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争吵
当王妮下地干活时,就遇到村里有名的喇叭王婆,之所以叫她喇叭,是因为村里的一件小事,只要被她知道就跟喇叭似的,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王婆一身灰仆仆的褂子,稀疏的花白的头发盘起一个发髻,深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眼神总是时不时闪烁着兴奋时光芒。 “王婆。”王妮笑着跟挎着篮子的王婆打了声招呼。 王婆见是王妮,瘪陷的嘴立马裂开,露出还剩下几颗黄牙,笑眯眯道:“是二妮啊,这是下地干活呢?” “是的,这地里长草了,所以去锄草,等到时候种粮食什么的。” 王婆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好的。可以那叶家那个二妹啊,就是个缺德的sao货,居然勾搭别人家的男人?真是看不出来。 这二妹啊,面相不好,还没二妮长的精神,真不知道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我还知道这二妹啊,之前还对张家那小子有意思,经常送上门去。要是放在我那会儿,准得进猪笼……” 王妮听着王婆眼中的不屑鄙夷之色,还满口的污言秽语,忽然一点烦躁,不过对方好歹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子。这会她若是说了什么,这王婆一定添油加醋地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不过,她从王婆口中得知张玉叫她干的事情,果然是如她所想,还真是给她下套啊!若是当初答应的话,估计幽会男人的这盆脏水就倒在她头上了。不由得一阵后怕。这女人狠起来,可真是比男人更可怕。 二妹虽然性子不好,又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这样毁一个农村姑娘的名誉,这不是害了对方一身吗?要么就是打发出去,要么就是嫁给张玉嫌弃的二婚的男人。 果然如二妹所想,叶家、张家、还有那个向张家说亲的男人严国栋正聚在余村长家,气氛十分的僵硬。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声。 而严国栋看起来忠厚的脸上露出几道抓痕,一看便知是女人的指甲划伤的,而他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坐正那里,默默不语,像个等待受刑的犯人一样。 “好啊,你这个狗娘养的,连我闺女都敢肖想,也不看你什么货色?”秋菊看到一脸受委屈的女儿二妹,削薄的脸颊顿时鼓起,恶狠狠地冲严国栋吼道。 余生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道:“秋菊啊,你少说几句。事情的经过让小玉说清楚。” 张玉这才停止抽泣的声音,双眼已经哭成了核桃,显得几分苍白,“是这样的,那晚是有什么事情跟严国栋说件事情,可是没想到当我到的时候,居然看到他们两个人居然纠缠在一起,我……” 说到这,张玉又掩面哭泣,这下大家也知道后面的事情。 秋菊觉得这话跟二妹说的差不多,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揪着二妹的衣襟道:“你倒是说话啊?之前你不是说你是想为张玉打抱不平吗?” 张玉慌张地冲一旁正襟危坐的张扬看了一眼,见他眼中充满了祈求,心中一喜,狠下心来一口咬定道:“对!我就是和严国栋搅在一起了,不过是他引诱我的!我可是没答应,所以他想用强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除了低着头暗露喜色的张玉,和端着诧异之色的张扬。 秋菊顿时眼睛瞪的浑圆,气得一巴掌挥了过去,顿时二妹的脸上肿成一片。 二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纳纳道:“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老娘怎么生出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赔钱货?赶着让人上呢?” 二妹见自己的妈居然这样贬低自己,气得跟秋菊动起手来。整个局面一片混乱,还是张扬出来制止,才停止了一场闹剧。 当然严国栋的笨嘴笨舌解释大家也不当一回事。由余村长坐镇,秉公办理,这场纠纷的解决办法是由张家退亲,退回严家的彩礼钱。而二妹名声已毁,要不要与严家结亲,私底下商量一下。 张家后妈冬梅离开跳出来说道:“我不同意!” “不同意?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余生冷哼一声,果然是后妈,为来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都这样了,再让小玉嫁过去,还不是让人看笑话?
冬梅倒是有点畏惧村长身上的气势,只是想到那彩礼钱,能让自己的小儿子读高中读大学,将来一定比张扬那个小畜生还厉害。 同在一屋檐下,那张扬老是用阴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她心里头毛毛的。她也知道是因为他亲妈的死是因为知道她和老张的事,才气死的。不恨死她才怪。 所以,打从嫁进张家,她就没想过讨好每一个人,能为自己谋好处的,尽量为自己谋更多的利益。她可不管这张玉将来好不好。 “村长,这两家结亲的事情已经定下来,大家伙都知道了,若是因这样的事退了,那大家怎么看我们张家?” 冬梅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严国栋这人我知晓,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一定是二妹故意陷害他。她就是嫉妒小玉有一个好归宿。若是这样的话,就让他们家的目的达成了。” 张扬面色难看,他没想到这后妈居然这样无耻。当下发火道:“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钱比小玉将来的幸福还重要? 我知道你自从嫁进我们家就一直看不起我们,而且就算我知道当初我亲妈的死与你有关,我们也没计较,毕竟死者已矣,活者最重要。 我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家,我要忍耐,可是没想到忍来的结果是,你要把小玉推入火坑! 小玉才十七岁,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让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几岁,而且还带小孩的男人。不仅如此,你还把那笔彩礼钱的一半给你的亲身儿子还债?” 冬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等到话一出,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可是在场的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做的有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