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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看向令狐冲,作死啊! 果然,那凶神恶煞般的车夫,怒视令狐冲一眼,骂道:“他奶奶的,你敢跟我师父这么说话?” “你师父?”令狐冲一愣,此人是我的徒弟,那不是本门四代弟子了?自己的辈分长得有点快啊! 岳老三当场就要动手,我笑着道:“住手!” 岳老三听话住手,我看着一脸颓废的令狐冲,再看看人群中站在一起的林平之与岳灵珊,不禁觉得好笑。 小林子从他这借了一把手枪后,又跑去勾搭岳灵珊,也不知道是少年多情,还是想泡上掌门千金,积蓄一些报仇的力量。 林平之却也明白,单凭一件“暗器”,与整个青城派抗衡那是不可能的,想杀余沧海不是那么简单。 那时节我还在华山练练剑法,一切都看在眼里,结果就是岳灵珊移情别恋,在思过崖上的令狐冲悲剧了。 在人群中没有见到陆大有,我就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令狐冲被怀疑杀死师弟、偷走、自学等等,遭受师父师娘的猜忌,最心爱的小师妹心有他属,而且身受极重内伤,命不久长,完全成了一个颓长风废青年。 我准备找令狐冲引见任盈盈,好方便行事,见令狐冲这么被坑,准备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一把。 在我看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这个人情做的够便宜。 我转头看向岳不群,笑着问道:“紫霞秘籍是不是被偷了?”是与不是,还是问清楚的好,否则闹个乌龙就搞笑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诧异,紫霞秘籍是华山派的镇派至宝,竟然被偷了么? 岳不群微微一怔道:“你怎得知道?”难不成是我偷得?大有的死与我有关? 令狐冲也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凝声问道:“大有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狗咬吕洞宾啊!我扫了令狐冲一眼,旋即转头看向岳不群身后的劳德诺。轻笑道:“紫霞秘籍是你偷的。陆大有也是你杀的,是也不是?” 众人齐齐看向劳德诺,转折太快,表示脑子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劳德诺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平淡道:“大有与我情同手足。我怎么会害他,紫霞秘籍乃本门至宝,我是万万不敢觊觎的。” 劳德诺往日待人和善。他这么一说,除了岳不群,在场的华山派弟子都连连点头,没有怀疑。 岳不群早就知道劳德诺是嵩山派安插的jian细,只是他玩的更高明,来了一个计中计,假装不知。此刻听到我这么说,心下转动间,已信了七八成。 只是不知我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我呵呵一笑,正想开口,只听岳老三重剑横指劳德诺,叫道:“我师父说是你杀的,那便是你杀的!是也不是?” 只待对方说个“不是”,岳老三就准备动手。 除了令狐冲外,见识过岳老三武功的众人无不蛋疼,这他娘的还讲不讲理? 见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如此犯浑,我也乐了,想了想,突然说道:“紫霞秘籍你是不是贴身藏着?” 劳德诺正有些惊惧,他还真怕那个凶人犯浑,突然一听我这么说,面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人是怎么知道的? 旋即劳德诺脸色恢复正常,看向岳老三,淡然道:“这位前辈武功高强,却也不能平白冤枉在下。” 我一直盯着劳德诺的脸,见有过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呵呵笑道:“是与不是,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劳德诺正色道:“我华山派名门正宗,岂能容你这般侮辱?” 令狐冲亦正色道:“我,你也太不敬师长了些!”