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深闺寂寞
林悠悠自那日与婆婆发生冲突之后，霍锦哲三天没有回家。婆婆更是冷若冰霜，根本不和林悠悠说一句话。哭也哭过了，林悠悠决定，等霍锦哲回来就谈离婚的事。 晚上，林悠悠下楼去吃晚饭，看见婆婆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边，看见她下来，好像没看见一样，依旧低头喝着鸭汤。 “mama。”林悠悠勉强叫了婆婆一声，婆婆根本没搭理她，连眼皮都没抬。 林悠悠非常尴尬，她忍住气，默默的在婆婆旁边坐下。 “夫人，您要吃什么？米饭还是面包？”佣人问。 “米饭好了。”林悠悠说。 佣人给她端来一小碗米饭，林悠悠慢慢的吃着。 今晚的菜色还比较丰富，白灼基围虾、菠萝咕噜rou、清蒸鲈鱼、蒜蓉炒丝瓜、广东菜心、开洋白菜，罗宋汤和老鸭汤。三荤三素两汤。搭配的十分讲究。 林悠悠是怀孕的人，口味偏清淡，闻到味重的东西就想吐。她知道多吃鱼虾和蔬菜对胎儿的发育好，就只挑那几样菜多吃。鸭汤当然很有营养，她喝了一碗，还想喝。可是婆婆似乎对这道老鸭汤也十分中意，也是只喝这道汤，那道罗宋汤根本没人动。 当林悠悠喝第三碗汤的时候，婆婆突然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一脸怒色。 “吴妈，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多少次？鸭汤要浓，口味要清淡。你看看，这汤根本就不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炖？而且这样咸，喝的我嗓子难受死了。” 吴妈系着围裙，慌慌张张跑过来。 “老夫人，我有好好炖的，这鸭汤我炖了三个小时呢。味道咸了吗？不会呀，我就是按照平常的口味做的啊。而且少夫人怀了孕，我还比平时少放了盐呢。” 婆婆听说佣人提到林悠悠怀孕，似乎更加生气似的，一下把碗摔到地上。 “我说咸了就是咸了，你还敢狡辩？你提别人干什么？这个家里谁是主人？你脑袋糊涂了？自己也不拎拎清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想干什么？能干就干，不想干了就赶快滚蛋！” 吴妈吓坏了，赶紧道歉。 “老夫人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马上把汤拿去重做，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哼，赶快把汤拿走！去重做！”婆婆愤怒的大声叫。 吴妈赶紧把汤端走了。 林悠悠本来还想喝汤的，眼见着佣人把汤拿走，气的她手都发抖了。 她心里知道，汤本来做的非常好，婆婆是嫌弃她多喝了，无理取闹，拿着佣人撒气，那闲话实际上是骂给她听的。 林悠悠从来没有和人对骂过，连正面冲突都非常少。她是律师，凡事都是以理服人，重证据，讲道理，说话办事都是有礼有节，像这种指桑骂槐的小市民骂人她简直是一窍不通。她没有想到，婆婆竟然会这样没有面子，没有素质，这就是有钱人的方式吗？竟然会为了一碗鸭汤而嫌弃她。她气的发抖，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婆婆骂完了人，像没事人一样，重新端起碗来，悠闲的夹着菜，依旧吃起饭来。 林悠悠再也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来，跑回楼上去了。 回到房间里，她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大哭起来。 活了25年，林悠悠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也从来没人这样骂过她。爸爸mama总是宠着，上学的时候是好学生，老师同学也是和睦的，工作单位的同事都是各干各的工作，就是再有矛盾，至多就是谁也不理谁，也不会有人敢这样当面骂她。 林悠悠哭的浑身发冷，她一面哭，一面拨通了尹媚儿的电话。 “喂，悠悠，是你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那边尹媚儿轻松的笑着。 “媚儿，我.....我.....呜呜呜....”林悠悠泣不成声。 “啊，天啊，悠悠，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那边的尹媚儿显然被吓了一跳。 “我，我，我那天，锦哲要我陪他去参加晚宴，要我像婆婆借贵重珠宝，要我写借据，我不写，婆婆就骂我，锦哲还打了我。我，我，今天吃饭，婆婆看我喝了她爱喝的汤，就骂佣人，指桑骂槐，我真是受不了了。我，我，我要离婚。呜呜呜....”林悠悠一面哭，一面语无伦次的断断续续说着。 尹媚儿听了半天，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重点。 “悠悠，你的意思是和婆婆有矛盾了？唉，其实婆媳之间谁家没有矛盾？婆婆不是自己的亲妈，不能像对待自己mama那样任性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应该学会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我不懂那些。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尊重别人，也希望别人尊重我。我没有无理取闹，我没有错误，为什么要受这种气？”林悠悠委屈的说。 “哎呀，你呀，就是太呆板了，做人一点也不圆滑。你对婆婆认真什么呀？能装傻就装傻，你去尊重别人，当然是没错了。可是不一定别人就尊重你。