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似是故人来
大业十三年，魏征在武阳郡丞元宝藏帐下为官。元宝藏起兵响应瓦岗李密，元宝藏给李密的奏疏都是魏徵所写，李密见魏徵非常有文才，于是召见魏徵，魏徵献上壮大瓦岗的十条计策，但李密不用。 大业十四年，王世充袭击仓城被李密击败，转攻洛口，又被李密击败。魏徵却对长史郑颋说：“李密虽然多次取得胜利，但是兵将也死伤了不少，瓦岗又没有府库，将士们取得战功得不到赏赐。还不如深沟高垒，占据险要，与敌人相持，待到敌人粮尽而退时，率军追击，这才是取胜之道。洛阳没有了粮食，王世充无计可施就会与我军决战，这时我们却不跟他交战。” 郑颋闻言对魏徵的话不以为然，说这是老生常谈的。魏徵说了一句：“这是奇谋深策，怎么是老生常谈呢。”说完拂袖离去。 后来魏征投靠李唐，终凭借过人才华成为唐朝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因直言进谏，辅佐唐太宗共同创建“贞观之治”的大业，被后人称为“一代名相”。 现在的魏征还没有日后的风光，在武阳郡也是整理书籍，看到荥阳太守的征募文书后，这才怀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荥阳应聘，并带来了自己在武阳郡通过整理书籍而写下的“治世藏典”里面尽是些治世安邦的办法。 海虎虽然对治理地方不太上心，但有了魏征帮他打理，他就能专心抵御外敌了。 当魏征将治世藏典交给海虎的时候，他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左右各有两名婢女捶腿，身后还有数名姿色娇美的婢女弹琴吹箫，十足一副花花太岁模样，让魏征暗自摇头不已，叹息自己是否来错了。 谁知海虎看了几眼那治世藏典之后，猛然将书籍拍在一旁的石桌上，震的上面的茶杯嘟嘟作响，茶水洒满了石桌。 就在魏征以为对方要训斥自己不知何为治世时候，对方却猛然站起身来，龙行虎步的一步踏到自己身前，双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先生果然大才，这治世藏典绝对是光耀圣世的无价之宝，只要凭此藏典，打造一个太平盛世完全不在话下。” 说着，海虎看向魏征道：“先生能来荥阳实是我太守府的一件天大喜事，先生暂时委任我太守府大总管之职，负责我荥阳境内的治民、进贤、决讼、检jian外，还可自行任免所属掾史。当然要证据确凿那些掾史无能白痴又或者祸害百姓才能擅自处置。” “这，这！！” 面对海虎的一通下来，魏征只觉自己已经凌乱了，什么狗屁的果然大才，那本书您看了几眼就发此断定。当然魏征又哪里知道海虎敢夸这样的口却是知道他的确有那样的才华。但魏征被现在情况搞的有点发蒙，口中糊涂道：“等，等会，让我先缓一下，太守大人给的条件太大了。” “哎，缓什么缓。” 海虎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道：“相信先生也看得出来小子虽然有幸成为这荥阳太守，但却无多少真材实料，肚中墨水有限，领兵打打仗还行，可这治理地方就有点书到用时方恨少了。现在先生来了，我就放心了，先生的治世藏典小子虽然没看全部，但也从那些片面的信息中读懂了先生的毕生抱负，眼下正值乱世，先生又何必推脱，地方由你来治理、外面的敌人由我来抵抗，咱们分工明确，一起护卫荥阳的数万百姓不是更好。 而且这太守府总管还只是暂时的，只要我飞黄腾达了定不忘先生相助之情，有我一口吃的定不会让先生喝汤，须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咱俩够团结又努力，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中闯出一个前程似锦、锦绣年华。好啦，哈哈，留下来协助我，就这麽说定了。” 海虎一通风卷残云下来，只把魏征说的脑袋更发蒙了，而且毫不留情的把他强留下来，当即发出告示，说太守府已经征募到大总管魏征一名，管辖城中的一切治民、进贤、决讼、检jian和自行任免所属掾史的职责。 随着这道指令的发出，魏征就等同被绑在了荥阳这条船上，海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让十名军士陪同魏征去府衙办公了，直到魏征走进了府衙，还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当他坐在了太守老爷的座位上，才终于拍了拍双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并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那些早已成堆的公函。 随着魏征的加入，荥阳太守府也已经全部运转了起来，一道道指令准确无误的颁布，也让荥阳变得更加有声有色起来。