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拜师
说话的老钟,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到现在为止,他还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治不好,甚至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病的病人,被万凡用奇奇怪怪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手段给治好了。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句古话再度回想在他的脑海。 “万医生,对不起,先前我误会你了。”老钟鼓起勇气,诚恳的道歉。 “不必,我的话也说重了。毕竟,你也是一心为病人的老前辈。”万凡也顺坡下驴,不为已甚。“只是,学医之人,切记骄傲自矜,不听人言。虚怀若谷,大医精诚,这是每个医生都要认真领悟的。” 旁人都觉得这氛围怎么这么古怪呢,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在说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是,我错了,行医这么多年,确实有些骄傲自满。”老钟惭愧的认罪,“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董老的病会是这样。你用的什么方法治好的他。” 此刻,他的心就仿佛猫抓鼠闹似的,对于其中的道理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是啊!”肖局长也没有看明白,完全是一头雾水,只觉得万凡的医术仿佛高山一般。 围观的众人不少也有中医基础,这里毕竟是中医院。 但这么多人,真就还没几个看明白的。 看着他们一副自己不说清楚今儿就不让自己走的样子,万凡也是有点苦恼。 罢了,说就说,反正也没什么神秘的。 “《黄帝内经》说……”万凡从医理开始,一点一点的解释,听得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可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除了这个方法,如果用《本草纲目》里的这几味药也可以!” 钟医生不愧是老中医,一杯点透,凭借自己的医术经验,立马举一反三,联想了很多。 “当然!”万凡点了点头,“但是,这几味药材比较贵重,而且,适用人群范围较小。所以,我在开药方的时候就开的几味普通的药。” “药不在贵,能治则行。但是,知道怎么开,这很贵,不是贵重,而是宝贵!”万凡摊了摊手,“就像他们说的,知道在哪划线,价值三万美元一样。” 肖局长简直是叹为观止,这人的医术,独树一帜,简直就是神了。怪不得上面要下封口令呢。 窥一而见全身,如果将他的理论推广开来,整个中医界都会发生较大的变革。 如今中医西医之争闹得是沸沸扬扬,雪藏此人真的是一个好选择么? 罢了,让上面人去头疼吧,我就是个养老的,这些事,我还是不搀和了。 肖局长打定主意,不再管此事。有证无证的也就无所谓了。 所谓证件,也不过是制造出来的权威用来垄断的一个手段罢了。真以为没有证件的都没有本事么? “好了,我真的还有事。先告辞了。”万凡抱拳,就准备离开。 刚才给若儿针灸过,还得给她调配些药,再过一阵,小姑娘就能完全正常。比起这个,和这些人在这扯淡,那真的是在浪费时间。 “等等!”老钟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一把拉住万凡,挡在他身前,“你不能走!” “你干什么!”董平大惊。 “老钟!”肖局长皱眉。 “吪!”旁人大惊。 万凡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样子,波澜不惊。 “钟医生,你这是……”他当然也搞不懂老钟想干嘛。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昔年,孔夫子能拜幼童为师,并且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钟自顾自的说着,“今天,你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好好上了一课,让我的医术能更上一层楼。” “而且,你的医术独树一帜,开医家先河!” “所以,我要拜你为师,重修医术!”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钟博海虽然今天出了点意外,但是,几十年的行医经历岂能是说笑的,他可是中医院乃至整个西京中医界的泰山北斗,数一数二的名医大拿。 他竟然要开口向万凡这个行医不到一个月的年轻人拜师学医。 这不是胡闹,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什么! 万凡也有点猝不及防的意味。 收徒?这可不行。 他身为净土宗开山祖师,怎么能随便收徒,便是在炎黄国,也不行! “老钟,你开什么玩笑!”肖局长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老钟什么都好,就是是个性情中人,想到啥做啥,做人不行,如若不然,他都混上卫生局长了,老钟还在医院,连个科室负责人都没混上。 这牛脾气,到死也改不了。今儿这事传出去,他不成笑柄才怪。肖局长可不想自己这个老兄弟晚节不保。 “老肖,你别劝我。”老钟却是正儿八经的考虑过这事的。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韩愈也说过,师不必不如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论起年龄,他钟博海当然是万凡的几倍,论起医术理论,他几十年的阅历,难道会比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少? 但是,这不是阻止他拜师的理由。 只要别人身上能有自己学习的东西,那么,他就可以当师傅。