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官场水深
等到虎千岁巡视完考院在随从的簇拥下往院府走来，廖祭酒打老远望见，毕恭毕敬地躬腰站立一旁等候千岁走近。 “祭酒大人！”走近的虎千岁叫道，“这一届文科考生有多少啊？” “六百九十九人。”廖祭酒脱口答道。 “嗯。好！”虎千岁似笑非笑地道，“祭酒大人辛苦了！差一人七百整。这么多的莘莘学子，寒窗数年，为的是一朝金榜题名。祭酒大人担负着为帝国为朝廷选拔贤良的重任，可是半点都马虎不得。选出贤良为国家所用，乃大人职责。望大人慎重！慎重啊！” 看着虎千岁再要往院府走，廖祭酒赶紧下跪对虎千岁说：“千岁，大帝正在院府歇息。” “是吗？知道了。”虎千岁侧目斜了廖祭酒一眼，道，“我正要面见大帝有话跟大帝说呢。”走上院府门前的台阶，随从听虎千岁又说：“别惊扰了陛下，你们就在门外候着。” “是！千岁。”随从答道。 眼巴巴见虎千岁径直踩着台阶走向院府，廖祭酒也没有办法，虎千岁的跋扈朝中文武百官心中都是有底的，廖祭酒自然心中也有数。按照礼制，千岁仅仅也只是千岁，权势再大，也还是大帝的朝臣，要见大帝，就得照礼制先由大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先行向大帝通报，得到大帝准许才能觐见大帝。 廖祭酒望着虎千岁跨过院府的门槛进到院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一直站在院府门边的大帝的贴身小太监德生走下台阶走过来，小声跟廖祭酒说：“廖大人，还不起身，千岁都进屋了。”德生说到这里，扭头瞥了一眼院府门前平日里骄横无度的宰相府家臣一眼，一脸不悦。 起身，廖祭酒愣愣地看着小太监德生，陛下在院府，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是德生替他解围道：“祭酒大人，考试还没有结束，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大帝由我伺候着哩！你还是快去考院吧，那里离不开你。” 趁此机会，廖祭酒感激地朝德生作揖而去。这个德生，年龄不大，倒是会来事。回到考院，不大一会，考试结束了，考生们按规矩把试卷倒扣在考桌上，考院十几个官吏随即一间一间考房逐一收缴卷子。 考生们涌向考院大门，廖祭酒有意无意地瞄向戊戍号考生步天行，脸上漾出笑意，过目六百九十九名考生，这个由虎千岁的千金陪同来报名的步天行，长相和气质超凡脱俗，可谓与众不同，给廖祭酒的印象特别深刻。 步天行来到京城时日不短了，跟虎千岁的千金双飞双出在京城内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之前，廖祭酒听朝中私交甚好的同僚说起过步天行，只知道他跟虎千岁沾亲带故。刚才，虎千岁在院府门前说的那一番话，眼下回想起来言犹在耳，话说的堂而皇之，廖祭酒却疑心虎千岁的一番话另有深意，究竟有何深意，他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 “官场水深。”廖祭酒为难地暗自告诫自己道，“这个步天行，不同凡响，既跟当朝虎千岁沾亲带故，又特别地受到了大帝的关注，虽然大帝当时看似随意提了提他，里面可就有文章了。后边我廖盛久该怎么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天后，武科举在大校场上开考。与两天前不一样的是当天太阳照耀着大地，没有一丝风，不时响起的鼓乐给京城增添了喧闹的气氛。大校场在京城东郊，考试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阶梯型建有上下两层的看台上，最上面一层设有专供帝枯大帝坐的龙座，还有专供虎千岁坐的铺有虎皮的太师椅；其他朝廷官员和监考的武官全都聚在第二层。 北大营的三千精锐兵马封锁了整个大校场，外围的警卫由他们担当。看热闹的百姓被隔离在远远的地方观看。整个警卫以上下两层看台为中心向外辐射，上层看台因为集中了大帝和九千岁以及帝国朝廷的重臣，所以警戒的级别最高，专门守卫大帝的虎豹卫队和鹰隼卫队围绕大帝进行警戒，他们个个身穿轻巧的甲胄，手持武器，骑在或虎或豹或鹰或隼等坐骑的背上，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在两层看台的下面直属虎千岁调遣的飞雕卫队，围绕着两层看台，二十四名飞雕卫队的卫士骑在飞雕的背上，他们个个趾高气扬、杀气腾腾。 枢密副使姚充见时辰已到，望着看台之上的帝枯大帝，大帝侧目望了一眼身旁的宣诏使，宣诏使心领神会，当即左手托着圣旨走向前展开向台下宣读了大帝的旨意。 宣诏使宣诏完毕，姚副使即可大声喊道：“擂鼓奏乐，武科考试开始！” 一阵震耳欲聋的鼓乐响起，待鼓乐声停止。姚副使背向看台，面向武举考生，宣读了考生名单。武举考试，先进行个人武艺演示，这只能说是武举考试的序曲。接下来，两人对打，这才是武举考试的重头戏。 大校场建有擂台。参加对打的两个人就像打擂一样，第一轮胜出者会再参加第二轮的两人对打。第二轮对打的对手等于是前一轮胜出者对胜出者的对打，如此往复，直到最终选拔出唯一的优胜者，这唯一的优胜者就是武科状元。 与文科不同的是武科状元当场会被大帝宣诏认可，同时大帝会赐武科状元一把尺把长的御剑，作为武科状元被朝廷正式招用的凭证。 个人单项武艺演示进行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歇息，第三天日出时分也就是辰时，武举考试的重头戏两个人对打开始。枢密副使姚大人声如洪钟照着排好的考生名单一次喊两个人的名字，即刻就有两个人上到大校场的擂台上打斗起来。 说到武林的门派，多不胜数，其中声威显赫的门派也不少，往届，无论大小门派都会争先恐后地响应朝廷的召唤，路途再远，也都会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赶在武举开始这天赶到京城参加考试。今年这一届也应该不例外。然而，一天下来，步天行却是没有见到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门派的弟子现身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