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邳睢铜英雄谱在线阅读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镇压反动保长敌人出手报复

    诗曰:

    下邳城,草木愁,秋风又吹叶黄透。

    当年张飞站城头,吕布缢毙白门楼。

    前朝事,成千古,几见悲鸟泣朽木。

    磨牙吮血日本人,霜打房瓦景更旧。

    话说魏振亚、纪从海二人,若闲庭信步向古邳走去,到了拂晓还听到枪声,一直闹到中午,敌人把区乡队都集中起来,在赵楼,胡塘,周滩子,钦洼等村都闹个鸡飞狗跳,翻个底朝天,特别是赵楼村,真是刨地三尺在找地窑子,把所谓可疑的人逮去一大串子。

    尽管如此折腾,哪里有任何收获,还得打肿脸充胖子,找个下脚台,也好向主子有个说辞。于是他们就大造舆论说:“魏掁亚带一百余人在此打的,还都是能打善战的老八路……”

    老百姓也三三两两传开了,一犬吠影百犬吠声,话经百人口,掺糠使水,那就更离奇了,直说得神乎其神起来。

    “魏振亚带大部队打回来了,光是机关枪就有好几十挺……”

    “还有一个骑兵连呐……..”

    “魏书记可威风啦,骑着一匹大白马,脖子上还挂着望远镜,光警卫人员就有一个班…….”

    到处是沸沸扬扬,说得天花乱坠,添枝加叶,活生活现的。那天正逢古邳大桥庙会。十里八乡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魏振亚若无其事的站在桥头。

    纪从海走来道:“谣传就更厉害了。”

    魏振亚道:“敌人为我们大造舆论,这是难得的好事,人民扬眉吐气,敌人胆丧心寒。便高声诵道;

    “今宵月,

    直把天涯都照彻。又在下邳报战捷,

    满腔仇恨向敌泄,百姓拍手笑传说。”

    这里还有一个倒插笔,故事还要再从重新叙起。

    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中旬,继连水战役后,我主力兵团在宿北组织一次战役,歼灭敌人二万四千余人,击毙敌中将戴志奇,胜利的喜讯传来,极大地鼓舞了我们的斗志。当时淮北地委以绕子建司令员,兼地委书记赵汇川、王学武、李任之、王峰午、陈元良、张灿明等组建的淮北地委(七地委)周宇明为书记,钱佐、夏际霞、吴献贤为副书记。闫宁波,闫长寿、吴学书,还有魏振亚为委员,并兼任雎七区书记,继续任邳雎铜武工大队政委。

    一九四七年旧历正月初八日夜,这是西工委分手时定的时间,地点和联络信号,召开我们西工委的碰头会,也是雎七区委碰头会。

    会议地点定在占城西北小金庄东边山凹里,前来参加会议的同志三三两两,很不尽人意。

    魏振亚问纪从海道:“点点名,看看哪些同志缺习了。”

    纪从海道:“这次到会有邳四区吴登岸、吴学喜。陈宜鼎、薛彦生均缺席。雎七区有苏光亚、佟冠英三人岀席,铜八区王习之缺席,也未派其它人参加。”

    月亮快要落了,偌大的天空,星星只有这里那里,不多几颗,却是点点团团,林林总总。浮云片片,飘来游去,白霜落下,那几棵光头秃脑的小树欲如弯腰驮背的老人,有几分龙钟和苍凉。在这荒芜野外,寒意逼人,开会的人实难坐住。

    魏振亚主持了这第一次碰头会

    会上吴登岸介绍敌情和他这个组的近况,他道:“我们这个组没有太大的行动,我见到石桥顽乡长吴宗舟,向他发出了警告,吴的表现有些好转,对我军属户大为放宽。我们白天住地瓜窑里只有夜里才出来活动,陈宜鼎、薛彦生失去联系,最让我痛心的是陈厚宜、徐友德自首了。”

    纪从海也介绍了:“邳三、邳五区的情况也不好…..”