他准备以大师伯的身份,教育一下这位三代首席弟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我无语的看了令狐冲一眼,这小子怎么乱咬?直接开口道:“老三,你去搜搜。” “是,师父!”岳老三听话的点了点头,迈步向劳德诺走了过去,先前见识过他武功的众人无不有些惊惧,不敢阻拦。 就是岳不群,也不着痕迹的拉着媳妇儿宁中则往一旁躲了躲。这是个浑人,而且是个武功极高的浑人,不能惹! 没看到金刀无敌王元霸都不顾气节的跑了吗? 众人无不惊惧,不敢插手,劳德诺更是转身想逃,令狐冲却站了出来,喝道:“不得对我华山弟子无礼!” “仓啷!”一声,令狐冲抽出佩剑,快步上前,就要动手。 “他奶奶的!”岳老三早就看令狐冲不顺眼,见这小子横插一脚,骂了一句后,手中重剑就横扫了过去,凌冽的劲风几乎将令狐冲的身躯吹倒。 “冲儿小心!” “大师兄小心!” “……” 宁中则、岳灵珊等华山中人,无不惊呼出声。 在凌冽的劲风中,令狐冲犹如海浪中一叶小舟,仿佛随时会倒,他此刻受了极重的内伤,内力无法使用,怎么看也是一个“死”字。 但令狐冲手中剑斜着一点,快速划向岳老三手腕,这一剑犹如神来之笔,岳老三的重剑固然能落在他身上,但同时手腕势必保不住。 结果便会是两败俱伤。 这犹如神来之笔的一剑,让在场众人无不惊诧,眼神发亮。 “咦?”岳老三还是爱惜自己的手腕的,不得不收手,退后两步,惊疑的看着令狐冲,道:“你小子剑法古怪!有古怪!” 说着,岳老三看了马车内的师父一眼,在深谷习武时,他曾亲眼见过,师父的剑法也是这般古怪的。 独孤九剑这个剑道终极技能不是白叫的,令狐冲虽然无法动用内力,但有多年的练剑经验与身体素质,出剑妙至巅峰,能与位列绝顶高手的岳老三拼个两败俱伤。 岳老三却也不是吃素的,见这小子剑法古怪,横了他一眼,大声喝道:“滚开!” 这一声大喝蕴含着岳老三的雄厚内力,与佛门武学“狮吼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没有狮吼功那般专门的运劲法门与威力罢了。 但内力正是令狐冲的短板,他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身子猛然一颤后,一口鲜血喷出,跌坐在地。 就是王家门口的众人,也觉得两耳嗡嗡地响,都有些惊惧的看着岳老三,此人内力之高,简直闻所未闻。 唯有修习了紫霞神功的岳不群脸上紫光一闪,没有受到影响,饶是如此,他看向岳老三的目光也带着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此人只是仗着那古里古怪的剑,以及内功深厚些,没想到内力竟高出他一大截! 岳老三喝倒令狐冲后,迈起大步往劳德诺走去,众人无不避让。 劳德诺有些慌了神,看向岳不群,求救道:“师父救我!” “德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让他搜一搜吧!”形势比人强,岳不群淡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在场众人无不表示理解。 劳德诺一脸便秘的表情,见对方就要走到身前,咬了咬牙,转身欲逃。 以劳德诺的武功,哪能逃得过岳老三的追击,迈着凌波微步,只两步,岳老三就诡异的出现在劳德诺身前,伸手一拍。 以劳德诺的武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拍在肩膀上,身子软软倒地。 岳老三毫不客气的搜查起来,没一会,把劳德诺的衣衫用力一撕,摸出一本秘籍,上书“紫霞神功”四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岳老三翻出紫霞神功,在岳不群一脸蛋疼的表情下,堂而皇之的翻开看了看。 华山派弟子却无不震惊,没想到紫霞神功是二师兄劳德诺偷得,这位二师兄往日为人和善,待他们亲厚,实实在在的一个好人,大家的感情十分之好! 二师兄竟偷了紫霞神功,杀了六猴么? “比九阴真经差多了嘛?”随意的看了几眼,岳老三很是装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九阴真经? 那是什么武功? 时隔多年,这门曾名传天下,引起华山论剑的武学神功,早已在江湖上失传,有没有人知道还是两说。 但是这人口中的九阴真经,竟然比华山派的镇派至宝紫霞神功还要厉害许多,这就让众人无不震惊!