三人行,必有我师,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这些人碍于脸面等种种因素,并不在意这些,哪怕真的学习了对付的优点,也未必会把对方当老师看。 但,这不是他钟博海的作风! 这师傅,他拜定了! “师傅,请你收下我这个顽劣的弟子。”老钟十分正式的恭敬道。 这是闹哪一出,旁边的人真的都惊呆了好么。 万凡也纠结无比,这搞的是什么事? 论起真正的年龄和身份,他收下老钟,非但没有问题,反而是老钟占了大便宜。可他能这样和人说么? 而且,他现在压根没有收徒的打算。 自身难保,忙着赚钱,收徒弟,麻烦死了,收什么徒弟啊。 他双手一拨,直接摆脱老钟,朝着门外挤了出去,很快便如同油滑的鱼儿,灵活的左冲右突,消失在茫茫人群。 “师傅!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钟大声吼道。 “老钟,你玩认真的?”肖局长无语得紧。 “这种事我还能开玩笑?”老钟犟直了脖子,“都埋进土里半截的人,还在乎什么脸面,在乎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这辈子,就喜欢钻研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师傅,我拜定了。老肖,这事你可要帮我。” “……你这老疯子。” 万凡打了个的,直接跑回了医馆,给若儿配药去。 在另外的医院,重症监护室,三个太监终于醒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疯狂的叫喊起来,凄厉得仿佛夜枭一般。 “文儿,我的儿,mama在这呢,别哭,别哭!”旁边一个贵妇人也以泪洗面,抱住他的头,哭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鸟呢,我的鸟呢!”阿文疯狂的抓起身边的东西乱砸起来。 “儿子,你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母亲一脸悲痛的看着他。
然后,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讲给他听。 听到自己先是割下自己的鸟,然后,斩成片扔的到处都是,医生想接都接不起来。不仅如此,还发疯一样的去切别人的鸟,剁了十几位,里面的有几个身份也不一般。 那几家人甚至放话,要找人把自己哥仨剁成rou酱。 但是,好歹他们是能接上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坏事啊!阿文绝望的嚎啕大哭。 “儿子,没事的,没事的。可以器官培植的,你放心,就是花再多的钱,mama也要治好你。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警察不放你们走。” 阿文昏迷的这段日子,文妈何尝不是以泪洗面。她到处打点,还是没有用,最多只能和几家商议好,赔偿损失,不找阿文的麻烦。 可是警察这边,死咬着阿文,阿勇,阿童这三个犯罪嫌疑人不放。要给他们做精神病鉴定。还好他们失血昏迷,今天才醒。 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洗脱他们的罪名,文妈实在是心头没底。 “阿文,你和妈说说,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而且还做这种事!”文妈实在是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开口。 儿子去外面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这事儿她知道。但她真的没想到他玩的这么疯,嗑药,下药,还和其他人一起……想想都恶心。 可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再大的错,也不该承受这种活罪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文痛哭流涕。 他心防崩溃了,而且,这是自己至亲的母亲,也没什么话不能说。所以他把事情和盘托出。 云升酒吧是齐天宇的产业,委托一个姓黄的人在管。里面有几层,上层是普通的赌场和酒店。中层是酒吧。还有一层是地下,是非法拳场,斗兽场。 在整个十里店,乃至整个西京,大家都知道,云升酒吧背景深厚,也是最好玩的地方。 阿文第一次就是齐天宇在里面开酒会,然后带他们在里面玩的。后来,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没事就拉三五个好友,在里面猎艳。 去这种地方的,无论男女,本身就没几个好鸟,所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渐渐也学会了各种手段。 那一天,他在酒吧看到一个忒清纯忒漂亮的妹子,特别中他的意,所以,就上去搭讪了。结果,被那妹子果断拒绝了。他久经花丛,看得出那个妹子还是个处,实在是心痒难耐,所以去和前台交代了一下。 酒吧干这种事都是干熟了的,东西都是齐的,他只需要给钱就好。夜场本来就是这样,有钱就是大爷,阿文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能摆平的事情,他何必在乎。 然后,他就和两兄弟在包间里玩,因为人有点多,他特意磕了点药,然后神志不清,只觉得非常爽。 后面发生什么事,他是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然后,就到了这里。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文妈手抓紧了被单,“儿子,你可不要骗mama。” “我真的不知道啊!”阿文冤枉极了,“我只记得我和那几个女人在玩,然后就睡觉,然后就醒了。” “……难道,你真的精神有些问题,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知道?”文妈自言自语的道,“还是说,你被人催眠?不行,我得找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