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试炼与少女
张潮睁开眼,顿时发出了一声哀嚎,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跟充了气一样,太阳xue突突地涨得十分难受,仿佛有七八个魁梧大汉正在挥舞着巨大的锤子乒乓如同锻铁一样砸着他的脑袋。 “你还好吧?”入耳是甘甜的女声,他忍住剧痛努力地睁开眼,就看到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个浑身都笼罩在蒙蒙白雾下的女人——不是这世界有问题,而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因为他能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雾蒙蒙的,包括那女人的面孔,衣着,还有桌上的搪瓷杯子,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 “这是哪里?”他能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太阳xue,顿时,剧烈的痛苦被大大地缓解了。 声音依旧柔和:“这里是探索者号,我们是受任于战争学院的考察船,前来考察守护者之海的某种未知物质的探险队......你是?” 战争学院?好熟悉的感觉。 “我是?”他努力地思索着,神经却一下子抽了一下,仿佛断了根弦,然后他瞬间就发出了一声痛吼,“啊——”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少女连忙道,开始很有节奏地替他按摩头部。 “诺酱,怎么回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很魁梧的水手,带着微腥的海风。 被称作诺酱的少女很苦恼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先生的头部好像受了伤。” 水手叹了一口气:“诺酱,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可疑,我觉得......” 诺酱皱紧了眉头:“拉尔夫,我觉得没有人会被丢在大海深处,就为混上我们这艘船吧?” 拉尔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诺酱,在大海上这么善良可不行。” ...... 当张潮剧烈的头痛开始缓解之后,他发现他再看这世界就变得清晰了许多,除了人脸依旧模糊,一切都与以往差不多了......等等,以往? 他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东西,摸索着爬下了床。 探索者号船上的床都是小格子形状的,长约2米,宽半米左右,据诺酱说这种构造可以让你不会被大海中摇摆的船身晃荡成鱼罐头。 其实说白了就是小,很小很小的床,其实探索者号本身的舱室并不充裕,张潮所住的是个货舱,只是后来里面的物资渐渐用完,腾出了足够的地方,才安置出了这么个位置。 实际上探索者号的水手们对于诺酱把张潮安置在这里是心怀不满的,毕竟一个陌生人却能住上这样的单间,每天还啥活都不用干就有船上唯一的女性按摩喂食——这样不招人恨才怪呢。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尽管张潮的身体恢复了过来,但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他忘记了一切,甚至于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身体好了,张潮也开始和水手们学着怎样在海上讨生活,然而紧接着他就被自己的身手还有学习能力吓到了。 不仅仅是他,所有的探索者号水手们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能用双手抬起一具重型潜水服——我的天,那可是一具四五米高,专门应对深海压强的铁家伙,净重起码达到了五吨以上。 他也能像一只灵敏的猿猴,在桅杆上腾转挪移如履平地。 他还能灵活地cao控燧发枪,在几百米外精准地打中一头廓齿鲨的眼睛。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学会了如何cao帆,如何清洗滑不留手的甲板,如何捕鱼,如何瞭望.......他甚至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学会大副最拿手的单手卷烟神技——一种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如同流水线一般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卷烟的技巧。 “你是个天生的水手。”船长一边赞叹一边抽着张潮递过来的卷烟,有些发潮,但在海上这点小缺点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诺酱是个女人,实际上这个时候的海航是比较忌讳女人登船的,但是随着客运的发展,这种忌讳渐渐地只存留在一些老船长那儿,而探索者号的船长明显不是——他刚刚过了三十岁,正是人生中的大好时光。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实际上诺酱是个潜水员,她是整艘船唯一一个会使用那套巨型潜水服的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诺酱的身子很娇小,也就不到一米六的样子,但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白银强者了,和船上的第一高手水手长——拉尔夫等同。 说到这里,船长的脸色有点羡慕,他现如今也不过是黄铜巅峰,并且因为没有上乘的修炼功法,此生恐怕是没有机会再突破了。 “船长,我们发现了任务中要求的黑色海域!”瞭望手突然大喊道。 船长微微一凛:“全员戒备!” 诺酱跑了过来,尽管张潮看去仍然有些模糊不清,但那充满魅力的轮廓已经初现端倪。 “怎么回事?发现任务目标了吗?”她惊喜道,她是个喜欢冒险的女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同张潮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的经历。 在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上充满了神圣而虔诚的感觉,有些人以信仰代替理想,而诺酱则是用理想来代替信仰。 她是个无信者,但在说起自己理想的时候,她就像最狂热的信徒:“我要走遍全世界的每个角落,等到我的实力变得更强,我就去恕瑞玛大沙漠,扭曲丛林,暗影岛......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张潮不知道他曾经有什么理想,但想想诺酱说的也还不错,于是张潮就有一种遇见志同道合的知音的感觉。 “等到这次返航,我们一起去恕瑞玛探险。”张潮笑道,他知道恕瑞玛是哪里,诺酱同他讲过,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沙漠。 “好啊!”诺酱的脸上满是惊喜,恕瑞玛是个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很少有人会提出同她一起旅行,只有她的哥哥这样说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