再想起这凶神恶煞的车夫,武功之高前所未见,众人更开始浮想联翩。 岳不群眼眸微缩,九阴真经又是什么绝学,另一门与辟邪剑谱比肩的神功吗? 岳老三与我的来历,让岳不群猜破脑袋也猜不到。 我笑着道:“把秘籍还给人家。” “是,师父。”岳老三点了点头,把紫霞神功随手扔给了岳不群,被岳不群郑重接住。 岳不群风$文学..收起秘籍,拱手道:“多谢!” 岳老三却不搭理他,径直走回了马车旁。 我看了看地上一脸呆住的令狐冲,又看向岳不群。笑着道:“令狐冲练得是风清扬所传独孤九剑,不是什么辟邪剑谱。” 岳不群等华山中人无不怔住,令狐冲这段时间剑术大进,堪称超神,前些时日在白马庙更是一剑刺瞎了一十五位一流高手的眼睛。 令狐冲又是最后见到林平之的爹娘,林震南夫妇的人,大家都怀疑他私吞了辟邪剑谱。 如今一听,竟然是风清扬所传独孤九剑? 华山派中人,除了岳不群与宁中则面露震惊,其余弟子无人听过风清扬与独孤九剑的名头。不明觉厉。 先是紫霞神功的秘籍现身。又是甚么九阴真经,现在又出了独孤九剑的名头,众人表示脑子不够用啊! 岳不群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令狐冲了。他对自己这个大徒弟也是抱有怀疑的。即便他看着令狐冲长大。对这个大弟子了解甚深。但耐不住令狐冲如今的剑法太厉害,让人不得不怀疑。 宁中则亦是如此。 令狐冲正为劳德诺的所作所为震惊,又为自己洗脱嫌疑有些庆幸。听到我所说,如同见了鬼一样,指着我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道:“当然是风老头告诉我的。” 令狐冲立即大怒道:“你竟然对他老人家不敬?” “我与风老头渊源甚深,轮不到你插嘴。”我翻了翻白眼,对令狐冲的性子是了解了,只要事关华山派长辈,有一点不敬,这厮就跟疯狗一样乱咬。 令狐冲面色一窒,仍有些愤愤不平,心下却信了七八分,他被传独孤九剑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对方还能从哪里知道? 如今我当众说了出来,令狐冲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一直被怀疑,又无法辩解,真是委屈之极,这让他对我感激起来。 我扫了众人一眼,看向令狐冲,笑着道:“我去绿竹巷,找里面的主人有些事情,劳烦带个路,引见一下。” “你不会对婆婆不利吧?”令狐冲狐疑的看了岳老三一眼,这人武功之高,前所未见,逞起凶来谁制的住?他最近委屈之极,只有那婆婆一人相信他,对他好,他自然不愿婆婆受到伤害。 “婆婆?”我嗤笑一声,笑着道:“放心,一来我有事要她帮忙,作为条件,我也会帮她一个忙。” 令狐冲闻说,又看了岳老三一眼,点了点头,觉得我没必要骗他。 想了想,我又看向林平之,他对这小子感官不错,不介意提点一句,笑着道:“小林子,你可知道你家的辟邪剑谱在哪?” 此言一出,王家门口的众人,脸色都变了! “不知。”林平之被我点名,稍稍有点激动,闻言摇了摇头,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道:“莫非恩公知道?” 这一下,王家门口的众人都是眼中发亮,那是一种明显带着欲望的眼神。 明传江湖的辟邪剑谱,林家灭门惨案的根源! 相比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与那虚无缥缈,第一次听说的九阴真经、独孤九剑,众人对辟邪剑谱更加感兴趣,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我不答,反问道:“令狐冲有没有交代你父母的遗言?” “这个…”林平之有点为难,看了地上的令狐冲一眼,又回头看了看众人,咬牙道:“大师兄说,我父母逝世之时,说向阳巷老宅中的物事,要我好好照看,不过千万不可翻看,否则祸患无穷。” 此言一出,众人皆来了精神,向阳巷老宅?岳不群更是目光闪烁。 顿了顿,林平之又道:“只是向阳巷老宅,我年少时也曾去过,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事。” “辟邪剑谱就藏在里面,你可知道你父母为何不让你翻看,否则祸患无穷?”我笑了笑,看来林平之这小子倒也实诚,敢对他讲真话,这让他对这小子又增加了些好感。 “辟邪剑谱就在里面?”林平之目光炯炯有神,众人亦是如此,直接忽略了祸患无穷这个词。 