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李晟的计划和欧阳的谋划
见到肖耀杰，李晟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好。 肖耀杰的汇报中，地方政府对于李晟计划投资表现出非常高的热情。但对李晟想要承包大片的土地却相当的矛盾：“他们的意思是，可以考虑。但非常明确地提到那些土地下面有大量的矿产资源。我也了解到，这片地方有大量的煤炭资源和可能有石油和天然气埋藏。另外还有旅游业和当地的民生，他们也是需要考虑的。” 李晟对他带回来的信息，只要想一下，就明白地方官员的想法。无非是想要更高的承包费用。 如果仅仅是当做沙漠承包，承包费贵极有限，但扯上资源什么的，那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至于煤炭和石油又或者是天然气，实际上在原油人工化生产技术的出现，地下的矿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据说现在华夏石油公司的勘探队基本都失业了。因为石油公司根本没有动力去勘探石油。而煤炭在华夏的能源体系中的地位也快下降。所以说，那片沙漠的能源资源暂时来说，价值并不高。 至于旅游不可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收入，跑沙漠开四驱车的能有几个人？至于民生？多少沙化土地上的村子变成无人村？ 李晟想了一下，说：“你这次是联系了市级政府？” 肖耀杰点头说：“是的。省级不好直接管县级的事，县级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 李晟点头说：“还确实是那样。”像承包那样一片大的地方，别说是县级，便是省级也做不了主。只是县级只能算是基层，也许报告需要他们打，但也仅仅如此。那样的项目想要获得批准还必须省级去跑。当然，李晟这个项目有点相反，华夏高层也许是很乐意的，但地方未必愿意配合。 李晟想了片刻说：“你明天去联系一下内蒙区政府，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他也就是想要碰一下运气。内蒙的各地区的自治权利更大一些。李晟不知道区政府能不能真的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肖耀杰想了一下说：“好的。等下我就联系内蒙区长。” 省部级干部想要见李晟需要预约，但是李晟想要和他们见面，同样如此。作为李晟的助理，在某种程度上是李晟的代表，高级领导更加不是他说想见就能见到的。 这次来到内蒙只是一次简单的实地考察。其实李晟的团队和肖耀杰对李晟初步选中的几个地方都有过考察，只是李晟觉得库布其是最合适的地方。 他也知道这个计划不可能一蹴而就。现在连初步的投资意向都无法达成，他就算想实施计划也无从下手。甚至他只是有这么一个计划，而不是他必须的规划。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就是他对这承包大片土地真正的态度。 他们来到现场看了一眼，然后就连夜离开了内蒙，只留下肖耀杰继续在当地沟通。李晟他们并没有直接返回临港，而是来到了京城。这是李晟入了巴西国籍后第一次来到京城。这两天他会和几个高级国家干部见面。而且缇娅最近也会来京城为基金筹集善款。 相对而言，京城才是罗峥的主场。罗峥的老家就在京城。 最近几年，陈博也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留在京城，也认识了不的人。他们两人都希望给李晟介绍一些人认识。最好是能和这些人形成一些合作。 作为朋友，他们都觉得李晟现在的地位确实挺高。但那并不是说李晟就真的能高枕无忧。形成一条利益链，就像是围在一起分蛋糕。当然一个蛋糕足够大的时候，就没人愿意掀翻蛋糕。所以他们希望李晟能形成一个以他自己为核心利益网。只有那样，李晟才能混得更好，他们两个也能随着李晟水涨船高。 李晟这次到京城，主要是因为被高层召见。因为想要见他的人等级太高，他性格再别扭也只能屁颠屁颠地来等候召见。不过在这之余，他就是听冲陈博和罗峥的安排，去认识一些人。 而正当李晟在京城潇洒的时候，在临港的交大微生物研究所里，欧阳正和一个研究员说话。 他们好像是在谈论一种微生物的实验。只是实验结果并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效果。 欧阳皱着眉问：“那东西真的培养不起来？” 那个研究员点头说：“是的。我们尝试了各种常用和特殊的培养基，但没有一种能将那些菌种培养起来。” 他顿了一下说：“也有可能是菌种数量太少，密度不足无法培养。如果有更多的菌种的话，我们的把握更大一些。” 欧阳不置可否，他点头说：“我明白了。请你再帮我找一下无法培养出来的原因，最好形成书面总结。菌种我尽可能分离更多一些出来。” 欧阳告辞离开研究所后，他并没有逗留在交大。开车离开交大时，他心里想着和那个研究员谈及的那些菌种。那些菌种并不是他自己收集到的，而是花了五十万拿到手的。而且为了拿到这些菌种他等待了好几个月。 卖菌种给他的那个人，想要得到那些孢子也并不容易。他这次只拿到不足两克，这次他只是拿出半克左右交给那个研究员做实验，而其他的也已经不在他手上。刚才那个研究员让提供更多的菌种，可能性不大。 不过就算是他能得到更多的菌种，也暂时不打算再花钱买。