    最后魏振亚作了总节:“邳三区闫宁波带的人于腊月二十八日上午在岠山顶被敌发现,大部被俘,闫宁波不知去向。邳五区宋其贞同志被敌发现,壮烈牺牲,闫长春同志不知去向。汪精灵被敌人骗去自首,其它无损失。纪从海依靠基本群众搞地窑子的经验,还能抓住战机对敌人进行打击。”

    苏光亚介绍了:“我暂时还可以蹲下去,但住地也有一定的困难,并与王习之联糸不上等情况……”

    魏振亚在会上决定:“一:继续隐蔽下去,先立住脚,依靠基本群众,坚持就是胜利。

    二:想办法与运东钱佐、工委周宇明取得联系,吴登岸负责和运东联系。由我负责与洪泽工委联系。

    三;苏光亚设法与王习之联系,吴登岸继续设法找到陈宜鼎、薛彦生。

    四:笫二次会议时间定在正月二十三日夜月亮未岀的时侯,地址在白马河东占城北五里的王楼西南角大松林内,联络信号同前,希望有关人员尽量参加,不得无故缺席或迟到。”

    天气太冷,冻得他们搓手跺脚便匆匆地握手散会,各自而去。

    从此;

    魏振亚与他的战友们就像翻江倒海的蛟龙,直搅得邳雎铜地区的敌人无一日安宁,飞将军的威名大振,白在邳县途中袭击了敌人的车队,用地雷炸了两辆军车。

    晚在铜山杀掉敌人数名哨兵。

    半夜三更打雎宁,在雎城还活捉顽县长朱伯洪,押至占城的毛山下枪决了,为壮烈牺牲的薛振洪同志报了仇,实现了他的诺言。

    这支英雄的革命队伍,真是抓不着看不见,今日集结三五百人打县城,明夜就単枪打死敌区乡保甲长。这么一来,魏振亚就成为敌人致命的心病。

    大街小巷,敌人到处张帖悬赏告示。

    乡村集镇,敌人四处张帖通辑令。

    这一日,魏振亚与纪从海一身庄稼人的打扮来到墙下,纪从海读道:“凡是能抓住**头目魏振亚者,赏银元三千块。”

    魏振亚自言自语道:“二十天前是一千块大洋,十天前是两千块大洋,昨天又提了价,那要是一年之后?买我魏振亚的人头不算便意.”

    纪从海道:“到后来几乎成了,一两骨头一两金,一两rou来一两银。”

    魏振亚道:“顽县长芦勤经,顽区长刘友益下了血本了。”

    纪从海又继续读下去:“凡抓住**骨干分子佟冠英、吴登岸,王习之,闫宁波等人赏大洋一千。”

    魏振亚道:“稍为便意一些。”

    纪从海又读下去:“凡抓住苏光亚、张克英,曹克勇,纪从海者,赏大洋五百块,才五百块?他娘的芦五,刘友益真是个jian商,我老纪就这么便意?再是物美价廉也不是个正价,这不成了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吗?爷我不卖。”

    纪从海勃然大怒将敌人这张告示揭下来撕得粉碎……

    再说顽区公所正召集一些国民党县区镇特别会议,坐在首要位置上面色灰黄,斗鸡眉,三角眼,兔耳鹰腮的男人,不足五十岁的男人,虽然身体消瘦;精神很沉静,或者是颓唐无可奈何的表情。

    此人便是国民党邳县县长芦勤经。

    芦勤经向例席会议者大发雷霆:“一个魏振亚你们就无可奈何,搞得邳雎铜三县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人不过百,枪不过数十条,就搅得尔等坐卧不安。今天我们也采用他们共产党的战略战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邳雎铜三县联防联治。上锋有令,三个月内全歼魏振亚党羽。”

    顽区长刘友益站了起来侃侃道:“芦县长,在下不才,略施雕虫小技,便可捉拿魏振亚归案,最少可以要魏振亚向我们投降。”

    坐在一旁的土山镇长曹俊昌嗤之以鼻,一声冷笑道:“刘区长,你是在白天说梦话,还是头脑里有了病?”

    刘友益愀然作色道:“曹镇长,你言下何意?”

    曹俊昌道:“刘区长,这几个月来,你调动了古邳,占城,八义集和土山,瑶湾的全部力量,左一次清乡,右一次围剿,可以说是机关用尽,你见到魏振亚的影子吗?还不是劳民伤财,失败的一次比一次惨。”

    刘友益一声冷笑道:“曹镇长,我知道你是魏振亚的亲表叔,亲顾,亲顾,岂能不顾?”

    曹俊昌也动色道:“刘大区长,你我也是近亲,我可是你的妹夫,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的弦外之音?”

    刘友益道:“我有什么弦外之音?”

