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磊环顾留下来的六十多人，强压住心头感动，振臂高呼：“兄弟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受了委屈就是我受了委屈，你们受了伤就是我受了伤。总之一句话，有我石磊的一天，就一定会有大家荣华富贵的一天。” 众人听得热情高涨，如果不是刘老大还陈尸于此的话，大家都蜂拥而上把石磊抛上去再接着这样闹上几个回合以表达内心的激动，因为，石磊是刚刚失去老大群龙无首的他们新的希望。 石磊接着说：“当然，现在我们要做的，也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老大报仇。”说完石磊高举右手，手中握的正是那把饮血的屠刀， “报仇，报仇，报仇。”六十余人同时举起右手，异口同声的喊着报仇的口号。 石磊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现在我需要几个人跟我去找汪俊，谁愿意去？” “我去。” “我去。” 众人争先恐后的举手，这可是为这个新任老大立功的大好时机啊。石磊看着场面混乱，就吩咐林子去挑十来个人，人不用去得太多，人去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随后石磊把巴毛叫到跟前，问：“知不知道汪俊在哪？” “老大。刚才在九州的时候就逼问了一个看场子的小弟。他并不清楚汪俊在哪，不过他的老大是汪俊的心腹。平时都在一起。那小弟说他的老大好像是在星光灿烂KTV城。我估计汪俊也应该在那。” 石磊拍拍巴毛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小子还是挺机灵的嘛。以后你就直接跟我吧。” 巴毛欣喜若狂，不断地的点头：“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这时林子已经挑了十二个人出来。除了留下看家的几个兄弟外，石磊就让其他人先散了，回头等自己的消息。随后就立马带着林子巴毛等十余人往星光灿烂赶去。 此时的汪俊正带着三五个心腹和一帮小姐在KTV里唱歌。今天刘老大强硬的态度令汪俊很不爽。这个老东西，自己是给他面子才让他交人出来，刘老大竟然给脸不要脸，把自己当软柿子捏。哼，明天刘老大要是不交不出疯子三人，索性就趁机打掉刘老大这伙人。妈的，Y县的黑道也太平得太久了。自己是该亮亮名号了，要不像疯子这些晚辈都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想到这里汪俊就不禁摸摸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嗷。”真疼，等抓住了那三个小子，一定要慢慢地玩死他们。汪俊咬牙切齿的想着。 “汪老大，今天怎么沉默啊。是不是已经讨厌小蝶了？”这个叫小蝶的女人搂着汪俊的手，使劲的用自己丰满的胸部磨蹭着汪俊的手臂。 汪俊被小蝶弄得**焚身，一把扯住小蝶的头发往后拉，使得小蝶高耸的胸部更加凸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抓上去把小蝶胸前的两团柔软揉成各种形状。“你真他妈的欠cao。” “老大你真坏，竟然这样说人家，人家不干了。嗯…啊…啊…”小蝶似痛苦又似快活的**声叫了起来。 小蝶的**刺激得汪俊体内的荷尔蒙急速攀升，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包厢的房门被猛的撞开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摔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声嘶力竭的喊道：“老大，不好了。刘老大死了，他们来了一帮人砸了九州的场子。” 刚想要破口大骂的汪俊听了手下的话以后，满身的**像是被冰瞬间覆灭了一样，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那小弟喘了口气，说：“刚才，有一大帮人突然冲进了九州，我们拦都拦不住。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找老大，说是，说是老大你把他们的刘老大给杀了。后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出了一把带血的屠刀，还说这就是老大杀人的证据。随后他们就开始砸场子，打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人没他们人多，只能挨打。等他们走了我才赶过来通知老大。” 汪俊完全傻掉了，像是毫无知觉般的重新坐下。晚上自己一直都和三个手下在KTV里，怎么可能跑出杀人？再说自己已经和刘老大约好了明天谈判，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会蠢得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而且，刘老大的手下还从自己的歌舞厅找到了凶器。