因为他很清楚那些菌根本培养不起来，因为它们必须用一种特殊的培养液。 他将车子开出交大几公里后，找了个地方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等电话接通了之后，他对着电话说：“你好，是我。我让人试验过，那些菌种没办法培养。” ………… “是的，你说过。所以我并不是要你退钱。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手上有没有那些菌培养的培养数据和步骤？” ………… “既然你已经离开了，那不是更好吗？”欧阳对电话微笑着说。“能不能按图索骥，是我们的事。只要你能提供详尽的cao作步骤和参数，我可以出两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他并没有催促，静等良久，他好像并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满意的答复，皱眉说：“只要东西没问题，钱可以商量。” 他挂断电话后，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再次皱这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拨通里另外一个电话。他用英语说：“威尔斯先生你好。我是欧阳。” ………… “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但是我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欧阳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但是语气却很是恭敬。“上次我送去的菌种已经确定无法用普通方法培养。” ………… “是的。背叛过一次，后面的背叛就容易得多。他已经同意将那种技术出售，那只需要两百万。但是他说那种菌种只能用特制的培养液才能培养起来。他可以出售一批培养液原料，他声称哪批培养原料可以培养出三千亿细菌。不过这批原料是他时候手上唯一的一批，因为他只带了一点其中的关键成分，只能制作出那样的量。而且他要求五千万。” ………… “是的，威尔斯先生。你知道，那些菌类，是他参与培养出来的。只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才和寂静农场闹翻。迫于合同他没办法和其他人合作。但是他觉得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对付寂静农场。当然，你也知道，那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 “好的，我再和他联系。” 他再次挂断了电话，依然没有开车。而是在车上又打了给第一个通话对象打了一个电话，这次他说了大概半个小时，语气有诚恳也有威胁，还有诱惑。 这通电话结束后，他再次拨通了美国的一个号码，说：“威尔斯先生，我无法说服他。他并不愿意出国，也不愿意和其他人在明面上合作。他提到了寂静农场的安保队，怀疑有人在监视他，并不敢和更多的人接触。” 这次电话那头好像没有说话。 他拿着手机的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显得有些白。良久之后，电话里终于传来让他高兴地话。他强制压制住心里的狂喜，镇定地说：“明白！请你放心，我会和他协商，交易肯定是秘密的。” 当他挂断了电话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走到这一步，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只要这件事办成，他就能得到美国人的信任。虽然他很清楚那点信任代表不了什么。但那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他想了想，拿出另外一个手机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古子，是我。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 “一切都正常。”电话里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再等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我给你电话。” 虽然最近几年罗峥很少留在京城，但他到底是地主。作为曾经的京城还算有名的纨绔，他认识的人比陈博要多得多。 如今的华夏，是一个商业化的国家。商业必然会让社会出现分化，于是出现上流人士也很正常。不过无论是那一流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 有些圈子，是靠着利益关系维系的，也有一些圈子是因为共同利益而存在。当然，也有一些是因为共同爱好而存在。 罗峥当然也有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圈子。事实上，陈博来到京城现在很多的朋友都是通过罗峥介绍的朋友认识的。可以说，陈博能在京城很快站稳脚跟，罗峥的作用很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