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炼金术师
“啊……啊啊……” 穿着全身铠甲的家伙茫然地低嚎着，膝盖似乎失去了支撑力，整个跌坐在地上，看来他应该很清楚“格里高利圣歌队”这一击具有多大的威力。 “可恶！”当麻大喊了一声，摆脱恐惧感，还是向“三泽塾”冲了进去。 「真是神奇的魔法啊。」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宫大河不禁赞叹着。“格里高利圣歌队”的超远程精确攻击已经够惊世骇俗了，那根本就是魔法版的精确制导武器。不过金色大衍术的表现更是堪称神迹，不但把圣歌队的攻击完全反弹，更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完全复原了被破坏的三泽塾……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要对付这样的敌人？如果不是从原作中知道那个炼金术师的底细，宫大河也许已经掉头走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跟着也走了进去。 “──倒下吧！入侵者！” 宫大河的运气不太好，才沿着当麻的气息来到校长室外，就听到如同炸裂一般的怒吼声。 一瞬间，他身上受到了数十双看不见的重力之手压制，整个人几乎差点压倒在地板上，还好他还有超能力，意念之下，他身上又多了数十双看不见的空气之手，不过这次的力量与刚才的重力之手是相反的。 “入侵者”这样的字眼，应该是对红发神父史提尔以及当麻两人而说的，他只是无辜地被波及而已，在视线的角落，红发的魔法师和刺猬头青年已经被摆平在地板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会轻易杀了你们！让我多乐一阵子吧！我虽然不会对禁书目录出手，但是如果不拿你们来发泄一下，没办法维持我的理性！” 在宫大河到达之前，炼金术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从怀里取出了细如毛发的针，以颤抖的手拿着，瞄准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按下身体内部的按钮一般，将针插了进去。 接着又如同要把啃食着皮肤的毒虫抓掉一般，将针拔起丢向一旁。 这些动作就像是开始攻击的信号，绿发的炼金术师再度瞪向当麻。 “慢着！” 就在这时，姬神秋沙挡在中间，她想要阻止，不只是为了当麻，也为了眼前这个理智即将失控的炼金术师。 “别碍事，女人……”炼金术师的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纤细的姬神秋沙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让步的意思。 “去死吧。”炼金术师的嘴里，吐出无情的话语。 仿佛灵魂一下子被不知名的力量抽出了体外，姬神秋沙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还好，关键时刻当麻还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他终于解开了刚刚炼金术师释放的令咒，及时接住了姬神秋沙的身体，号称“幻想杀手”的右手同时也消除了姬神秋沙身上的即死魔法。 “什么……你用右手……破解了我的金色大衍术？”炼金术师的眼神冻结，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姬神秋沙的死应该是已经确定的事！难道你的右手拥有圣域级的秘术？” “……”当麻没有回答，他将怀中的姬神秋沙轻轻放在地上，接着站了起来。没有声音，但是身上宛如带着静电般的怒气，似乎任何人一旦触摸就会被弹开。完全不加掩饰。 “奥雷欧斯·伊萨德！如果你认为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让你为所欲为……那我就先杀掉你这个幻想！” “呼！” 当麻轻轻吐了一口气，如同爆发般地冲向奥雷欧斯。奥雷欧斯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根细针，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窒息死。” 当麻才刚踏出第一步，就突然失去了气势。他弯下了腰，简直像是吃了毒药后痛苦不堪的人一样，他挣扎着用右手摸往了自己脖子。 但是好像没有效果，他迟疑了一下，将右手手指插进了嘴里。 “呼……呼……”上条的呼吸恢复了，他大口地呼吸着重逢的空气。 炼金术师如玩游戏一般冷笑看着当麻的挣扎。 他将再一次插进脖子的，细如毛发的针，毫无兴趣似地拔起丢弃。 “触电死。” 在炼金术师讲完的瞬间，蓝白色的电光从四面八方包围当麻，甚至在他感到全身僵硬之前，电光的漩涡便已燃烧着空气，争先向他袭来。 “.........！？” 当麻急忙伸起了右手，这个举动并非出于任何算计，更像是身体的习惯性反应，可惜他已经失忆，不记得以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那一定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唯一伸出来的右手，担任了避雷针的角色，吸引了所有电光，接触到右手的电光如同吃了剧毒的蛇，在空气中颤动，接着静静地消失。 但是对当麻来说，兴奋的感觉更胜紧张，心脏的跳动也因而加速。 反观炼金术师，却是微微眯起了双眼。再度拿出一根如同头发般的细针，插在脖子上。 “绞死，与压死。” 一瞬间地板如同水面般波浪起伏，接着数十根绳索从地板中飞出，牢牢地绑缚在当麻的脖子上。同一时间，从同样波浪起伏的天花板落下一台生锈的废车。 但是，当麻只是挥动右手，缠绕在脖子上的绳索便像沾湿的纸带一样断成碎片，头上的生锈废铁也像砂糖一样化为粉末，消失在虚空中。 奥雷欧斯这种以“说话”来当作命令的攻击方武，虽然很便利，威力也很强大，但也有这难以避免的缺点，比如可以藉由他的说话内容来预先猜到攻击的种类。而攻击的频率也受到很大的限制，说出一句话也许用不了多少事件，但对比经过训练后的身体动作，就显得太迟钝了。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宫大河就很有信心能在他任何话语说出来之前让他闭嘴。 奥雷欧斯或许看穿了当麻脸上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微微皱起眉头。 “原来如此。看来那只右手，连我的金色大衍术都可以毫不例外地消除。” 炼金术师的言词之中却丝毫没有失去自信，这让当麻感到疑惑。 “既然如此，只要使用你的右手触摸不到的攻击，应该就没办法消除了吧？在我的手上出现枪。弹丸为魔弹。用途为发射。数量一把就够了。” 炼金术师似乎很愉快地将细针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在奥雷欧斯的右手轻轻往旁边挥动的瞬间，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剑。 乍看之下有点像是童话故事书里面王子所用的西洋剑.但是不太一样。剑锷的部份，有以前的海盗所爱用的燧发式火枪，所以属于一种暗器枪。 “以超过人类动态视力的速度，开始发射。” 如同要斩断空气一般，奥雷欧斯将西洋剑横向一挥。就在这一瞬间，发出了火药爆裂的声音，闪耀着蓝白色光芒的魔弹，擦着当麻的脸庞，打在背后的墙上冒出火花，并响起了爆炸声。 “.........！” 其实没什么。只是剑中的火枪扣下扳机而已。就这么简单。但是，如何能够要求人类的眼睛人捕捉到破空而来的魔法子弹？当麻举着右手，全身动弹不得。 跟魔法或超能力都没有关系，子弹的速度让当麻根本来不及闪避或是防御，这是当麻最大的弱点。 奥雷欧斯露出很满意的表情，将插在脖子上的针拔起丢弃。 “按照上一个指示量产，准备十把暗器枪进行连发。” 就在嘴上讲完话的瞬间，奥雷欧斯的左右两只手上，各出现了五把带着火枪的剑，合计十把。如同钢铁制的扇子一般摊开握在奥雷欧斯手中。 如果那些火枪发射，上条当麻绝对无法躲避也抵挡不住……他甚至不能逃走，因为他的背后，就在脚边，躺着勉强维持微弱呼吸的姬神，在更后面的墙壁旁边，红发神父史提尔动弹不得地倒在那里。 “准备完成。十把暗器枪，同时发射。” 在奥雷欧斯讲完话的同时，十颗闪耀着蓝色光辉的魔法子弹都打在当麻身上。 当麻的身体被打得往后飞了出去，值得他庆幸的是，魔法子弹并没有刚才打在墙上那发表现的那样有破坏力，甚至不是很痛…… 当麻不知道，这是宫大河为他释放了一个大气力场，尽管知道这些子弹不会致命，但宫大河觉得还是安全第一。 奥雷欧斯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继续将手掌对准当麻。 “这是怎么回事？从刚刚的记忆cao纵术跟你现在这些攻击看来，难道真的光是讲一句话就可以扭曲现实？”史提尔抢在奥雷欧斯开口之前问道。 被转移注意力的炼金术师，转头望向倒在地上的史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