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死or逃出
我被抓着肩膀从医院的窗户直接飞向更高的空中,待我从狂风中睁开双眼,已经在云海之间穿行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抓着我的是一只灰色的大鸟,比我知道的所有鹰都要大很多,双爪的力量也非常大,我觉得肩膀的骨头已经快要被抓碎了,突然想起身上还有一把匕首,这匕首是拴在我的腰带上的,几乎我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配备了各式各样的小刀具,不知道我失忆之前是经常被人威胁还是有被害妄想症,但是这次看来确实派上用场了。 拔出匕首冲着那只鹰的爪子砍了几刀,却反把我自己的手震的生疼,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鹰的身体似乎并不是普通的rou体,而是某种坚硬的岩石,正当我吃惊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下方的云团突然被冲开了一个洞。一颗长条的子弹冲破云层准确的命中了我头顶上那只巨鹰的头部,没有听到任何惨叫声,反倒是巨鹰的身体瞬间土崩瓦解,我肩膀上的束缚也随之消失,但是还没等我高兴,我就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是身在百米高空之上,这只鹰没了我不也摔死了吗? 身体开始下坠,我的大脑也开始一片空白,传说人在临死前的时候会在极短的时间看到自己人生过往的剪影,也有人说这就是望乡台的出处。望乡台是传说中地狱的设施之一,在这里可以看到自己过去的一切,我的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觉,但是并不是那种行云流水的片段,始终都只有一个人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女孩时而微笑、时而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奔跑,从场景中可以看出一年四季的变化,最后只剩下她那阳光一样的微笑在我眼前,接着我听到一声巨响,身体失去了直觉,眼前也随之变得一片漆黑。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缓缓的醒来,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我爬起身看到自己摔在了一座楼的楼顶,身下的水泥地已经被我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身上的衣服也沾着血迹,头上也觉得湿乎乎的,用手一摸全是血。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这是人间还是死后世界亦或是我现在已经是灵魂状态了,毕竟从来没死过。 就在我竭力判断自己的情况时,听到身后传来咣当一声,楼顶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戴着黑墨镜、一身黑衣、背着一个黑色吉他箱的男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走,我问他是谁也不回答,我一直被他拉上了楼下的一辆黑色小车,我们刚坐上去车子就立刻发动,逃命一样的开走了。 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原来是宗政八云。他打开那个黑色吉他箱,拎出一把狙击枪,经过一番改装变成了一支短了不少的步枪,我在雇佣他的时候就听说他对枪械颇有研究,这枪是他自己做的也说不定,但是不知道他如此严阵以待是要干什么。将枪立在身边,他又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扔给我说:“拿着这个,上膛、打开保险、准星瞄准后射击,会用吗?” “这是要干什么?” “你现在很危险,一会儿如果发生意外说不定顾不上你,你要自己保护自己。这次保镖任务的费用我会和你另算,”不愧是职业的侦探,三句话不离酬金。 我突然想起上次打了一半的电话,追问说:“上次你在电话里查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说清楚呢。” “那个不重要,有时间再告诉你,现在保命要紧。” 前面的司机突然喊道:“前方异常,他们来了!” 我从前车窗向外看去,这里似乎已经接近卞城的郊区位置了,看路线似乎正在向浅都市的方向开,这是一条双向的道路,但是迎面开来的两辆皮卡却把两条车道都占上了,而且皮卡上还架着机枪,明显来者不善。宗政八云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去,连瞄准都不瞄准直接扫射,而对方也予以还击,八云大声问:“那家伙还没来吗?” 司机回答说:“没有消息,现在怎么办?” 不等八云回答,对面的枪也响了,两挺机关枪的射速不是八云手里的小步枪可以比拟,虽然精准度并不高,但是他们可以一边扫射一边移动,早晚会被打中。很快我就听到了车子中弹的声音,接着是车窗被打碎的声音,我看到一颗子弹直直的向我右眼飞来,我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要死了。
子弹飞的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周围的声音、景物、一切都变得缓慢,我可以看到子弹上的纹路,子弹后面的轨迹,我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子弹越来越近,但是子弹的旋转似乎越来越慢了,当它几乎要贴到我眼前的时候,突然间消失了,而我们的车子也猛地震了一下,似乎是从半空中摔在地上一样。透过已经破碎的前挡风玻璃,我看到之前的皮卡车和公路已经消失不见了。 前面的司机也握着方向盘喘粗气,我身边的八云猛的松了一口气,摘下墨镜连同那把步枪一起扔在脚底下,惊魂未定的说:“幸好赶上了,我还以为要死在那了呢。” 司机附和道:“是啊,千钧一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中弹了呢。” “我估计他就是玩我们呢,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们差一点牺牲的时候猛的空间移动。”八云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愤不平。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八云这才顾上回答我的问题一样,拿过我手里的手枪,说:“我受你父亲的委托要把你带到天国岛来,你应该知道这里了吧?能力者三大聚居地中最大的一块。我知道用正常的方法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找了个拥有空间移动能力的人将整个车一起转移到天国岛来,没想到那帮天启骑士下手这么快,我还没去找你就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手机屏幕已经碎的非常彻底了,这触屏按着扎手打电话扎脸,还能打电话真是个奇迹。来电显示上是赵月白的名字,我也不顾屏幕的触感便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