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聚福餐馆自从上次龙兴社围剿二小的事件之后，生意不但不见萧条，反而越来越红火。道上的人都知道这家聚福餐馆是龙兴社罩着的，所以从上次事件之后聚福的生意好得出奇，更不会有打架闹事，收保护费的事情出现。于是聚福的老板趁热打铁，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终于完成了聚福的扩大装修。并且在二楼新增了几个豪华的雅间，聚福餐馆也改名为了聚福酒楼。再加上聚福做的菜品的味道也确实不错，生意更是一步一个台阶，门庭若市到每到吃饭的点就没有位置了，想吃饭就得排队。若不想排队那就得拿出不排队的实力。因此，聚福逐渐地成为了Y县第一酒楼。能在里面吃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饮水思源，聚福的老板当然清楚聚福酒楼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依仗莫小雨的因素。于是老板把莫小雨提升为酒楼总经理，成了聚福酒楼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人物，当然，薪水也是成倍的往上翻。其实说是二号人物，但实际上莫小雨在聚福的地位甚至要比老板还高。她说出来的话就连老板也不敢反对。为什么？莫小雨是龙兴社老大的女人现在可算是人尽皆知了，区区的一个聚福老板还不把莫小雨敬为神明啊。程丽丽也因此狐假虎威的当上了聚福酒楼的副经理。成了聚福酒楼名副其实的皇亲贵族。 石磊站在车水马龙的路口抽了整整五支烟，才慢慢走进聚福酒楼。 今天，石磊将在这里进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与官方的交流。或者说是行贿。或者说是让石磊这个耿直的汉子玩一次虚伪的表演。反正无论怎么说，石磊今天都将要突破自己进行尝试。 此时的聚福酒楼人来熙攘，大厅里早已人满为患。数十个身着鲜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快速的穿梭在大厅和厨房之间，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 “磊哥。你来了，小雨在上面呢，我带你去见她。”程丽丽正忙碌地指挥着服务员的工作，看见石磊一个人走了进来之后，就把工作交给了一个副手，自己则是欣喜地小步跑到石磊身边。 石磊一看是程丽丽，便对着她一笑，点点头，示意她带路。 程丽丽见石磊兴致不高，且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由得关切地问道：“磊哥，是不是有心事啊？要是憋得不舒服你可以对我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吗？”石磊一惊。就连程丽丽都能看出来自己有心事的话，那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付春生还不是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己！切记，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这是王昊以前就教过的。想到这里石磊不仅收拾下情怀，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对程丽丽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心事啊，就是太想见到小雨了。” “哦。”程丽丽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失落了许多，带着一点点埋怨的味道说：“那你都没有想要见我啊。！” “啊…想，当然想了，不过你和小雨不是在一起嘛，我在见她的同时不也是见到了你啊。哈哈，带路吧，小雨还等着我们呢。”石磊打着哈哈就转移了话题。这个程丽丽可是让石磊头疼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程丽丽喜欢石磊，更何况风花雪月多少年的石磊呢。可是石磊已经有了莫小雨。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以前是朝花夕拾一夜换一个女人。而自从和莫小雨在一起之后石磊就算没有得到莫小雨的身体却依然为了她而洁身自好，从未在外面偷过腥。石磊并是刻意要坚守什么，而是从内心来说除了莫小雨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女人了。可偏偏这个程丽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救下她们时表现得太过神勇，让程丽丽对自己起了爱心。如果是普通的爱慕者那也就算了，问题是她可是莫小雨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每次当石磊遇上程丽丽热辣的眼神时都会装作视而不见，痛苦啊，这纯粹就是活生生的遭罪。 程丽丽听得石磊这样说，终于喜笑颜开，一边带着石磊往二楼爬去一边继续问道：“磊哥，你都已经有好久没来我们家了。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打架很危险的，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让小雨和我怎么办。” “石头，你终于来了啊。”刚爬上楼，石磊正郁闷得不知道该如何搭话程丽丽的时候，救星及时的出现了。正好看见莫小雨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小雨。”石磊实在是太爱莫小雨了，她简直就是自己的恩人呐。石磊拉着莫小雨的芊芊玉手：“很忙吗？” “呵呵，还好啊。”莫小雨转头对身边的女孩说道：“你去下面找下何领班和向师傅，你们商量一下蔡老板订的那十桌酒席的菜式。有结果了就告诉我。” “是的，莫总。那我先下去了。”说完那女孩点点头，就走了下去。 “嘻…好大的官架啊。莫总，不知道我今天订的‘龙腾’雅间安排得怎么样了？”石磊打趣着莫小雨。同时两只手自然而然地环抱住莫小雨的纤细蛮腰，两人之间的亲密一览无遗。 “别闹啊，坏人。丽丽就在旁边呢。”莫小雨娇羞地轻嗲道。并用粉拳轻轻捶打着石磊厚实的胸膛。 莫小雨不知道，石磊其实是故意做给程丽丽看的。 “小雨，磊哥，那你们聊。我也下去忙了。这会正是人多的时候。”程丽丽眼见两人的打情骂俏，心头有如刀割般疼痛，神情黯然的说完便落荒而逃。