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追杀
由于王翰伤势并没有完全复愈,所以两个人走的并不快。一路上,他们两人欣赏着美景,谈笑风生。这让原本枯燥的旅途变得有趣儿了许多。不过,这也使得他们才走了不到三十里地就已经到了下午了。 就在两人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李斯年就感觉到地面传来了微微地震感。王翰也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李兄,有大约二百人马正向这边赶来!” “会是什么人?”李斯年问道。 “不知道。但是一般能够聚集起二百匹马的不是朝廷就是商人,还有马贼。不过马贼应该不敢在这中原腹地,尤其是这通往京师的驰道上出现,八成是朝廷的人。”王翰虽然为人骀荡不羁,但是才思敏捷,分析的很有道理。 李斯年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朝廷的人马,那么应该是从东都赶往京师的。”说到这里,李斯年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他急忙说道:“咱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王翰也觉得李斯年的提议是明智的。两个人很快就钻进了两旁的林中,找到了一颗比较隐蔽的大树爬了上去。 片刻,就见在驰道的不远处扬起灰尘,很快一队一百人的骑士队伍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这些人中,有八十多人是府兵打扮的侍卫,还有二十来人是江湖人的打扮,以及用来换乘的一百匹马。总共一百人,二百匹马。 这些人来到了李斯年和王翰二人躲藏起来的附近便减慢了速度。 这时,李斯年看见这些人中竟然还有沐尔依。他心想,这女人怎么在这里。他看了看王翰,发现王翰也已经看到了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当李斯年再去观察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骑士拉着一个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则绑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已经有些血rou模糊了,他就那样瘫在地上,任由那骑士拖动自己。 李斯年觉得此人面熟,定睛一看,心中大惊,这不是刘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幅摸样? 就在李斯年疑惑不解之际,这群人竟然停了下来。他们开始观察附近的情况,似乎是察觉到了李斯年和王翰的存在一般。 这时,一名军官服饰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躲在附近!是大丈夫就站出来,不要畏畏缩缩像个龟蛋一样!” 王翰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斯年,李斯年也是心惊不已。看来是追着自己二人来的。两人这才想起几天前出手伤了一个什么大官的侄子的事情。 此时,那名军官拔出鄣刀走到刘炟身边,喊道:“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人给杀了!” 李斯年和王翰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其实,这些人并不清楚李斯年和王翰二人究竟在不在附近。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是沐尔依提出的建议。毕竟一百人的队伍疾驰,肯定会被人察觉,所以沐尔依提议每行驶五里路就停下来喊话,看看能不能把李斯年二人给诈出来。 没想到沐尔依的这个方法的确起了效果。李斯年和王翰二人犹豫了一下,便决定现身救下刘炟。其实,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还真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意思,以为自己拥有一身不错的武艺,真的能在江湖上驰骋纵横。 两个人的突然出现让裴世庆等人是又惊又喜。 只见李斯年和王翰站在距离众人十丈远的地方注视着对面的裴世庆等人。 这时,裴世庆转过头问沐尔依道:“沐坛主,是他们两个吗?” 沐尔依一脸羞愤地望着王翰和李斯年两人,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们两个!” 裴世庆心中大喜,他喝道:“你们这两个凶徒,今日看看你门还能逃到哪里去?”裴世庆一身甲胄,骑着一匹枣红马,在他的身后是八十名府兵打扮的侍卫以及二十名门客。这群门客穿得五花八门,有的流里流气,有的凶神恶煞,有的面色阴沉,一看就知道都是一群江湖败类。 “哼!快把刘炟放了,否则小爷我就不客气了!”如果是江湖贼寇或者是武林中人,王翰还真没有底气说这话,但是遇到朝廷的人,还是一群地方府兵,他额底气就足了。
因为王翰的父亲不仅是正气府的执府,而且还是朝廷特聘的东宫六率总教头,品衔等同于正四品的折冲都尉。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去,把他们抓起来!”裴世庆不屑地下令道。 这时,王翰从腰间拿出一块贴牌,高高举起,然后大喊道:“小爷倒是要看谁敢抓我?小爷我乃正气府王乾一之子王子羽!” 此话一出,裴世庆心中一惊,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还是抬起手拦住了那些侍卫说道:“等一下。” 王翰见起了效果,便接着说道:“你们快把人给小爷放了!不然,别怪小爷回到长安告你们黑状!” 裴世庆听了气得牙直痒痒,如果王翰的父亲王乾一不是东宫六率总教头,他才不会忌惮这个十六七岁的家伙。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王教头的公子?” “无需证明!小爷说是就是!不信你们就动手啊?”王翰一脸“有种你打我呀”的欠揍表情说道。 裴世庆听了这话更是恼火,但是王翰越是这么无赖,他就越相信王翰的身份是真的。如果王翰刚刚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反而会更加怀疑。 李斯年虽然也知道王翰的身份,但是没想到王翰的父亲竟然这么厉害。 王翰刚刚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是见对方还是比较忌惮自己的身份,便决定继续将无赖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们快把刘炟大哥放了!然后赶紧滚蛋!如果小爷心情好了,这件事儿就此既往不咎!” 裴世庆被王翰的话给气乐了,他向来凭借权势横行霸道,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