特别是婆婆，很多都是泼妇型、小气型、刁蛮型的综合体。不但没事找事，而且胡搅蛮缠，挑唆夫妻打架的多的是呢。你这才到哪啊。行了，她讨厌，你不惹她，离她远点就行了。”尹媚儿安慰她。 “怎么远离啊，天天在一起生活的。现在吃饭都打架，以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有老公爱你就行了啊，管她做什么？” “可是锦哲是站在他mama这边的啊。他打我啊。为了借珠宝的事。” “唉，说起那件事，我也看了报道了，本来还以为是媒体炒作，胡说八道呢，谁会拿那个当真。今天听你一说，竟然真有这回事。我看你真是傻啊，那珠宝价值千万，他们家当然不敢轻易拿出来了啊，越是有钱人越小气的。那么贵重的珠宝，当然不可能送给你了，怕你硬要，所以让你写借据。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写个借据又能怎么样，干嘛那样固执，非要和老公顶撞。你要懂得抓住老公的心啊。有钱男人都非常强势的，你要假装乖巧才行啊。行了，打一下就打一下吧，哪家夫妻不吵架啊。说什么离婚啊。你傻啊，多少女孩想嫁豪门还找不到门呢，你说什么胡话啊。” “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啊？”林悠悠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学乖啊，事事顺着老公的意思，讨好婆婆，嘴巴要甜，不要那样的臭脾气。” “可是我怕我学不会啊。” “哎呀，你真是的，已经做了人家的媳妇，说不干就不干了？你离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动动脑子，不要意气用事。你假充什么志气啊，最多也就是个穷志气，有什么用啊？” 林悠悠不说话了，她听着尹媚儿唠叨，渐渐停止了哭泣。 “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能你自己提出离婚啊，那样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可别犯傻。” “那...那我....” “你先忍耐啊，以后再说啊。如果你老公和你道歉，你就接受，千万不要再吵架啊。你现在主要是把老公哄住。再说你现在正怀孕，怎么可以老是生气呢，对孩子很不好的。你先忍耐着，等生了孩子，如果是个男孩，那谁也不敢再对你无礼的，也许那时情况会变好的。” 听尹媚儿提起孩子，林悠悠冷静了下来。是的，不能伤害了孩子。离婚怎么行呢，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自己刚才可能是有点冲动了。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汽车响，是霍锦哲回来了。 “啊，媚儿，我不和你说了，锦哲回来了。我们改日再聊。” “好，注意你的态度啊，千万冷静。”尹媚儿匆匆叮嘱了一番，挂断了电话。 林悠悠走到窗边看看，霍锦哲正走进大厅，真的是他，回来了。 林悠悠赶紧走进浴室，匆匆洗脸，用热水敷了脸。看看眼睛不是那样红肿的明显了，才走出来。 房间的门被推开，霍锦哲衣冠楚楚的走进来。 看见林悠悠站在浴室门口，他没有说话。 林悠悠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怎么，还在生气吗？怎么见了我都不说一句话？”霍锦哲冷冷的问。 “你，你回来了？”林悠悠勉强的说。 “哼，你不希望我回来吧？” “锦哲，你在说什么，我想和你谈谈。”林悠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哦？谈谈？谈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谈你的任性？谈你的不懂事？”霍锦哲冷冷的嘲笑。 “我没有任性。可能那天我是有点不冷静，但是那种情况我没想到，所以...可是，你怎么可以打我？你....你....怎么可以？我真没想到你会.....”林悠悠又忍不住开始激动。 “好了，我那天打你是有点不对，但是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可以顶撞婆婆？我不打你你能记住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必须要挨打吗？你怎么这么说？”林悠悠又开始发抖。 霍锦哲看看她，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那天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我怎么会再打你？行了，不要说了。我累了一天，不是回来和你吵架的。你老公这么辛苦，你不知道心疼伺候，还在这里絮絮叨叨，你是怎么做妻子的？” 林悠悠无语了，她很想问他一句，你又是怎么做老公的，可是她想到又会大争吵，忍住了。想起尹媚儿的叮嘱，她决心忍耐。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孩子也好，不管为了什么，不忍耐又能怎么办呢？ “行了，你不要在那里傻站着了，赶快去给我放洗澡水，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真是笨。”霍锦哲不耐烦的去换衣服了。 林悠悠彻底没了气势，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挨了打，不是应该他来道歉的吗？怎么弄了半天，反而什么也没说出来，却是自己在低声下气的伺候他？ 不想再纠结，林悠悠心很累。她没说话，走进浴室去给霍锦哲放洗澡水。 