再呆下去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哭出来。 “丽丽，喂…走那么快，她怎么了？”莫小雨刚才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石磊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程丽丽的表情。此刻见程丽丽匆忙而去，不禁略微感到有点奇怪。 “不知道，也许是下面很忙吧。”石磊看着程丽丽的身影，暗自摇头叹息。对不起，我爱的人是小雨啊。 莫小雨把石磊带到‘龙腾’雅间。这雅间的名字是聚福的老板为了讨好龙兴社和石磊而专门取的。意喻龙兴社的飞黄腾达。并且把‘龙腾’雅间放在二楼风景最好的位置，窗外紧邻的就是从Y县穿城而过的一条江河。 “得知你要在聚福宴请贵宾，老板特地让厨房准备了一桌最好的菜式。全部都是聚福酒楼的经典招牌菜。等你们人到齐了就可以上菜。另外老板还送了两瓶茅台酒。石头，你要请的人是谁啊？”介绍完后莫小雨有点好奇，和石磊在一起也有这么久了，这可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隆重而正式的宴请。 “呵，一个可能带给我好运的人，贵人。”石磊神秘的笑着。 “莫总…”莫小雨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喊声。 “好了，你去忙吧。我的贵人也差不多该到了。等我的事谈完了我送你回家。”石磊望着莫小雨，眼睛里全是柔柔的爱意。 “嗯，好吧，那我去忙了。晚上一起走啊。”莫小雨叮嘱完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石磊点上一支烟，开始再整理一遍即将要和付春生谈的资本和条件。龙兴社能否取得转折性的飞跃，就看今天了。 也没等多久，就在石磊刚刚扔掉烟蒂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见服务员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走进雅间来。那位中年男子年约四十多岁，梳着周润发式的大翻头，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腋下夹了个棕色的公文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石磊见来者就是他今天宴请的对象，付云飞的老爸，也是Y县政法委书记的付春生。石磊立马起身迎向门口，远远地就伸出了双手，嘴里同时热情的说道：“感谢付书记大驾光临啊，石某不胜荣幸。” 付春生斜眼看了一下石磊，既没有和石磊握手，也没有搭理石磊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就近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石磊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然后让服务员先出去，并且交代了没有自己的召唤不准进来。打发走服务员后，石磊走付春生的对面坐下，说道：“付书记能在日理万机中抽空来见见我这个毛头小子，实在让小弟我感到受宠若惊啊。” 付春生一脸威严的看着石磊，冷冰冰地说道：“说吧，你处心积虑的让小飞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看付书记这话说得，我和小飞是生死兄弟，所以请您过来吃顿便饭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吧？”石磊丝毫不介意付春生的态度，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 “既然这样，饭我就当吃过了，告辞！”说完付春生作势起身要走。 “付书记，您这是……” “说重点。” “合作！”这一次石磊倒是没有再打哈哈，而是直接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其实石磊自己也不习惯表演这样虚伪的圆滑，说个话兜兜转转的绕了好多圈，然后让对方花心思琢磨自己模棱两可的话。石磊更习惯付春生这样直来直往的交谈方式。 “合作？”付春生重新坐下：“哈哈哈，什么合作？我和你这个黑社会头目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很多方面都可以合作。比如龙兴社可以帮您摆平任何你不方便出面的麻烦。而您也可以帮助龙兴社发展壮大。”石磊两眼直直地盯着付春生，很是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帮助龙兴社发展壮大？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哈…你知不知道在公安局有关于龙兴社的资料有多厚？你的材料又有多厚？合作？哼，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摆不平的麻烦需要劳烦你们。”说完付春生就再次抓住公文包准备起身离开。 “哈哈哈！”石磊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学着付春生的模样大笑起来。 付春生疑惑的看着石磊，这小子是被自己吓疯了吗？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哈…对不起，我实在是…哈哈…”石磊似乎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止住笑声，说：“付书记，您的独生爱子付云飞好像也是龙兴社的领导之一吧？” “哼，小飞只是一时贪玩而已。他现在是一名正在三中就读高一的学生。”付春生微微俯身，轻蔑的看着石磊说道：“放心，公安局里关于龙兴社的材料里，没有小飞的名字！”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堂堂的政法委书记，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那也就枉费了在官场拼杀多年的经验了。 石磊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那是你们的事。而在龙兴社的内部资料里，可是详细记录了龙兴社自创建以来小飞做过的每一件事。其中涉及了很多付书记您耳熟能详的案子，比如说，汪俊血案！” “什么！！！”付春生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