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工作
进入了十月后，学园都市的天气就会开始逐渐变冷，空气的湿度也明显降低，所以飘浮在渐暗天空的飞行船上的那块大屏幕上，也会经常传来播音员提醒“天干物燥，提防火烛”的声音。 当然，现在更多的还是各种游行或者冲突的新闻。 “最近在欧洲频发的罗马正教徒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这次在美国爆发了！游行发生在圣弗朗西斯科和洛杉矶等西海岸沿岸的都市，预计今后的活动将会遍布美国全境……” 屏幕的镜头切换到了游行的现场，可能是在某些地方发生了冲突，一个头部流血的男子倚在救护车边上，一位脸上有青黑色淤痕的修女，正扶着精疲力尽的神父向警察求助…… “真是的，最近这种事情没完没了的啊。”刚刚用据说是常盘台中学秘传的四十五度角打击机器维修法获得了免费饮料的美琴小声嘀咕着。“0930事件也是这样，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的啊，能用电磁炮轰飞就好了。” 宫大河笑了笑，道：“这也是惩罚游戏里的要求吗？” 可爱地侧着头想了想，美琴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这种事情很麻烦吧？而且好像都是在学园都市外面。就算是惩罚游戏，我也不能让你去做一些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啊……” 是的，还是惩罚游戏。 下午放学的时候，打通了宫大河电话的美琴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喊了一句：“惩罚游戏！还没结束哦！” 于是宫大河就笑呵呵地过来陪她逛街了。 说是逛街，但美琴对一般女孩子喜欢的shopping似乎并不感兴趣，两个人随便吃了点可丽饼，进去游艺店里比拼了一番，最后大获全胜的美琴大小姐心情愉悦地又带着宫大河去给公园里的野猫喂食（其实是宫大河喂，美琴可怜兮兮地蹲一旁看）…… 最后，在送快到宿舍门限的美琴回去的路上，两人看到了这则让人心情高兴不起来的新闻，游玩了一下午积累起来的快乐度仿佛也下降了不少…… 只靠学园都市的两个学生是不可能解决这样的事件的——这样想着的美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宫大河摆了摆手，走进了常盘台中学女子宿舍。 仿佛有一双眼镜在盯着一样，美琴身后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宫大河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未知号码，宫大河叹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晚上好。”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很难形容的声音。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虽然只是第一次听到，但宫大河马上就已经确认，这是倒悬在没有门窗的大楼里的那个家伙的声音！ 终于要与这个家伙打交道了啊……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宫大河还是恍惚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摈弃了那些无用的思绪，开口说道：“事先声明，我的收费可是很贵的哦！” ——行间—— 在海拔九千米的高空中。 “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混蛋坐同一架飞机啊！”一方通行烦躁地用拐杖捅着黑色合金铸成的地板，猩红的双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啊……还有，提醒你一下，你的拐杖出力如果再大一点，这台价值超过10亿美元的学园都市最先进的HsB－02轰炸机就会散架，到时你的负债水平估计又得攀升……嘛，可能你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一方通行口中的混蛋，端坐在HsB－02机厢另一端的高大少年，正用手机玩着游戏，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切……”一方通行不屑地把脸扭向一旁，但好歹算是停止了刚才那让飞机抖动不已的动作。服侍在一旁的机组人员也算是把几乎要跳出了的心脏收回了身体里。 撇着眼瞪了宫大河一会，一方通行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也是黑暗中的混蛋之一啊。” “黑暗？你要这样说也可以吧，反正也是工作。因为法国的阿维尼翁有宗教团体违法了国际法，正在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法国政府处理时好像发生了意外，不得已之下只好向学园都市提出了特殊技术援助的请求——明面上的理由就是这样啦，而我就是被雇佣来协助学园方处理这件事的。仅此而已。”