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可能那么傻
身处险境,连头发都是利刃。 时七带着萧仇回到警局后,安排好一切,就赶去了案发现场,如果不是时七特别的关照,萧仇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汪亮还在反复勘察案发现场,因为这里曾经被人破坏过,所以对侦破带来很大的阻碍。 只是所有不利的证据,全部都是和萧仇有关,甚至五个死者身上,都有他的指纹,而且监控录像也好,证人也罢,所有的矛头,都是针对萧仇。 时七开车赶去案发地点,这里是普通的小区楼,时七一路观察,大门和后门分别都有保安人员,不过出入没限制,门口的摄像头好像摆设一样的存在。 听说他们已经调取了事发当天的视频,目前只看到萧仇等人出入过死者住的那栋楼。 站在死者楼下,时七抬头看了一下,他们是居住在三楼,他们每个房间都没有安装防护栏,一楼有店铺,那凶手会不会没经过大门,直接从一楼爬上去的呢? 时七正在苦想,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可能这两天太过思念他,时七直接扑了上去。 “啊!时七!”汪亮原本还在思考,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影扑到自己怀里,刚才因为想得太入迷,他都没反应过来。 时七直往他怀里钻,一旁戴彬几人不好意思别过头,这小夫妻俩也太恩爱了,也识相的先离开。 时七其实是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汪亮多久,如果必须做选择,她死也不会背叛他。 “时七,你怎么了。”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对劲,汪亮轻柔抚摸着她头。 “没什么,汪亮,我就是想你了。” 时七回答得有点小家子气,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汪亮好笑,时七难得说出这种话,低头把她脸捧起来,“对不起,这两天冷落你了,以后不会了,今晚我就回去。” “汪亮,你答应我,这一个月,晚上都必须陪在我身边。”时七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开玩笑,重要的是她现在需要一个时刻能叫醒她的人。 “什么这一个月,我永远都陪着你,时七,你今天有点反常,到底出了什么事!”汪亮关心问道。 时七叹着气,“真的是想你了,最近怕黑,你不在身边,我睡得不踏实。” 汪亮心疼得吻着他额头,“我知道了,从今天起,我每天晚上都陪你睡。” “恩!对了,萧仇这个案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不必避讳,我和他也算是朋友一场,这次我已经向局长申请参加了这个案件,也是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时七实在受不了离开他的日子,就算不是牵扯到萧仇,时七也会加入进来。 “萧仇现在应该被拘留,他这次恐怕逃不掉了。”说到底汪亮也是了解她的,自然也知道时七不会因为个人原因,而选择接不接这个案子。 “汪亮,你觉得这件事,是萧仇干的吗?”两人一聊到案件,马上就入主题,汪亮带着时七上楼,现在整栋楼有警察把守,案发现场也贴上了封条。 “很难说,总体来说,我认为这件事就算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时七,其实我并不想你插手进来,你看过案件,凶手做法太残忍,等会到了现场,我希望你平心静气对待。” 汪亮知道时七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对幼小的孩子下手,小杰的事,都让她内疚至今。 “我明白,不用担心。”时七深吸一口气,等着他开门。 门上的封条刚扯下来,房门还没打开,时七已经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开门那瞬间,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出来,虽然现场尸体和血迹已经清理掉,可是残留在墙上的血迹依旧发出刺鼻的味道。 时七下意识捂住嘴,像她这种美貌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在家让人养着,那里适合在这种地方打拼。 “时七,你还好吗?”汪亮见她脸上不好,实在觉得她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时七摇晃着脑袋,慢慢走进屋子,耳边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时七侧耳倾听,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她随着声音来的一间小屋,屋里面全部粉刷成蓝色,上面画着鲸鱼和鲜花,下面还有不少玩具,一架木马不停摇晃,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坐在上面,看他体型,应该还不满周岁。
“你在哭什么?”时七温柔问他,看他弱小的身子,生怕大声吓到他。 汪亮扶着时七肩,摇晃了两下,“时七,时七,你在和谁说话。” 时七微微一震,回头看着满脸担忧的汪亮,再回过头看小房间时,已经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汪亮,我刚才在木马上,看到一个小婴儿,凶手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汪亮知道她能看到这些东西,所以也不担心,不过看她忧伤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很受伤。 “是呀!而且还是被掐断了脖子,可能是怕小孩子吵闹,引起其他人注意,所以才痛下杀手。”汪亮对这种人,也是恨之入骨。 时七重重舒了口气,走到客厅中央,这里是普通是四居室,客厅到处是乱糟糟的,主卧室里怨气最重,时七有时候就不明白,傲炎为什么只管将这些人送回地府,为什么不看看他们是否有冤屈呢! 不过如果他真的连这些都要管,也就太多事了。 唉!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那么无情。 这夫妻俩是死在床上,死亡时间是早上八点左右,这个时间段进出这栋楼房的人应该很少,视频里的人基本上都排除,几乎都是居住在这里的人。 “时七,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汪亮蹲在地上梳理脚印,手上拿着一堆资料做对比。 “我觉得萧仇没那么大胆,也没那么笨,会这么浩浩荡荡带群人来这里杀人,而且他根本犯不着自己动手,他明显着了别人的道。”时七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对这个人了解不深,按正常分析,他也不可能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