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一章:暗道
悟空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儿,终于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呃,其实这个呢我也是听如来佛祖他老人家说的。暗算宙斯的不光是哈迪斯,还有阿瑞斯。不仅如此,甚至连现任心魔清道夫那家伙都在暗中出手了。当时他们邀请宙斯去冥界,说是有要事相商。当宙斯去到冥界之后,先是由哈迪斯成功吸引了宙斯的注意力,阿瑞斯就在背后捅刀子,将宙斯打成内外皆伤。之后他们囚禁了宙斯,还打算利用他的神力来解除克洛诺斯的封印,不过幸运的是,海皇波塞冬和雅典娜等人在上任心魔的帮助下救出了宙斯。具体的情况差不多就这样了,反正我也是听人说的。” 赫菲斯托斯道:“怎么可能呢?宙斯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又怎么可能算不出哈迪斯等人要对他下黑手?” 悟空道:“最近几年这个大世界发生了灰常、灰常严重的信仰危机,宙斯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神力大为下降。这神力一下降吧,脑子就没那么好使了,计算和判断能力都打了很大的折扣。你说,这是哪门子的破功法啊?” 赫菲斯托斯问道:“那后来呢?” 悟空道:“后来呀,后来正碰到我们的队伍要传送去西天极乐世界,哈迪斯在半路上截胡,把我师父唐玄奘绑架了,然后企图利用我师父来唤醒克洛诺斯。” 赫菲斯托斯道:“我不是在问你们的队伍,我是在问阿瑞斯。他后来怎样了?” 悟空道:“他啊,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是刚来这里不久。要不你问一下他们两个?”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帕尔修斯和阿基纳两个人。 赫菲斯托斯转头看了一眼帕尔修斯,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帕尔修斯老实答道:“我叫帕尔修斯。” 赫菲斯托斯道:“你可知道阿瑞斯最近的情况?” 帕尔修斯道:“哥啊,我只是一个半神而已,以前从来不关心诸神之间争斗的,现在宙斯要我跟着猴总做任务我就做咯,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 这家伙贼滑溜,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赫菲斯托斯又望向阿基纳。 阿基纳是出了名的贼头,当然也说自己只是个半神,进队伍的时间甚至比帕尔修斯还晚,至于其他的,同样是一问三不知。 赫菲斯托斯没奈何,又把目光移到艾娥的身上。 艾娥道:“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半神,没在诸神那个圈子混过。不过嘛,我倒是听到一个小道消息。” 赫菲斯托斯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艾娥道:“就是那个北门小道啊。” 赫菲斯托斯道:“哦,北门小道啊,不认识。这小道究竟向你透露了什么消息?” 艾娥道:“他说你弟弟现在打遍整个大世界无敌手,正准备一统天下成为新的神王呢。但是呢,我又听说这个北门小道一向是满嘴跑火车,他的话也不一定能做准的。” 赫菲斯托斯道:“就阿瑞斯这种人渣也配作神王?我呸!” 阿基纳故作惊讶的问道:“堂哥,你干嘛这么激动?难道你和阿瑞斯有仇?” 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赫菲斯托斯一生挚爱维纳斯,所以即便维纳斯勾搭上了阿瑞斯,他最终也没有嫌弃她。 但是对阿瑞斯就不一样了。 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他对阿瑞斯的恨,可以说是恨比天高,当仁不让,一言难尽,罄竹难书。 更可气的是,如今自己经脉被废,修炼之路受阻,而且还被困在这小岛上受尽煎熬,而那个混账弟弟却要做神王了,这使得赫菲斯托斯的心理极端的不平衡。 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被人勾搭了老婆这种事也不好摆明了来讲,所以他不得不转移话题道:“怎么能让这混蛋做神王呢?你们既然想帮助宙斯夺回这个大世界的控制权,就一定得阻止他啊。” 悟空道:“可他跟哈迪斯是一伙的。我们要对付他,就必须得对付哈迪斯。”
欸,终于又把这话题给绕回来了。 赫菲斯托斯嚅嗫道:“哈迪斯......哈迪斯......他乃是冥界之主,对冥界拥有绝对的掌控权,要想对付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悟空道:“可假如不试一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呢?” 赫菲斯托斯认真的看着悟空,说道:“我在冥界留下了一条暗道,你真的想去闯闯?” 原来赫菲斯托斯留在冥界的手段竟然是一条暗道。 八戒感到不解,不由插嘴问道:“这话就蹊跷了!” 赫菲斯托斯问道:“怎么就蹊跷了?” 八戒道:“既然你说哈迪斯完全掌控了冥界,那他为何不毁掉这条暗道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 赫菲斯托斯答道:“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毁不了。因为这条暗道与整个冥界是结合为一体的,毁掉暗道也就意味着毁掉整个冥界。你说,他敢这样干吗?” 八戒道:“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冥界咯?” 赫菲斯托斯道:“没错。你们的确可以通过这条暗道轻松进入冥界。但是你们不可能一直待在暗道里吧?我也说了,哈迪斯对冥界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一旦你们离开暗道,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易灭杀你们,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他怕众人还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话,接着又补充说明道:“千万不要怀疑我所说的话。只有正常状态下的宙斯才能在冥界中抗衡哈迪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始源。可现在宙斯重伤未愈,试问,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哈迪斯?” 事情终于清楚了。 怪不得哈迪斯拥有那么强大的自信,也一点都不担心赫菲斯托斯留下来的这条暗道能威胁到整个冥界的安全。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条暗道就好像是冥界多出来的那一节盲肠,无论有或没有,都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摆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