而这段期间魏征办的最多的便是税收问题，城中有些大户仗着跟杨庆关系好，有多送钱财美女孝敬，自然被照顾的很好，尤其是巴陵帮经营的黛青院，漏缴税收最多。 有了海虎的大力支持，荥阳城内别人不敢惹得巴陵帮，魏征却是一次次的带着军士登门拜访，直接让那位半老徐娘，仍是颇有姿色叫兰姨的鸨婆给魏征跪了。 不跪不行呀！不跪人家就要封门了。 兰姨无奈之下只好交上了数年拖欠的税银，有巴陵帮给开了个好头，其余大户也都怂了。开玩笑，上来就挑最强悍的收拾，大鱼都打了、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米还能翻浪吗？？ 看着魏征给自己呈上来的账簿，短短一个月之内竟然征收上来数十万两白银，海虎直接乐开了花，那巴陵帮也是活该，天下八帮十会中就它名声最臭，由于巴陵帮一向和朝廷关系密切，帮中又有人在朝廷作官。 开始时，巴陵帮只是为杨广搜罗天下美女，供他行音作乐。岂知这昏君贪得无厌，只为了出游的好玩，便广建行宫，单由洛阳到扬州，便建有行宫不下四十座。而每座都要以百计美女侍候，加上他本身数千妃嫔宫娥，你想想那是多少人？ 而且那杨广既好女人，又爱小鲜rou，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是他每天都有新花样。例如他要鸟兽的羽毛作仪服，于是凡有合乎羽仪使用的鸟兽，几乎被巴陵帮的帮众给捕足一空了。 又像大业二年时突厥启民可汁入朝，杨广为了夸示富足，下令征集旧朝乐家子弟，一律充当乐户，竟征了三万多人入朝，官兵做不来的事，便由这个喜欢巴结的巴陵帮去做。这些年下来，巴陵帮早节cao尽丢，名声臭大街了。 巴陵帮经营的地方虽然是男人的天堂，但这种帮派不刮它刮谁。 海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账本交给那军士，道：“去告诉大总管，怎么对荥阳百姓好就怎么来，府库的钱财无需向我禀报，什么地方该花钱就让大总管自己决定，就说我全力支持他。” “是。” 军士躬身退下，退了出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放权给了人家，就全力支持，这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样。 躺在太师椅上，感受着双腿和胳膊上的按摩，张口吃下一口水果后，又迎来了另一个婢女送上来的美酒，海虎乐滋滋的唱道：“有一天我饮酒醉，醉倒了我就把小妹，一摸裤子战鼓捶，抱着小妹推几回棒几回。又来朋友我饮酒醉，醉倒了吹牛不上税，他说治世的他最才华，我说那都不打算啥，爷们双臂有神力，左右双双开飞机、飞机开的不过瘾，咱敢拿着酒瓶去打航母......” 海虎嘴里哼哼着，听着身后的音乐跟自己不搭配，便急忙住了嘴，打了个指向吩咐道：“唱滚滚红尘，对，就是我教你们的歌。”大老爷吩咐，婢女们哪敢不从，急忙转换音调，其中那个唱小曲的婢女用柔美的嗓音唱道：“纵横天下，心怀汉家，踏遍关山明月，不教边庭牧马......” 别看海虎现在过得有滋有味，但他的修行可从来未放下过。何况这个天下还有很多的扑街尚未扑，他又怎敢有丝毫松懈。经过短暂的享受后，海虎便去到摘星台上努力修行起来。 这一修行便到了繁星满天的时刻，走到摘星天的边缘上，那里有根绳子，最下面是个铃铛，摇上一摇，下方自会有人给海虎准备饭菜，待绳子再度摇起的时刻，他便将另一根绳子系着的饭盒給提了上来。 看着满天星光，站在高层之上，饮着美酒，吃着佳瑶，实在是人生一大乐趣。当然，魏征对于海虎的摘星台却有另一番解释，这可不是说他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而是站得越高，心气越高，只有站到了高处才能俯揽山河，胸怀日月。 忽然，海虎耳朵一动，听到了轻微的破风声从城头之处传来，举目看去，凭借黑夜视物的能力和发达的感官，他清晰感应到那两人绝对绝对不一般，而且一个是年轻女子，轻功奇高，另一个是上了岁数的老者，轻功虽然比不上那年轻女子，却也有独到之处。 这两人披着披风，罩着脑袋，不清楚样貌，但他们能轻易避开城墙上的军士巡逻，又能不惊动城中巡逻队的情况下来到太守府附近，其身份绝对不简单。 究竟会是谁呢！！ 肯定不会时傅君婥，因为那二人的身法不对，傅君婥是灵敏的像只大鹏鸟，而这两人年轻的那个女子飘逸的好似踏月而来，而那老者闪纵腾挪之间，却更像一只猿猴那般的快速敏捷。 算了，管他谁呢！只要敢来找茬，老子的电力推动全部轰下。 待那二人来到摘星台下，年轻女子看了看这个耸立在后院中的巨大高台，脚步轻灵的连续点在木桩子上，借着那股力道纵身而上。而那老者在跳跃了几个回合之后，突然胳膊间飞出一道银芒缠绕在上方十几米处，然后老者接着那道银芒腾空而起，脚步连点在木桩子上，学着那女子一样的飞身上来。 看到那道银芒，海虎嘴角笑了笑，又取出两个杯子斟上酒，看着硕大的月亮道：“如此月下，似是故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