    曹俊昌道:“我是他魏振亚的亲表叔,我的弟弟曹颖昌不也是他魏振亚的亲表叔,还不是也命丧他手,说白了我与他魏振亚有杀弟之仇,而不共戴天。”

    芦勤经拍案而怒道:“好了,好了,我等与魏振亚,与共产党乃同仇敌忾,眼下公事冗沉,陈年的旧事不许再提。只商讨如何去捕拿魏振亚,谁成功了就是党国的大功臣,晋职三级。”

    敌人是可笑的,愚蠢的,更是徒劳的,結果便在魏振亚的亲人身上打起了毒主意。首当出马的便是土山顽区长刘友益,还有曹俊昌,砍不死魏怀新也当起了急先锋。

    这一日,顽区长刘友益奉令率兵包围了魏振亚的家乡魏台子。兵至村头早有伪保长魏怀新绰号瞎驴、砍不死,魏怀新带着几名保丁前来迎接。

    刘友益道:“魏保长,我知道你是魏振亚的近门子,堂叔,为了党国的事业,能够大义灭亲,可钦可佩。”

    魏怀新道:“他们却骂我是个反动透顶,冥顽不化的家伙。”

    刘友益道:“骂得好,骂得好,足以说明了你对党国的赤胆忠心。好好的干,这就是你升官发财的好时机,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魏怀新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区长的赏识,也谢谢区长的抬举。”

    刘友益道:“你前头带路,今天我要捕抓魏振亚的母亲。”

    魏怀新表现地甚是积极,毫不推辞:“是。”

    魏怀新小人乍富,挺腰凹肚,跑前走后,带着刘友益与一帮狐卒狗丁为虎作伥,扑到魏振亚的家门前。

    魏怀新对敌人道:“魏振亚的父亲与其大哥魏振英的全家,他的家属随共军撤退了,其三弟魏振领也离家参加匪军而去,因此,家中只留下他九十多岁的老祖母,还有他的母亲,和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meimei。”

    一个敌头目问:“魏振亚的家中就没有其他人啦?”

    魏怀新道:“穷得叮当响,也许连只老鼠也养不胖,放心吧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头目叫杨六业

    杨六业一挥手高声吼道:“弟兄们,扑进去,给我拿人。”

    魏怀新带着杨六业及一众恶兵,如狼似虎向魏振亚的家扑去。

    魏怀新带着一帮恶丁冲进魏振亚的家来,其祖母正坐在门内晒太阳,老人见魏怀新带人向屋内扑来,便拿过竹仗拦住门不给放行。

    魏怀新初是无可奈何道:“婶娘,这是公事,你阻拦不得。”

    魏振亚的祖母指着魏怀新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不入五伦,猪狗不如的东西,魏家不该有你这个孽种。”

    魏怀新却恬不知耻地强迫老人道:“只要你能交出你的孙子魏振亚,我们就不进去了。”

    老人又骂魏怀新:“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你气死我了……”

    当时魏振亚的祖母被活活地气怒交加倒地而死,魏母荐廷贞从屋里扑出来,哭倒在老人的身上,大放悲声:“娘,娘哇……”

    杨六业一声吼道:“给我拿下。”

    几名恶丁扑向荐廷贞将其綑绑个结结实实,魏母洒泪如雨哭骂魏怀新:“魏坏心,我娘惨死你手,大冤难埋哇……”

    魏怀新一声冷笑道:“能有那一天吗?哈,哈,哈……”

    就这样毫无人性的杨六业,魏怀新还把魏母荐廷贞五花大绑押往伪区公所。在区公所里刘友益严厉地威胁着魏母:“你听着,限期三日,不把你儿子找回来你就休想活。”

    贤惠善良的魏母荐廷贞却义正词严地回答道:“区长,你们都是有能耐的人,有权,有兵,又有枪,还有本事,你们都找不到他魏振亚,叫我这个老婆子哪儿去找呢?他们也都是做大事的人,都有腿的,终日不在家,脚底无线,天下飘流,风里来雨里去,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能知道呢。反正我已经落到你们手里,杀刮由你们办吧。”

    老人被囚禁区公所七天七夜,也受了不少的折磨,每次都是顽区长亲自审问,老人毫无惧色,当仁不让。后来刘友益见问不出话来,软硬兼施,皆不见效,直急得他束手无策。

    魏母荐廷贞表示:“儿子干儿子的大事,非是作jian行盗,人各有志,各保其主,我又怕什么?我虽不是孟曹之良母,也自知我儿子上对蒼天无欺,下对百姓无怨,况且,咱家已是四壁如野,要财无财,要钱无钱,只有几条性命。”

    望山山下,这是一个风轻月高的夜。魏振亚和纪从海行走在田间小径上。

    纪从海问:“营救老人,请魏老巨(魏聚卿望山乡长,进歩人士)帮忙,能搬得动吗?”

    魏振亚道:“魏老巨名魏聚卿乃一方明流,任guomin党望山乡长,其子系guomin党军队高级将领,此人颇有土地,本质不坏,博有学问,甚是信仰三民主义,对四乡百姓多有慈善,从不苛剋,对gongchan党也善有理解。多次掩护过我党工作人员,为我党做过一些工作。”

    纪从海道:“自然如此,我们就登门相请。”

    于是二人走上小望山.