只有岳老三与马车内的木婉清一头雾水,没听过辟邪剑谱的名头,就是紫霞神功也是第一次听说。两人来自北宋时期,这几百年后才出现的东西,当然是没有听说过。 我看着众人的反应,既在意料之中,也不免有些好笑,他第一次体会到“辟邪剑谱”这四个字,在笑傲江湖里的魅力。 “辟邪剑谱固然是一门绝学。”我笑着开口,等众人都回过神,往他看了过来,继而道:“但是想练这门绝学,就要先做一件事!一件所有男人都不想做的事!” 事关家传武学,林平之赶忙问道:“什么事?” 众人皆盯着我,既对他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心存疑虑,又想知道关于辟邪剑谱的事情。 我笑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众人无不色变,林平之张大了嘴巴,原来如此!难怪爹爹没有练这门神功,临终遗言让他不要翻看! 岳不群的脸色也变了,隐约觉得下体有点不适。 岳老三一脸稀奇,第一次听说这等绝学,还有需要先行自宫的? 马车内的木婉清白了林郎一脸,俏脸有点发红。 我看着震惊的众人,笑着道:“这门绝学害处多于溢出,谁愿意练,谁就去向阳巷老宅抢吧!辟邪剑谱出世,小林子你也会轻松许多的。” 现如今盯着林平之的不止岳不群,王元霸等人,还有许多人藏在暗处,今天我把话放出,林平之也就没有了价值,想来会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腥风血雨自然与我无关,他更乐得看热闹,敢去抢那辟邪剑劈,然后自切******的,没有一个正常人,爱闹闹,爱抢抢去吧! 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看向坐在地上脱力的令狐冲,说道:“这便走吧!”说着给了岳老三一个眼神,冲令狐冲扬了扬下巴,示意岳老三把他弄上马车,这就准备开路。 岳老三领命,他对令狐冲没甚么好感,横了令狐冲一眼,上前把令狐冲抓起,往马车前面的左手边一扔,自己来到右手边,把重剑一放,拿起马鞭扬了起来。 “驾!”鞭响声与马儿的嘶鸣声响起,马车扬长而去。 王家门口的众人一个个都没有回过神来,今天的经历实在诡异,脑子有点跟不上。 又是华山叛徒,又是紫霞秘籍,又是九阴真经,又是独孤九剑,后来更是爆出了辟邪剑谱!真真让人难以置信,犹如梦中。 过了半晌,王家的人这才想起往府内逃去的王老爷子,以及受伤倒地的王家两兄弟,手忙脚乱起来。 岳不群与宁中则命人收起劳德诺的尸身,准备安葬一下,岳不群更是在为辟邪剑谱的事情蛋疼,没想到这门绝学竟然要自宫? 他倒也没怀疑过我的说法,对方没必要骗他,而且对应林震南一家的下场,一想就想通了。 林震南的先辈凭借此门武功横行天下,林震南却为何武功平平?很好解释,不愿意切******! …… 岳老三驾着马车,在令狐冲的指路下,来到洛阳城东城,又饶了几个弯,再过了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 马车无法通过,众人下车步行,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令狐冲看了我怀里的瑶瑶一眼,有些惊诧,既惊诧于小姑娘的衣着,与我一样古怪,又惊诧于小姑娘陷入昏迷,我一直输送着内力。 众人抵达绿竹丛,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第一百三十三章平一指 令狐冲看向我,言道:“我得先请示一下姑姑,看她见不见你。” 让自己的师父在外面等,岳老三闻说,就要犯浑,被我喝止道:“别闹事!” 他让令狐冲带路,就是准备与任盈盈好好“交流”,这个魔教圣姑性子高傲又古怪,就算武力值高,也未必可以相逼。 我自然也有杀手锏,那就是老任任我行。 令狐冲看了岳老三一眼,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武功高得不可思议的徒弟也很是纳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往里面走去。