宫大河继续玩着他的游戏，头也不抬地说道。 “切，说得再好听，还不是那些家伙的爪牙……”猩红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高积云，一方通行撇了撇嘴。 “没办法啊，公司业绩也很重要的。只要你给得起价钱，而我又觉得可以做的话，你也可以雇佣我的哦……对了，我好像还印了名片，在哪呢？”无视了一方通行的讽刺，宫大河翻扒着身上的口袋，终于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随手扔给了一方通行。 “什么东西？”一方通行接住这毫无诚意的名片，撇了一眼，就扔掉了。“咨询服务公司还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你想掩饰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啊混蛋！” “创业艰难啊，现在又没有名气，只好扩展业务范围了……”对一方通行扔掉名片没有丝毫看法的宫大河低头继续玩自己的游戏。名片本身并没有价值，它只代表着资格以及信息。 让一方通行知道这个信息，又晓得有发出委托的资格，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名片是被扔掉还是被吃掉，谁也不会去关心。 珍惜地把名片收藏起来这种恶心的事情，不是宫大河或者一方通行会去做的。 “已经到达阿维尼翁，作战行动A将在10秒后实行，请相关人员做好空降准备。”悦耳但没有感情的机内广播女音响起。因为不是“相应人员”的关系，机厢内的两个超能力者都没有丝毫反应。发呆的继续发呆，玩游戏的继续玩游戏。 “真是麻烦啊！那边正忙着，却又因为这个破事情一定要到学园都市外边来，快开始啊混蛋，无聊的事赶快解决就好了，什么A计划B计划的……还没好吗？”也许是因为和宫大河同机的原因，一方通行的耐性被消磨得非常快，他不耐烦地对空乘人员问道。 “马上就好了！只要A计划空降的largeweapon完成镇压，就能实施B计划的割裂，然后……”面对态度凶恶的乘客，空乘人员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计划变更！”不耐烦地撇了一眼宫大河，一方通行烦躁地用拐杖敲着机厢的墙壁。“目标在教皇厅宫殿不是吗？放我下去，之后要是和我失去联系了，你们再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和这个混蛋在一起连空气都是臭的！再待一分钟我就要控制不住了！” “……”宫大河无语地耸了耸肩，转了个身，背对着一方通行。 “这个，但是……超能力者投下作战时作战行动C范围内的……”空乘人员为难地说道。 “变更！”一方通行用力地用拐杖捅了捅地板，重申。 ——行间—— 此时此刻，在飞机下方的教皇厅宫殿里，刺猬头学生上条当麻正非常狼狈地与一名矮小的西方男子对峙着。在当麻的身后，还躺着一个黑发及肩的俏丽少女。 “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了！你的术式‘光之处刑’虽然厉害，但‘优先’不可能向复数的对象进行攻击。一种‘优先’向另一种‘优先’更替，需要一次重新设定。”虽然狼狈，但当麻却自信满满地宣言着。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但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会败北，我堂堂神之右席的左方之土，也未免也太名不副实了！！”矮小的男子，神之右席的左方之土不屑地嗤笑着，发动了进攻。 隆隆！！随着巨大卡车飞驰而过一般的风声，由小麦粉化成的白色大刀向着当麻呼啸而至。 当麻的反应也很快，他侧身往旁边一跃，躲开白色大刀的斩击，飞身就朝正要利用后面的台阶拉开距离的左方冲了过去。 “哼！”左方不慌不忙地冷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优先考量——地面归下，小麦粉归上。” 随着他的声音，巨大的白色大刀已经向地面斩下。 厚实的石板地面被吹飞，细小的碎片向当麻席卷而来。 当麻的幻想杀手，可以直接消除强大的“光之处刑”攻击，但偏偏却对付不了这些因斩刀攻击而造成的碎石块……所以当麻只好放弃贴近左方之土的打算，一个滚爬，狼狈地向旁边躲了开去。 “哈哈哈……”左方之土大笑着，控制着小麦粉形成的大刀，向还匍匐在地面上的当麻旁边的柱子斩了过去！ “呜……”就在此刻，上方传来了什么东西正高速接近的声音，跟老旧的二战电影是轰炸机空投炸弹时差不多。 “轰！”一道苍白的身影已经有如炸弹一般随着轰鸣贯穿了由巨大石头架建而成的屋顶。 “找到了！干掉这个家伙就可以了是吧！嗬嗬……”以自由落体的方式从九千米的高空跳下来的苍白身影，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用猩红的眼睛瞪着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的左方之土。 “那座堕落都市派出来的超能力者吗？”透过穿了个大窟窿的天花，左方之土看到了盘旋在高空的那些巨大轰炸机，而这些一看就是超高科技产物的东西，只有学园都市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