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逼供
一番严刑拷问,前来劫府库的那伙黑衣人的带头人,终是说出了一些真相。 “水帮……想不到也来凑这个热闹。” 这些家伙正是水帮的人,而水帮在南郡之中,可是位列一家一帮一派的大势力,比之覆灭的三星帮还要强上不少。 这批由丁才昌自白驼帮、青河帮得来的财物,原本在三星帮一役之后,暗中观望的水帮就有了趁机谋夺的意思。 只是,丁才昌的行动力够快,衙门官兵出手,在水帮之前已是先一步得手了。 然而,水帮对于这批财物似乎志在必得的样子,被衙门夺走,他们并不甘心,以致于派出人手,要从衙门抢夺回去。 当然,他们不会是明目张胆的承认,江湖上明明暗暗的规则,没有人轻易去触碰跨越那条线。 这还是燕立行耗费一番手段才让他如实招出。 “将这人扔回牢里去。” 燕立行吩咐一声,周围的几个捕快当即动手,将昏死过去的黑衣带头人抓回牢内。 “听说,丁知县当时也抓了白驼帮和青河帮帮主的义子?” 对于燕立行的询问,周围守在大牢的官兵都是给予解答。 “是的,有几个人的确是他们的义子,如今还关在牢内呢。” “将白驼帮的带出来。” 燕立行随即说道。 他想知道那批财物里,究竟藏了什么,尤其是那幅字画,居然能让诸多势力的人出手抢夺。白驼帮帮主都已经死在三星帮下的迷宫密道内,那批财物具体有什么,死人是无法向他解答的,但他的义子,或许能够给燕立行提供有用的答案。 燕立行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片刻后。 捕快将白驼帮的人抓了出来,两个年纪比起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此刻一副狼狈样子。 “大人,人已带到。他们都是费雄的义子,当时抓他们还遭到一些抵抗,还想逃走来着,幸好我们人多及时将他们制服。” 燕立行开始打量起二人。 两人样貌还算可以,只不过比起费雄而言,身上还带着稚嫩,还有年轻人的冲动,脑子也不好使。 两人双眼怒视燕立行,肆无忌惮,还冷冷言道。 “朝廷走狗,也就只敢乘人之危!” 他们看出了燕立行的身份,六扇门捕快,虽说也是立身于江湖,但一些江湖人对于他们有一种偏见,所有为大武朝廷效力的,都是朝廷鹰犬,为江湖人所不齿。 这些人不少,眼前这两个费雄的义子,原本白驼帮的少帮主人物,也是有如此看法。 燕立行笑了笑,稳稳坐下。 “朝廷走狗?这说法很多人这么想,却少有人敢直面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说出口,我还要赞赏你们的年轻,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淡然看着两个年轻人,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 “知道我找你们出来的目的么。” 这副样子和做派,让费元杰、费元浩看上去极其不舒服,奈何周围有着不少官兵时刻盯着,他们想要动手,且不说燕立行的本事,就这些人他们也搞不定。 “你们白驼帮中,可有什么极其珍贵的字画卷轴之类的。” 燕立行抬眼瞥过他们,要看看他们脸上的反应。 他们身为费雄的义子,也是极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颇受费雄的喜爱。若是连他们都不知,那么此事就无从着手了。 “我们白驼帮虽然只是一个南郡不大的帮派,却也有些底蕴,珍贵字画卷轴不少,却是不知你所说的是什么。” 其中的费元杰冷哼一声,说道。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燕立行这个问题表示极为不屑。 “呵,难道你们义父就没有交待过你们什么,或者让你们保管什么东西?” 燕立行不在意的问道。 就他们二人这种类型的家伙,表面上看似嚣张,不会说实话。实则最容易从别人的引导下,或者自己的优越感中,无意间便会透露一些重要的信息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次三星帮之行只是个意外,谁能想到义父因此一去不返,葬身于内。否则,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轻易便抄了我们白驼帮的地盘!” 费元浩站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燕立行的眼神淡淡瞥过他们。 “看来我对你们有些仁慈了,在我面前以致于如此放肆,来人,让他们吃点苦头。” 一声命令下去,周围的官兵立即出动,将还未反应过来的费元杰和费元浩控制住,他们此刻脸上是懵的。 “你……你要做什么!” “打。” 燕立行淡淡一声,那些官兵当即开始动手,几人控制住,腾出一人对着费元浩和费元杰一顿狂揍,只打的两人痛苦直叫。 “停手!” 片刻之后,燕立行让他们住手,眼瞧着费元杰和费元浩二人已是垂下了头,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显然吃了一顿苦头。 “现在,可以好好思考一遍脑子,再开口说话。” 燕立行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缓缓说道。 这两个年轻人不识趣,只能运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他们更自觉地讲出真话来。 毕竟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对于一些非常的手段,他可比起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要了解。 “就这点手段也想让我们屈服,没门!” 费元杰仰起头,咧开嘴笑了,牙齿上血迹斑斑,样子看着有些渗人。 然而,燕立行根本没有在意,挥了挥手,继续说了一句。 “打。” 转过身去,听得耳边一阵拳打脚踢的声响,还有两人痛苦地叫声。 “现在只是轻的,你们不说实话,也就只能请你们尝尝一些刑具的手段了。” 衙门大牢内,就有不少刑具,若是他们二人不识趣,那么燕立行也不介意动用一下。 有些人吃硬不吃软,就必须将他们收拾怕了,才能好好的问话。 就如眼前这二人。 半晌之后,终于是经过一番颇为痛苦的经历,两人打算说实话了。 这时的他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胸前染了一片血迹,都是从口中吐出来的。 “早如此不就完了么,非要逼我用出这些手段,白白惹得一身伤痛,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