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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天堂悲歌1.布列塔尼

    又名张宝同2016.7.4

    夏日的凉风从大不列颠的威尔士越过英吉利海峡一直吹到法国西海岸的布列塔尼。典型的海洋性气候让布列塔尼享受着清凉潮湿般的舒适。阳光微笑一般地俯视着大地,万里晴空中有几片白云在缓缓地飘动。海风掠过海岸,从半岛上一望无际地吹去,最后消失在布列塔尼陆地的深处。

    这是法国边界地区一片美丽富饶的土地。潮湿的空气和一阵阵雨水把广葇而明丽的布列塔尼地区变成了一片片如茵的绿草,金黄的花海和茂密的树林。如果你顺着海风吹过的地方,顺着乡间小路从西边的海岸边朝着布列塔尼的内陆走上一遍,一定会有种步入人间仙境的感觉。

    在中世纪漫长的时光中,布列塔尼的风光总是这样的美妙旖旎,就象一位美丽迷人的法国少女。但是,在此之前的数百年的“黑暗时期”,这里曾发生过许多战争,凶狠的威尔士人象夏季的长风一样跨越英吉利海峡,与当地的高卢人进行厮杀,抢夺地盘。因为战争频繁,古代文化被摧毁,繁荣的景象曾一度消失。在战火中,人们用斧砍、刀劈和利剑开辟新的生活,按照野蛮人的习俗方式生活着。人们不再建设剧场、浴池和道路。粮食连年歉收,农民遭受饥饿,而贵族们则是用火和香料烤食野猪rou。人们完全无视婚姻关系,许多人根本不要合法妻子,象马或驴一样过着放荡和**的生活。至今,在当地还盛传着“爱尔兰的阿尔斯特女王率领她的宫廷命妇拜见库楚雷恩的故事。他们说女王和她的命妇们上身赤裸,并将裙子撩起,把下身显露出来,以表示对爱尔兰传奇英雄库楚雷恩的极大敬意。

    他们之所以对这个故事津津乐道,是因为他们对那种野蛮狂乱的生活方式念念不忘。对许多向往野蛮生活的人来说,打仗和掠夺是最光荣的事业,劳动种田则是无能的表现。因为战争能使他们通过不断征战来扩充领土,抢夺财富和女人。

    在当下的布列塔尼混居着许多的威尔士人和高卢人,他们都是威尔士和高卢人的后裔,但是长期的生活已经使他们融合在一起了,统称为布列塔尼人。而对他们之间的相互区别也不再谁是威尔士人还是高卢人,而是谁是富人谁是穷人。

    从十一世纪到十二世纪期间,欧洲迎来了学术复兴的时代。随着大翻译运动的进行,那些脱离野蛮状态的欧洲人,燃起了求知的热情,如同宗教热情。因为教会的兴起,教化人们脱离野蛮的习俗,倡导纯洁的生活,并要求神职人员坚持独身主义。他们把生活中的纵欲倾向当成罪恶,宣扬禁欲主义,宣扬鄙视金钱,反对奢华的观念,宣扬所有的欢乐都是罪恶的观念,并进行惩戒。教会还反对服饰之美,甚至反对个人的清洁卫生,清教徒反对唱歌跳舞,反对狂欢节,反对愚人节。所以,残暴好战的野蛮之风便随之消亡,而禁欲之风开始盛行。

    那是宗教信仰盛行和宗教热情高涨的时期。在遍布荒野和人烟稀少的布列塔尼的乡间野外,甚至在山间峡谷地带,都可以看到有一座座小型的教堂拔地而起,耸立在一片蛮荒山野之中。但是,教堂似乎是一种文明的象征,也是一种无声的召唤。当一位清贫的教士或是牧师来到一片无人的荒野之中,向当地的主教申请到一片土地,他们就在这里盖起一个小型教堂,甚至是一间简陋的小屋,便在里面修行。渐渐地来教堂祈祷和做礼拜的人就在教堂的门前踩出一条路,把更多的人带到这里。日久天长,小教堂或是小茅屋便会变成一座宏伟美观的哥特式建筑。

    教堂的教士和牧师一般为有文化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他们除去日常的修行和传道,还要参加日常的农业劳动,要种庄稼,收土豆,但他们可以收取一些税物,也可以把土地出租给农民。教堂和修道院是当地文化医疗的中心。他们可以办学,为百姓行医,并收取一定的费用。他们还经常得到富人和百姓的募捐,并通过把他们的子女安排在教堂和修道院里收取一定的钱财。

    因为教堂和修道院是教学的地方,所以,所有的学生从小受到基督思想的灌输和教育,他们长大后也会把基督和教堂当成他们个人奋斗和出人头地的一种途径。基督教义灌输的是基督教道德和学说的准则。新旧约圣经六十六卷全为神所默示写成,为基督徒信仰行为的唯一最高准则。要求圣徒严格遵循圣洁、公义、爱人、施舍、禁食、祷告、爱仇敌、进入光明、勿爱钱财、毋论断人、真诚无欺、听道行道等信条。与圣经真理相违背者,被定为异端,是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在这个威尔士人和高卢人厮杀和争夺了几百年的蛮野地带,在这个远离巴黎文明的偏远边区,宗教文化和德性正雨后春笋,润物无声般渗入在这片土地上,那一片片荒野中和小镇边徒然立起的尖顶教堂正在悄悄地改变着这里人的生活和习俗。也正是在这里,在900年前的1079年,诞生了一位欧洲12世纪文艺复兴的代表人物。

    这一年,有个叫皮埃尔·阿伯拉尔的男孩出生在布列塔尼南斯不远的小镇勒帕莱。父亲贝伦加尔是当地一位家境殷实的小贵族。母亲露西亚是个漂亮的妇人。这个男孩是家里的长子,未来的生活对他展示出美好的憧憬。他要么会以长子的身份继承富贵的家业,要么成为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

    但是,这个男孩却是个天才。从幼年时期起,他就痴迷于被称之为“自由艺术”的语法、修辞和逻辑的“三艺”和算术、几何、音乐和天文的“四艺”。这是那个时代每个贵族子弟必学的课程。他对这些课程的兴趣达到痴迷的程度,并表现出极高的天赋,所以,在他十岁时,就以亚里士多德的门徒而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