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兄弟相称,生死相托。
“你说我是懦夫?你凭什么……说我是懦夫?”嘴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陆‘玉’箫这个时候身子不住颤抖着,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里握着金针向前递了一分,金针的针尖刺进了祈洛歌的如雪肌肤里,只要现在陆‘玉’箫轻微使力,祈洛歌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不言而喻——这样是苏秦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就凭你一直躲在羞‘花’楼做缩头乌龟。”看着陆‘玉’箫,祈洛歌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从小到大没人敢高声对陆‘玉’箫说话,更没人敢说陆‘玉’箫是一个懦夫,可是现在祈洛歌不仅骂陆‘玉’箫是个懦夫,而且还说他是个缩头乌龟,这几句话简直却把陆‘玉’箫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这是找死。”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手腕一抖,金针就要刺进祈洛歌的脖子里。 看到陆‘玉’箫的动作,苏秦扬起了手里的黄泉刀,白启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匕首也再次准备‘射’出。 “你们两个要是敢向前一步,我保证她会死在你们的前面。”目光微转,陆‘玉’箫看向了苏秦和白启。 “要是她有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想活着。”苏秦这个时候说的不是狠话,是大实话,如果陆‘玉’箫真的杀了祈洛歌,那么,苏秦绝对会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苏秦的死的结局,因为有些事只能不死不休。 “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祈洛歌明白苏秦与白启的‘性’格,感觉到金针刺进肌肤的阵痛,祈洛歌轻声说了一句,说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道,“你不会杀我不是么。”祈洛歌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已经对陆‘玉’箫的‘性’格了解了一些,如果陆‘玉’箫真的要杀自己的话,怎么会与自己说那么多废话? “我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看着祈洛歌,陆‘玉’箫的突然扬起了手里的金针,然后身子快速的后退。 金针掀起了祈洛歌头的斗笠,揭开了祈洛歌脸的面纱,祈洛歌的发丝被寒风吹起,一张在炎国早就被人熟知的面孔‘露’了出来。 “你是……”看着祈洛歌的样子,陆‘玉’箫眉头一皱,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祈洛歌。 “我是祈洛歌。”看着陆‘玉’箫,祈洛歌微微一笑说道。 “就你这张面孔早就贴遍了炎国诸城的城‘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你。”陆‘玉’箫说着目光在苏秦和白启身停留了一下,这两人既然跟祈洛歌一伙,和祈洛歌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朋,而他们之所以杀你的人也是为了朋。”说道这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忽然嫣然一笑,“三皇子,你说我们是不是朋?” “朋?”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眉头一皱,然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在离火城的皇宫里别人都是叫他小皇子,到了西凉城的这么多年,别人一直用主人称呼他,就是叫他功夫的那个老人也是用小主人的称呼叫他,现在祈洛歌问自己是不是和她是朋? 朋两个字陆‘玉’箫虽然经常听人提及——就像死去的石田和黄薄称兄道弟,他们应该也算是朋,只是这些朋算不真正的朋,祈洛歌这样说……想到这里的陆‘玉’箫忽然一笑,看着祈洛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说了一句,“想和我做朋?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离火城,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价足以让很多人过三世衣食无忧的生活。” “三皇子你最不缺的就是衣食无忧,所以我不怕你为了锦衣舒适的生活会把我卖给离火城,而且对你来说我活着,总比死了有价值些。”听到陆‘玉’箫的话,祈洛歌浅笑着说了一句,说完看向身旁的苏秦和白启,“苏秦,告诉三皇子,你眼里的朋定义是什么?” “若以兄弟相称,必以生死相托。”苏秦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启,然后对着祈洛歌点了点头,接着对陆‘玉’箫说道。 若以兄弟相称,比以生死相托。 回味着苏秦的话,陆‘玉’箫不禁心头一阵,然后再看苏秦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敬重。 “如果三皇子想继续在西凉城做土皇帝的话,那么你可以选择现在杀死我们或者把我们‘交’到离火城。”说到这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的神‘色’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离开西凉城,做你不敢做的事,我们可以成为朋。” 