霍锦哲脱了衣服，进了浴缸。 “悠悠，过来给我洗澡。”他在里面喊。 林悠悠愣了一下，无奈的走进去，蹲在浴缸边，她用毛巾给他擦背。 霍锦哲闭着眼睛，享受着。 “锦哲，我想和你说。我想我们能不能搬出去住？”林悠悠忽然说。 “搬出去？为什么？” “你mama好像不喜欢我，我们相处很别扭，我....” “你又来了，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的mama就是你的mama，mama是老人家，她就算有什么不对，你难道不应该顺着她吗？你总是顺着她，她怎么会不喜欢你？不要总和我说这些芝麻小事，你烦不烦？我辛苦一天，回来享受不到你半点温柔，就是婆婆mama唠叨没完，我要你有什么用？”霍锦哲不耐烦的推开林悠悠的手。 “你，你怎么总是不肯听我的委屈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我才....”林悠悠又想哭。 “以前？不要和我说什么以前，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觉得你很乖巧，很聪明，可是现在你变得这么俗气，这么没有情趣。真是扫兴。”霍锦哲斜着眼睛看看她。 “你，我怎么俗气了？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是孕妇，需要细心照顾，你一点也不体贴我，只是袒护你mama。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想喝鸭汤，可是她嫌弃我喝的多了，竟然让吴妈把汤端走了。哪里有这样做婆婆的？我怀着孩子呀，多吃一点怎么了？孩子也要吃啊。你还讲不讲理？”林悠悠终于哭出来。 霍锦哲看着她，叹口气。 “好了，好了，我当什么事，就是为了个鸭汤吗？我明天让吴妈天天给你炖鸭汤，让你喝个够，还不行？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我真生气了。” 林悠悠听霍锦哲还是心疼她的，这才不哭了。 霍锦哲看她软下来，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笑笑，伸手摸了一把林悠悠的胸部。林悠悠吃惊的躲开了。 “怎么了？都不让我碰了？”霍锦哲一把将林悠悠扯过去，继续摸。 “你，你干什么。”林悠悠挣扎起来。 “你躲什么？贱货。我是你老公，我有权力玩你。”霍锦哲jian笑着。 “你别碰我。你连着三天都没回家，在外面和小明星鬼混。” “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敢管我的事了？我和明星鬼混，还不是你不够温柔？今天让我教教你怎么做妻子。”霍锦哲说着，从浴缸里站起来，一把抱起林悠悠，走出了浴室。 “放开我，放开我。”林悠悠一路挣扎，她心里受的伤害还没有平复，怎么有心情和霍锦哲亲热？ “我当然会放开你的。”霍锦哲笑着，把林悠悠一下摔在大床上。 林悠悠被摔的一阵头晕，她想起来，却被霍锦哲死死压住了。 “你干什么？”林悠悠惊慌的说。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霍锦哲说着，就亲上来。 林悠悠摇晃着头，躲闪着他的亲吻。 霍锦哲粗暴的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硬的堵住了她的嘴，粗鲁的亲吻起来。 林悠悠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任霍锦哲的口水，涂了她一脸。 “不，不要。” “不要？看你要不要。你是我老婆，伺候我是你的义务。”霍锦哲说着，粗暴的扯开了林悠悠的睡衣，大手抓住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捏起来。 “不，不行，我怀着孩子。” “怀孕又怎么了，这才几个月？你娇气什么？快点，贱货。让我好好舒服舒服。”霍锦哲几下就扒/光了林悠悠的身子，不由分说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林悠悠尖叫起来。 恍惚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那个被霍锦哲强行占有的黑夜。她全身颤抖着。 “怎么样？小贱货？你也有感觉了吧？还说不要。心里不知道怎么高兴呢。快点，把身子挺起来，别那么没有情趣。这你都不会，真是不如小姐让我舒爽呢。”霍锦哲一边说着，一边掐着林悠悠的腰，强迫她抬起身子，方便他狠狠的撞击。 林悠悠已经连哭都哭不出了，她机械的承受着这个混蛋男人的发泄。 “哼，还敢问我去哪了，我让你问。看你还敢不敢问。小贱货。”霍锦哲说着，猛地把林悠悠翻过去，让她趴在了床上，又狠狠的进去了。 “啊！”林悠悠哭出了声。 一阵狂猛的顶撞之后，霍锦哲又把她拉起来，强迫她双腿大开的跪在了床上。大手一把把她的头死死按在了枕头上。林悠悠用这个屈辱的姿/势跪着，呜呜呜的叫不出声。 “还敢问吗？还敢管我的事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霍锦哲jian笑着，狠狠的贯穿着她，一面大手在她的屁股上又掐又拧又啪啪的拍着。 “不问了，我不问了。饶了我吧。”林悠悠哭的几乎断气。 “哈哈哈。”霍锦哲放肆的笑了，“这回知道怎么伺候我了吗？下次再扭扭捏捏，调我的胃口，我就弄死你，哈哈哈。” 林悠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她嫁的人是一个魔鬼，在魔鬼的手里，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