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线索
其他人反应很快,只过了几分钟,便已经跑了过来,只见他们脚步交叉,举止慌乱,双颊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且,m16、巴雷特58a2什么的也**在了手里。很显然,他们所有人都被吓坏了。 “哪儿呢?哪儿呢?” “就在船头,大家快过来。” “出什么事了?” “好象又死了一个人。” “尸体有没有挪动过?” “没有,一发现就在这儿。” “哇,好惨!” “健少,他是怎么死的?” 这船头本来就狭窄,这时又涌来了这么多人,大家便摩肩擦踵,吵吵嚷嚷地挤成了一团。 血腥味、汗臭味也交织在了一起,直熏得我眉头紧皱恶心反胃,甚至连身形都也有一些摇晃。 我掩着鼻子看了一圈,发现彭子羽、胡安德等人已经凑到了附近,神色惊惶,气喘嘘嘘,罗紫、姬于嫣她们则更为不堪,脸色煞白,钗横鬓乱。 彭子羽的询问声随即就就响了起来,“尸体是谁发现的?” 我不动声色地道,“我。” 彭子羽马上就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你能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死亡的?” 我思索了一会儿,“具体死亡时间连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尸体的体温和血Y的凝结状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说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是呀,你们看,伤口上还冒着热气呢。” 罗紫也凑到附近,伸手朝这尸体上指了一下。 彭子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既然这样,凶手难道就在这附近?” 我似笑非笑地瞅着他,“mr.彭,你怎么知道凶手一定就是人,要知道冥河之中尸影幢幢,光怪陆离,各种怪物还非常多。” 彭子羽迟疑了起来,“这倒也是,义爷你看……” 姬行义略加沉吟,便很快作出了决断,“那不如这样吧,mr.彭,你叫几个人,到外面检查检查,记得千万不要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好。” 彭子羽随口答应着,然后把几个老外叫到附近,低声吩咐着。很快,这些人便奔向了各个舱房,仔细寻找了起来。 罗紫仍然在观察着死者,此刻,她伸手指了一下,“伤口好象就在胸口正中央。” 我瞅着她道,“嗯,与心脏的位置非常接近。” 很久没有说话的胡安德也C了一句,“那死者的心脏还在么?” 姬行义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镊子,伸到伤口之中,反复鼓捣了一阵,便说,“早已经不在了……心脏,连同附近的肋骨、胸膜以及一大块血R也已经不翼而飞,换一句话说,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他肯定力大无穷,而且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所以在杀死这个黑人之后,就迅速剥离了附近所有的肌肤。” 我马上就摇起头来,“这不太可能……我们这次带了二十多个人过来,大家齐心协力,奋战至今,应该不会自相残杀的。” 彭子羽对我的观点表示了赞同,“嗯,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是自己人在搞事,这一群老外都来自保护伞公司,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没有足够的利益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姬行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嗯,你们说得没错,mr.彭你看,这伤口大概有拳头一般大小,几乎D穿了胸腔的两侧,切口平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表示所有的血管和肌R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迅速斩断,很显然……死者应该是被一击毙命的!” 彭子羽瞅了我们一眼,接着又问,“健少,义爷,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你们觉得它到底是什么?” 我闭目回忆了一下,便回答道,“目前我们所遭遇的怪物有三种,鬼鱼,尸蟡和尸蛇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应该是这三者中的一种。” 姬行义的鼻子在不断抽动着,听到这时,他马上就摇起头来,“不,凶手绝对不会是这三者中的一种。” 我觉得诧异之极,“哦,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姬行义缓缓伸出了一个手指头,“第一,气味有所不同,伤口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虽然也有一些腥膻,但与尸蟡和尸蛇木身上的味道迥然不同。”
我便笑了起来,“老义,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 姬行义正色道,“那当然……我们盗门素来讲究望闻问切,这‘闻’字一诀相当重要。” 我继续追问着,“那第二呢?” 姬行义的视线好象仍在延伸,他左看看,右瞅瞅,不断向四周巡视了过去,“好果是这三种怪物行的凶,那么,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指着在地上不断洇开的血痕道,“这个不就是痕迹么?” 姬行义仍在抽丝剥茧,不断地分析着,“问题是这些血痕在向哪个地方延伸。要知道,鬼鱼无法上船,尸蛇木也只能寄生在腐尸体内,尸蟡的活动范围虽然有所扩大,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应该藏身于这船壁之中。” 我循着这血痕不断追了过去,“咱们先别管那么多,仔细找找看,应该会发现线索的。” 彭子羽很快就摇起头来,“至少附近是没有了……健少,你看,血痕延伸到这儿,似乎就消失了。” 刘二也嚷出声来,“消失了……难道这凶手还会飞?” 姬行义跨步追上我们,他呼吸絮乱,语不成声,“这就很难讲了……冥河里魑魅横行,魍魉肆虐,谁知道这杀人者到底是什么。” 刘二持续追问着,“但是,这墓X中有会飞的生物么?” 我很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当然有……食尸秃鹫就能飞翔,而且之前还曾经出现过,非常恐怖。” 这时,奔向各处寻找线索的老外们奔了回来,开始向彭子羽汇报情况。 彭子羽很耐烦地问,“别扯多了,周围到底有没有线索?” 一个黑人从人群中走出,用英语回答,“没有。船壁是完整的,地下也没有出现比较大的裂痕,我们找了一圈,仍然没发现任何疑点,只是……” “只是什么?”我很焦急地问。 “前方好象有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我们还看不清楚!” 说完,他还很特别地朝头顶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