我等人等了一会儿,令狐冲走出来道:“婆婆有请。” 在令狐冲的带领下,我一行人走向左边一间小舍,来到小舍窗边驻足。 窗边的细竹窗帘后,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有个人影,五官面貌却一点也无法见到。 “不知林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声音从窗内传来,既不如何苍老,也不如何清脆,显然用内力改动了声线。 岳老三见自家师父只是被请到窗外,连门都不让进,不禁大怒,却被我用眼神制止,我笑着道:“在下找任姑娘,是想请姑娘帮个忙,作为条件,在下也会帮姑娘一个忙。” “你认得我?”窗:长:风:文学内的声音传出,并不如何意外,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明摆着不愿意帮这个忙,也没甚么需要帮忙的。 我不以为意,笑着道:“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在下自然识得。任姑娘不必忙着拒绝,在下要帮任姑娘的这个忙,事关任姑娘的生父,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 “甚么!”窗帘猛然被掀开,露出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其身侧站着一名老者,老者脸上满是震惊。 老者便是侍奉任盈盈的绿竹翁,两人听闻事关任我行,都震惊不已。 还有一个震惊不已。并蛋疼无比的人物。那就是一旁的令狐冲,婆婆竟然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这是闹哪样? “事关我父亲?”任盈盈没有继续掩饰声音,说出的话悦耳动听。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先前听令狐冲提起此人时。她便对这个华山派三代首席弟子的种种事情有些惊奇。 也正是这份惊奇,让任盈盈决定见上一见,否则便是令狐冲口中。对方有个武功极高的凶人做帮手,以她的性子,不想见也是不会见的。 我目光在任盈盈脸上转了转,隔着面纱也看不出长得怎么样,闻说笑着道:“任姑娘的父亲尚在人世,只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一个地方。” 任盈盈惊疑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父亲真的尚在人世吗? 我笑着道:“只需任姑娘帮在下一个忙,在下便帮任姑娘把令尊救出。据说贵教向问天向左使,一直在查探令尊的下落,想来任姑娘也不会全然不知吧?” 任盈盈蹙起眉头,想了想向叔叔的事情,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向叔叔一直在秘密打探着甚么事情,莫非真是父亲的下落? 但是东方叔叔一向待她不薄,不像是囚禁了父亲的样子啊! 任盈盈有点凌乱,我继续道:“是与不是,任姑娘一试便知。只需帮了在下这个忙,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想来任姑娘不会连这点冒险精神都没有吧?” 任盈盈思索片刻,目光在我身上转了转,落在他怀里的瑶瑶身上,转而问道:“你要我帮的忙,与这个小姑娘有关系吧?” “正是。”我点了点头,手中一直输送着内力,护持着瑶瑶的心脉,言道:“这小丫头命在旦夕,需找平一指救治。” “原来如此。”任盈盈点了点头,平一指性子古怪,立下的救人规矩也很是古怪,乃江湖上有名的难缠人物。不过这个难缠人物对她来说,很是容易摆平,一句话的事情,平一指是她父亲的旧部。 任盈盈有了决定,便与我一行人,一齐出了绿竹巷,准备前往开封府。 令狐冲得知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后,一脸的纠结,双方告辞,纠结着回洛阳王家去了。 我一行人,坐重水北上,赶往开封府,杀人名医平一指正在开封府。 不到一日功夫,一行人便来到开封府,由任盈盈带路,来到开封府内的一个山坳,沿着山路,经过十几株大柳树,只见一条小溪之畔有几间瓦屋。 任盈盈来到瓦屋前,直接呼唤道:“平一指。” 片刻后,一间瓦屋内走出一个矮胖子。 “是谁?”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语气不善地叫了一声,上门求医者,无不对他恭恭敬敬,敢上门直呼他姓名的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当仔细一看,认清来人后,矮胖子立即跪倒在地,惊呼道:“不知圣姑驾临,还请赎罪。” 