯！”楼澜雪责备道，但是从语气中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没有丝毫的责备的意思。 “好嘛，下次一定为风哥哥补上！”楼清清一耸肩膀，忙答应道，“雪哥哥，貌似最后一个测试的是小倩呦！”她不怀好意的冲着楼澜雪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到的幽怨。 “小倩？是啊，一直没见到她出场，原来是最后一个。”楼澜雪不禁自言自语，接着楼清清的话道。 就在这时候，测武员在记录完成绩之后，又大声喊了起来。 “最后一个，楼小倩！” 听到测武员的声音，一名少女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看到出场的少女，场内的议论声立刻小了下来，无数双火热的眼睛，紧紧的锁定着少女秀美的面容。 这位少女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那稚气未脱的小脸，虽然比不上楼清清，也看不到国色天香那般绝色，但是却散发出一种颠倒众生的妩媚和诱惑。 天使的清纯，妖精的妩媚，将两种极端的美丽集于一身，当然令得她成为继楼清清之后，第二个成为全场焦点的女孩子。 楼小倩轻轻走到漆黑的测武碑前，随后将一只小手放在了上面，只一瞬间测武碑就亮起了光芒。 “聚力期，九段位！” 这六个字在测武碑上一浮现，全场便又沸腾了起来。 “哇，真不愧是长老的女儿，当真了不得。这样下去，不需两年时间她便可以冲击武者了吧！” “人家本来就天资卓绝，而且也很刻苦，取得如此成绩绝不是偶然。” 无数的赞美声传入楼小倩的耳中，可她的脸上非但没有显出一丁点笑容，反而面露愠色。她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众人，就不耐烦的回到了位置。 接下来，测武员在总结小辈成绩之后，便宣布测试结束，随着一声“解散”，这群少年就都欢呼雀跃的四散而去了。 “雪哥哥，怎么不上去和小倩打个招呼？”楼清清在回去的路上揶揄道，她翻着眼，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有什么好打的，平时没少打了，也不差这一次嘛！”楼澜雪却很无所谓，笑呵呵的回答。 “哥哥，早就听说你与小倩关系不错，可据我所知，楼小倩生性高冷，脾气火爆，所以极难相处。我一直很惊讶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楼清风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的他哪还有风度翩翩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赤果果的八卦男。 “是呀是呀，我也很想知道。要不是前几天和风哥哥在路上见到雪哥哥与小倩在一起，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呢！”楼清清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道，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头闪过一阵酸涩。 “没什么，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楼澜雪忽然看了看天空，叹了一口气道。 “雪哥哥，可我就是想知道嘛！”楼清清却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手的模样。 楼清风看着楼清清的样子，笑的愈发灿烂了，他从小就喜欢楼清清的调皮。可惜的是，楼清清这种顽皮的个性似乎与自己无缘，因为只有在哥哥的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所以他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 “好的吧，那我就说说。”楼澜雪被缠到不行，只得缴械投降答应道。 楼清清坏笑着望着楼澜雪，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我七岁那年，在一次单独外出的时候，曾经受到过周家同辈的欺负，直被打的伤痕累累、无力站起，若再继续的话，我恐怕不死也得残废掉。”楼澜雪的眼睛注视着远方，转过头看了看楼清清和楼清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在这危机的时刻，是楼小倩挺身挡在了我的面前，直撑到楼家长辈前来。” “那为什么从没听雪哥哥提起过，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为雪哥哥报仇。”楼清清的眼睛红了，紧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的道。 楼清风的面色也不好看，他从未料到哥哥居然在外面受到过周家人的欺辱。 “楼小倩与清清一样，比我小一个月，那时候她的修为还不及我，因此她当时也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我很感激她。”楼澜雪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说完，便不再言语。 “雪哥哥！”“哥哥！”楼清清和楼清风同时叫道，分别抓住了楼澜雪的两只手，眼神之中充满慰藉人心的力量。 “之后我们整整七年未见，直到今年我才再次见到她。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但是我认得她，这就足够了。”楼澜雪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又继续笑着说道。 “我也应该感谢小倩！”楼清清的泪珠在眼眶打着转，她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甘心的说道。她此刻的心情错综复杂，难以言明，她多希望那个挡在楼澜雪身前的女孩子是自己，即便受点苦头又如何，至少可以令他对自己念念不忘甚至刻骨铭心。 “我也要谢谢她保护了哥哥！”楼清风听完，深深为楼小倩的勇气所折服，也郑重的道。 “只要你们以后不要给她找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要你们感谢她！尤其是那个瞪眼睛的，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楼澜雪瞬间就打破了沉重的气氛，笑嘻嘻的冲着楼清清道。 “雪哥哥总是这样没个正经的，”楼清清生气的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却转而接着道，“不过这才是我所喜欢雪哥哥呢。”说着她把头靠在楼澜雪的肩头，一脸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