    魏老巨前去作保,魏母才幸免一刼。

    魏母回到家,扑在老婆母的遗体前,直哭得死去活来,无钱殡葬。

    荐廷贞和小女大放悲声;

    “娘哇,娘哇…….”

    “奶奶……奶奶呀…….”

    魏怀新这个伪保长,还不罢休,又来摧粮摧款,穷凶极恶,手段致极,砍伐其树木,卖其柴草,险些再逼死魏振亚的母亲。

    魏母荐廷贞愤怒至极与其怒吵道:“你这个砍不死瞎驴不长人眼,我们家里是这种情况,亲邻都同情帮忙,你一点也不讲理,少你什么钱?都是苛捐杂税。就算少你的,我欠你的,我死了,我的孩子们来家也会还你的,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你的侄子,不还你的钱,就还你的命。”

    魏怀新咬牙切齿地说:“侄子?我没有这样的侄子,他们是gongchan党,我与他们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魏母说:“自然如此,我们就是仇家了。是的仇人见仇人,眼中起红云,有你无我,有我无你。有你这个大恶人,我家就没有一天安宁。”

    魏怀新一声冷笑道:“要想安也容昜,要你儿子回来投降政府,幸许还能弄个一官半职的。”

    荐廷贞怒发冲冠,斥道:“呸,要我亚儿投降你们,妄想!”

    魏锡尧只好鼎力相助,不仅要本姓人帮助还请来了朱子会、朱子登、胡居文、胡正贤、胡正才、高之前等人前来筹备老人的丧事。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有力的出力。先备款为老人去土山买了口花棺,把老人收殓。丈夫及儿女不在棺前,只有荐廷贞和小女魏振荣主持治丧。

    出丧的那一天却下着雨。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无光的世界。天是暗沉沉的,地里湿漉漉的,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

    这雨正于荐廷贞和女儿小振荣那痛心无声的哭泣相协调;

    荐廷贞哭婆婆可是动真格的,人常说不到伤心处,不伤心不掉泪。是她充当了唯一能在棺前的孝子贤孙,小女又小,此时此刻的母女二人是多么凄凉与悲哀。她代夫双手捧着哀杖(吊丧棍)一步一把泪,将老人领丧入土。

    在魏怀新的客厅里坐着一位老人,他很有品貌,长袍礼帽很是端重,年在花甲。

    他便是魏聚卿。

    魏聚卿言语很严厉,道:“怀新,老叔我不願说你。”

    魏怀新吱唔道:“老聚叔,我没有做过线的事哇。”

    魏聚卿道:“振亚他的奶奶,我那老嫂嫂,乃贤良之人,她的死令人痛心,也令振亚他寒心呐。”

    魏怀新:“他寒心?”

    魏聚卿愤然道:“魏怀新你如此惨无人道,令一方百姓愤恨,也遭到不只是魏姓人的唾骂。”

    魏怀新:“骂谁?”

    魏聚卿声色俱厉地:“骂谁?骂你魏怀新,你如此痴意妄行,过分了,过分了,自古是人有一死一生,潮有一涨一落,时局也有一偾一起,万事不可只看眼前。你巳欠下了振亚家一条人命,必遭报应,就是振亚不杀你,他们的共产党已成气侯,也决不会放过你,你欠下共产党的人命债已经不少了,自古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某村一家民房里,魏振亚正在召开小组会议,佟冠英,苏光亚,徐尚云也出席了会议。

    纪从海道:“除掉坏蛋,巩固堡垒村,为了打开局面,势在必行。”

    魏振亚道:“躲避和逃跑不是个办法,我们必须和敌人展开了针锋相对的争夺战。”

    佟冠英道:“你们首先在魏台村、胡海子、胡井涯、魏破楼扎下脚来。这里除了少部分顽保,甲长是地主外,多是穷苦的贫下中农,皆是拥护我党、我军的基本群众,很快的九个甲长被掌握了七个。如果这五个潜伏小组都能存在,局面肯定还要好。”

    纪从海道:“出于反革命的本性的砍不死魏怀新仍是变本加利地对我党的家属进行迫害,并扬言,他于共产党誓不两立,一定抓住魏振亚,纪从海。还有,他对一方百姓百般敲诈勒索,犯下无数的罪恶,善恶都有报,魏振亚,纪从海,曹克勇下定决心,近期必须打掉这条恶狗。”

    魏振亚愤然道:“他连一位九十高龄的老人也不放过,此人可杀不可留。”

    他随手挥笔写下:

    恶狗必须收,何能留它伤无辜,

    扬起正义斩犬剑,抽,抽,

    抽宝剑斩杀狗头。壮志何时酬?