这一切都怎么解释？ 这时汪俊的心腹之一过来说：“刚才我去打了电话询问，证实刘老大确实已经死了。” 汪俊点点头，沉思良久，汪俊终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站起来给了报信的小弟一些钱，让他先去医院。随即带着三名心腹急匆匆地往九州赶去。 为了能节省时间，汪俊四人是抄小路往九州赶去。在一条小巷内，正心急如焚赶路的汪俊突然看见巷头站了五六个人堵住了去路。汪俊走近一看，带头的正是这些天来他苦苦找寻的疯子石磊。只见石磊手提一把厚重的屠刀，一双透露着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阴冷的站在那儿，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曾经以凶残而闻名的汪俊，或许是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过得太久，洗去了身上的戾气，这一刻，汪俊竟然提不起一点战斗的勇气。正当汪俊考虑是不是应该转身就逃时，身后稀稀拉拉响起的脚步声残忍的断绝了汪俊想逃跑的念头。 “疯子，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已经和你老大约好了，明天一起吃个饭。之前的什么恩恩怨怨都留待明天酒桌上说吧。”避无可避时，汪俊不得不摆起老大的姿态对石磊说道。其实他知道在气势上自己已经输了，这场架还没打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所以不自觉的在言语间有着一丝求和的味道。 等了半响，见石磊依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汪俊不得不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大的仇恨，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和刘老大多少年的感情了，作为前辈，能看见刘老大有你这样出色的手下，我是真的替刘老大感到高兴啊。” “哐啷。”一声，石磊把手中的屠刀扔到了汪俊面前。 汪俊这时再也无法保持风度，大声喊道：“疯子，你要查清楚，我一整个晚上都在和手下唱歌，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刘老大被害的消息。绝对不是我干的，相信我。” “把刀捡起来。”石磊终于开口说道。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难道你不信我？”汪俊惊慌失措的叫喊着。 “我让你把刀捡起来。就是这把刀杀了我老大，我来这里只是想求证一下，这把刀究竟是不是你的。要是这把刀不是你的，那么这事就和你没关系。” “真的？”汪俊有点怀疑，难道疯子石磊这么好说话？最终汪俊还是弯下腰伸手去捡那把刀，同时嘴里面还念唠着：“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刀，我的刀一直放在家……” “老大。” “老大，小心。” 汪俊身后的三个心腹忽然尖叫道。 “嘭。”一声闷响，汪俊的手还没有触摸到刀，就已经应声倒下。鲜血从汪俊的身体下缓慢的淌出，流了一地。 石磊对着枪管吹了吹气，然后随手把火枪递给了身后的小弟。这火枪是上次石磊在乡下躲风头时，从一个农户手中买来的。当地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把自制火枪，专门用来猎杀大型凶残动物，就像野猪什么的。所以威力极大，石磊当时看了就爱不释手，软磨硬泡的才求得农户卖给了他。自从上次回来后就一直没什么机会用上，这让石磊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因为今天做掉汪俊，所以在来的路上石磊还专门回去了一趟把枪取来了，顺便可以看看效果怎么样。当然，石磊现在对这把枪很是满意。 “老大，他们三个怎么办？”林子从刚刚火枪带给他的震撼中清醒过来，急忙请示石磊该怎样处置这三个汪俊的心腹手下。 石磊略一沉思，这三人留着是祸害，到时候公安查起来他们肯定可以作证，在刘老大被杀害的时候汪俊不在场的证据。所以当下就对林子说：“杀刘老大的时候，他们肯定也是帮凶。反正都已经做掉了一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部送去陪刘老大吧。叫兄弟们手脚利索点，这儿响过枪，公安马上就会来。” “知道了老大。”林子点头，提着手中的军刺就朝三人走去。对付这三个手下，是不用石磊出手的。虽然林子并没有杀过人，但现在却必须得做。因为林子也知道，石磊既然在他们面前开枪杀人，就已经是发出了信号。要么跟着石磊一起干，要么选择退出。林子选择了前者，如果现在退出的话，谁又能保证石磊不会对自己下手呢？毕竟，自己亲眼看着他杀了人。 石磊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长长的一条烟雾。终于，在这条路上，自己已然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