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血淋淋的往事
皇甫石淡淡的笑了：“你父亲总是当着我的面骂你是败家子，可我不这么认为，能够看穿本质，发现不同，那也是你的本事，恐怕还是你的壁画影响了你，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闲话咱们就唠到这里，八岐，我亲爱的弟弟，该你出手了。” 地面突然传来了震动，就像爆发了地震，将鬼谷整个掩埋，然后一个庞然大物站了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腥臭的味道，中人欲呕。 苦渊用手捂着鼻子，终于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他竟然拥有八个脑袋和八条尾巴，眼睛如同“朱果”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常常飘着雨云，身躯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的巨大。 苦渊眯缝着眼睛，他终于可以确定，刺杀他的那个神秘人物就是眼前的八岐大蛇，虽然他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相貌也经过改变，但是体内那股腥臭的气味，怎么也消弭不了。 这种味道常常出现在苦渊的梦里，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至于他一次次的被吓醒。 “这就应该是我父亲提到，当年的那个小兽，果然长得不讨喜，面相也凶巴巴，怪不的我的父亲直接将他放弃，尤其是他身体上散发的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如同行走的茅厕，实在令人反胃。 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皇甫石，相传相柳有九个脑袋，他身体上最中间的那个脑袋是怎么回事，怎么齐颈断掉了，看着伤口参差不齐，好像被什么咬掉，这可是主脑，主管着神志，他之所以变得疯狂，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个原因。 既然你作为他的兄长，不会不了解情况吧？” 苦渊想起了父亲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所以开始挑拨离间。 “有些事情，掩饰也没有任何作用，你应该知道我出生在什么地方，那是一块死地绝地，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我就是在这恶劣的情况下诞生。 这一场死亡之役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当我破壳而出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有八九个逐渐石化的蛋壳，显然是我的兄弟姐妹，但他们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 我当时跌跌撞撞地从蛋壳中翻了出来，肚子饿的扁扁，却发现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周围虽然也有腐烂的尸体，但是我根本咬不动，他们的皮肤，甚至比我的牙齿还要坚硬，所以一出生我便陷入了一场危机，那就是没有任何食物可以吃。 我当时饿极了，只好用自己的牙齿，一点点撕咬已经实质化的蛋壳，那种感觉就跟吃石头一样。 不过毕竟有东西入腹，那股逐渐让人疯狂的饿劲儿，慢慢的被填平，一抹绝望之意从心头泛起。 那时候我毕竟还小，记忆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无时无刻不处在饥饿中。 当我费尽心机，终于将自己的蛋壳吃完时，眼神不由自主瞄向了其他方位的蛋壳，我开始一一将它们吞噬。 这时候才发现这些蛋并没有死去，他们同我一样，只是蛰伏在蛋里等待机缘降临。 可惜正是因为我，让他们断送了弱小的生命，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里完全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 其实有时候，我始终觉得运气也是一种资本，正是因为有了它的庇护，我才能成为那些蛋壳中最幸运的一个。 终于将一些蛋壳清理完毕，太阳已经出现了十三次，这时候地面上只剩下了一颗最大的蛋，孤零零地出现在石板上，它的颜色通体赤黑，同其他洁白色的蛋壳不同，看起来甚至有点恶心。 我的身体终于强壮了一些，所以也不急着把目光，对准那颗造型诡异的蛋。 终于又到了饥饿难耐的时刻，我忍不住开始向最后一颗黑色的蛋，发起了冲。 ，这时候，我的牙齿和爪子已经变得比以前坚硬了许多，轻而易举就撕裂了蛋壳，却惊奇地发现，里面的蛋液早已经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浑身青黑色的小兽。 他也不知道在里呆了多长时间，始终无法打开眼前的蛋壳，变得奄奄一息，离死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 虽然我也饿的难受，但还是挺尊重生命，顿时就喜欢上了比自己还小的小家伙，毕竟是一母同胞，再加上我们的出身经历相似，所以我当时对这个小家伙也很感兴趣。 小家伙身上的蛋壳呈黑色，很难吃，不光坚硬，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儿，让人吃到肚子里光想吐。 但是我可不敢这么做，浪费食物的习惯绝对是可耻，所以我开始吃那些并不合口的黑色蛋壳。 这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屁股，在我面前一扭一扭，也在争抢吃着蛋壳。 我才发现，我这弟弟同我长的并不完全相似，虽然也拥有九颗头，但是他却有九条尾巴，看起来形状十分凶恶，而且他的皮肤呈青黑色，不知道是缺氧导致，还是发生了变异。 虽然他同我的外形还是有丁点差异，但是并不妨碍我们的交流，那个小家伙有事没事就跟在我的后面，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可惜那些黑色蛋壳，也很快被瓜分完毕，我开始在周围四处游荡，寻找其他食物，可惜这里都被的血液侵染，根本没有生存任何活物，我们当时饿得白爪挠心，眼看就要死去，为了生存，我重新将目光凝聚到面前步伐蹒跚的弟弟。 他张开九张小口，不住地向我索要食物，嘴里同时还发出嘤嘤的哭泣声，让我烦闷欲死，终于忍无可忍，再加上饥饿的驱使，我终于一口咬下弟弟中间的那颗最为出众的头颅。 明显这颗头颅，比其他的头要大了一倍，咀嚼起来味道格外鲜美，出生这么多天，我还从来没有吃到如此鲜美的血rou，尽管那是我弟弟的头颅，我还是吃得十分尽兴，十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