听完祈洛歌的话,陆‘玉’箫沉默着低下了头,关于祈洛歌,他以前只是偶尔听下人谈论过,而关于青云城的事,他却知道个来龙去脉,青云城城破是陆家欠祁家的,这在陆‘玉’箫看来是事实,陆天行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寻找祈洛歌,现在祈洛歌就在自己眼前——这是陆‘玉’箫第一次见到祈洛歌,在陆‘玉’箫的眼里,祈洛歌的样子比他想象中多了几分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坚强,就是现在陆‘玉’箫脑海中还回‘荡’着祈洛歌在自己的威胁下面不改‘色’说自己是英雄的样子——至始至终陆‘玉’箫并未觉得祈洛歌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是祈洛歌却有着世间‘女’子无人能及的豪气。 这就够了。 巾帼不让须眉。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咱们暂时没办法做朋了。”看着地的黄薄微凉的尸体,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陆‘玉’箫开口说道,说完一看祈洛歌,“不过你放心,咱们暂时还做不了敌人,所以我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别人。”陆‘玉’箫说完,看向苏秦,“你后背的针伤这个天下除了我恐怕没人救得了你,所以你要是想活着,最好先跟我走一趟,至于你……”说到这里陆‘玉’箫看向了白启,“你现在‘床’躺半个月,再调养个个把月就能把命捡回来了。” “我的伤没事,多谢三皇子挂念。”苏秦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有根银针刺进了骨髓里,令苏秦的神经一直在轻微的跳动着,但是传回大脑神经中枢后,这种痛却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听到陆‘玉’箫说不好暂时和自己做敌人,祈洛歌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分,这个时候却听说苏秦受了针伤——苏秦要是受伤也是刚才救自己的时候,目光在地被针眼穿空的青石看了一眼,祈洛歌的心里突然一紧,青石都被银针穿透,苏秦受的伤严重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而苏秦说没事? 没事? 祈洛歌回头瞪了一眼苏秦,“那就有劳三皇子了,谢谢三皇子不计前嫌。” 陆‘玉’箫看着祈洛歌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前方铁蹄阵阵,陆‘玉’箫看着前面一马当先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对祈洛歌说道,“你带他先走,这个人我要带回羞‘花’楼帮他取针。”
回头望了一眼羞‘花’楼的方向,祈洛歌对着陆‘玉’箫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了看一旁的白启之后,祈洛歌抬步从不远处牵过原先黄薄等人骑的俊马,在苏秦的帮助下一起把白启扶马,随后祈洛歌牵着马对着陆‘玉’箫施了一礼,然后对苏秦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看着祈洛歌和白启的身影在黑暗里消失,苏秦把黄泉刀‘摸’‘摸’的收回,站在原地,而陆‘玉’箫则吹了一声口哨,白马快速的从一个拐角处跑出来到陆‘玉’箫的跟前。 “这里你处理一下,受伤的人除了‘药’物之外每人再给五十两银子,至于死去的……”翻身马后,陆‘玉’箫看着带着羞‘花’楼的护院来到跟前的李青山说道,说到这里陆‘玉’箫话语一顿,目光从黄薄和石田等人的尸体扫过,“往每个人家里送五百两白银。” 还不明白发生什么的李青山看着地的尸体,脸‘色’有些发青,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苏秦时,则是一脸的敌意。 “我的话听到了么?”看着从小到大跟着自己的李青山,陆‘玉’箫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是,主人。”李青山说着扬起手里的长枪一指苏秦,“主人,这个凶手怎么处置?” “我先带他回羞‘花’楼,随后再给你解释。”陆‘玉’箫知道李青山的‘性’格,石田是羞‘花’楼的护院不假,但是只是外围看场子的人员,死了就死了,不过是面子过去过不去的问题,而黄薄不一样,因为离火城某些人的原因,西凉城的城民从到下都对陆‘玉’箫恭恭敬敬,但是跟在陆‘玉’箫身边的人愿意为他卖命的人并不多,黄薄算一个。 “走。”陆‘玉’箫对着李青山说完,扭头对着苏秦喊了一句。 苏秦没有说话,正待他准备抬步的时候,只听一个人的呼喊声传来。 “李大哥,李大哥,救命啊……”喊话人的话音刚起,就看到了陆‘玉’箫,接着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陆‘玉’箫的白马前扑通一声跪下后就开始不停的磕头,“主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和石田……”罗坡乏的话刚说完,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石田的尸体,随后一愣打住了话语。 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罗坡乏扭头,看到了人首异处的黄薄,紧跟着他就看到了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苏秦。 “你这个畜生,害的老子瘸了一条‘腿’还杀了石田……”罗坡乏嘴里大喊着,也忘了了陆‘玉’箫就在自己跟前的事,随后瘸着扑到苏秦跟前,抓住了苏秦的衣领,“你给老子偿命来。” “够了!”看着罗坡乏,陆‘玉’箫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可是已经晚了,陆‘玉’箫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支匕首从罗坡乏的‘胸’后‘射’出。 “我说过,老钱如果有事,你活不了。” 这时长街才响起了苏秦不大却极其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