任盈盈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你来给这小姑娘治病。” “是!”矮胖子正是平一指,他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请道:“诸位里面请。” 众人进了一间瓦屋内落座,平一指在任盈盈的示意下,没有过多客气,上前为我怀里的瑶瑶把起脉来。 见到两人的怪异装束,平一指难免有些惊诧,并未多问,开始诊病。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平一指,按说平一指与薛慕华的医术,说不上谁高谁低,要是这平一指也没有办法,就算是薛慕华来,也未必能救治好瑶瑶。 希望能治好! 直到我盯着平一指半晌后,平一指才松开手,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神色。 我直问道:“如何?” “难!难!难!”平一指连连摇头,说了三个难字。 “到底有没有办法?”我无语,“难难难”是什么意思? 平一指解释道:“办法是有,但是太难!” “…………”若不是有求于他,冲他这么墨迹,我非赏他一掌不可,皱眉问道:“什么办法?又怎么个难法?” 第一百三十五章杭州城 这一日,我、任盈盈、绿竹翁三人来到杭州,舍舟登陆,买了三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 不论现代还是古代,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我欣赏着美景,回忆着梅庄所在,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向行人问路。他只记得任我行被囚禁在西湖底,通道就在“梅庄”内,这“梅庄”想必就在西湖附近。 这引得任盈盈与绿竹翁两人很是怀疑,不靠谱啊! 我正在打听梅庄所在,只见一名白衣老者往三人这边走来。 这白衣老者身材甚高,很是显眼,往这边走来的时候,我一眼便落在他身上,目测估摸着有一米九多,老者气机浑厚,显然有一身精深内功,是个高手。 白衣老者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走近后,看着任盈盈叫了一声:“大小姐!” 任盈盈见到白衣老者很是意外,旋即甜甜叫道:“向叔叔!” 原来是向问天! “大小姐怎得在这里?这位是?”向文学问天看了我与绿竹翁一眼,绿竹翁他自然认识,这个小白脸莫非是大小姐的情郎? “此事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任盈盈见到向叔叔现身。对我说的事情又多信了几分,想来向叔叔也查到父亲被囚禁在附近么? 向问天向西湖附近的一家酒楼扬了扬脑袋,笑道:“我们那边说话。” 向问天领头,我、任盈盈、绿竹翁三人牵马来到酒楼,让小厮照看坐骑,众人来到酒楼三楼的一个包厢。 刚一落座,向问天便问道:“大小姐,听闻你在洛阳城清闲度日,怎得来了杭州城?” 任盈盈看了我一眼,说道:“听这位林公子说。我父亲被囚禁在西湖底。所以…” “甚么!?”向问天大吃一惊,目光炯炯的盯向我,轻喝道:“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东方贼子的手下? 他小心翼翼的打探多年,才打探到任教主被东方贼子囚禁在西湖底。由江南四友看管。一直想法设法的想要救出任教主。 但东方贼子也不是吃素的。那杨莲亭好似知道了甚么,已准备对他下手。 看向问天的架势,盯着我。一旦有所不对就要动手,一时间剑拔弩张。 任盈盈与绿竹翁也很是激动,没想到父亲、教主真的还活着! “向先生不必多心,任老先生的事情,我也是听人提起。”我笑了笑,示意向问天稍安勿躁,笑着道:“我有事情求到了任姑娘那里,投桃报李,答应帮任姑娘救出任老先生。” 向问天看向任盈盈,待任盈盈点了点头后,稍稍安心,又问道:“教主的事情极为隐秘,你又从何处知晓?至于救出教主,哼哼……” 言下之意,他向问天许久都没救出教主,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想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