    留得明月照千秋,打破人间不公平,

    爭,爭,争得天下永安宁。

    时隔不久。

    在占城王楼村西南松树林里,魏振亚主持了潜伏以来在占城西北小金庄处一个山凹里举行的第一次碰头会,第二次碰头会定在正月二十三日夜月亮未出的时侯,地址在白马河东王楼西南角松林里。(现在的邳州市占城镇王楼村)

    开会的人员陆续走进松林里。魏振亚仍然主持会议

    纪从海向魏振亚报吿:“苏光亚、佟冠英按时出席,吴登岸未能出席,派曹克勇出席,王习之仍未能联系上。”

    曹克勇带来吴登岸给魏振亚的信,信的内容是;我走了,从某处过河,如顺利,以后你们也可以从这条线出去…..

    曹克勇说:“吴登岸巳走了,陈宜鼎,薛彦生不知去向,我也准备好了,我父亲给我买了几匹白大布,路条也准备好了,就等参加这次会议,不然早走了。”

    魏振亚问曹克勇:“为什么要走?”

    曹克勇说:“他们都走了,我无处住,这几天是住岳父家,也很困难,不好蹲下去。”

    苏光亚也觉得住地困难,与王习之失去联系,向西开展困难重重,甚至于完全不可能,这几天是在佟冠英村住的。”

    魏振亚非常痛心,从这次碰头会上看到,一些同志信心不足,吴登岸一走,他们的心情很不稳定,这种情况对工委工作十分不利,三个区失去联系。

    魏振亚十分生气,但是他还是圧抑下心中的愤恨,自我安慰道:“不受触者,怒不顾人;不受抑者,忿不顾身。一毫之挫,若挞于市;发上冲冠,岂非壮士。”

    身为西工委书记的魏振亚心情非常沉重,当即指出:“潜伏,顾名思义,就是在敌人控制区内潜藏下来,困难是必然的,是客观的,更是危险的。要革命就会有牺牲,党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艰巨的,也是考验每个同志的革命觉悟和态度立场的关键时刻。我提醒大家,潜伏工作还要进行,只有坚持、坚持、再坚持才能夺取革命的最后胜利。”

    魏振亚又耐心地做了苏光亚,曹克勇的思想工作。决定把苏光亚,曹克勇都带到他的住处.

    当天夜里,魏振亚就把苏光亚、曹克勇带回了魏台村,随后就将苏光亚、曹克勇带到朱子登的家,朱子登一家人热情接待。

    魏振亚道:“子登哥,多多麻烦你和大嫂。”

    朱妻推心置腹地说:“二兄弟,一家人别说两家活。”

    朱子登道:“别的都不要说了,就盼着共产党早日成功。”

    曹克勇道:“我们共产党成功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支持我们的人民群众。”

    这天,纪从海来到堡垒户胡居文家,向魏振亚汇报工作。

    纪从海道:“有关对雎七区奇河乡(现睢宁县古邳镇关庄村)乡长陈彩芹的争取工作失利。陈彩芹在抗日期间曾任我们乡长,认为可以爭取,目前,从形式上看,革命形势属于低潮时期,许多人对我们共产党革命的成功都产生了怀疑,向陈彩芹这个如墙头上的草,东风来西边歪,西风来东面倒的人物很难爭取。”

    魏振亚道:“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还要当以诚相待,只要知道他是小人,与他交往浅一点就行了。自然已经有了察觉,就应对他有所提防,该放弃的一定放弃,防止有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纪从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放弃与他的来往。”

    魏振亚语重心长地说:“这是非常时期,务必小心谨慎。”

    纪从海道:“我记住了。”

    正在谈话期间,胡居文的妹夫来串门子,他看到了魏振亚正与纪从海谈话,停留了片刻与胡居文说了些闲话便走了,这且不说,纪从海汇报后也就匆匆而去。由于长期潜伏工作的艰难,又是饱受风雨寒霜,饮食也是饥多饱少,魏振亚近日来甚为不适,便进入胡居文为他精心挖下的地窑内休息去了。

    胡居文的妹丈从胡居文的家里走出来就被砍不死魏怀新给盯上了,他带着两个保丁尾随而来。

    胡居文的妹丈来到村头。

    魏怀新一声喝道:“给我站住。”

    胡的妹丈道:“保长,有事吗?”

    魏怀新一声冷笑道:“给我捆起来!”

    两名保丁不由分说将他给捆了起来。

    正是:

    运河水急三千浪,岠山霜加四尺雪。

    十面埋伏杀声紧,壮志毅然坚如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