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现身
只能听王大众的,先把谭磊捆起来再说了。 王大众守着谭磊,我在大厅找了一圈,最后在药局里找到了几卷胶带先暂时用一下。我刚把胶带拿在手里,大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时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喊了一声:“大众,你那里没事吧?” 大厅里没有任何的回应,等我急忙回到大厅的时候,就看见王大众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他此时吉凶如何。 谭磊在地上倒着,身上还插着三只弩箭,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变化。 我跑到王大众的身边,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手里的那把弓弩已经不知去向。不过他的短剑和手枪还都好好地别在腰后。似乎拿走他弩箭的人,不知道王大众还有一把同样犀利的短剑。 我将他的手枪取了下来,刚刚打开保险,就听见一阵金属破风的声音冲我而来,急忙之下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将身子偏了偏,保住要害的位置。 噗的一声,一支小小的弩箭射中了我的左肩头,开始只是一阵凉意,这凉意瞬间过后,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一股暖暖的鲜血顺着伤口淌了出来。 我忍着疼痛,对着弩箭射过来的黑暗角落就是五六枪。消音器独有的沉闷枪声响过,好像没有任何效果。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再打几枪的时候,一个人缓缓地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他用他那特有金属一般的声音说道:“身手不错嘛,本来还想拿你的小命来祭这支弩的,看来要我亲自送你一程了。” 这人正是和谭磊反复斗了几次的神秘人。 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他的模样。一张死灰色的人脸,五官好端端地挂在脸上,不过就是看着觉得别扭,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本来面目。我看着他说道:“我们认识吗?还是你和谭磊,沐阳他们有什么仇?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我们谁惹你了?” 神秘人停住了脚步,看着我嘎嘎地笑了几声,说道:“算是你和那个高个,还有这个姓谭的倒霉吧,你们都是替沐阳陪葬的。有什么账找他算去。” “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就长这副模样。我反正也是死,让我明白是死在谁的手里,不过分吧?我们怎么说在特别办也是同事一场,临死之前,让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神秘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四楼的人死光了,我会让你们的魂魄看我到底是谁。好了,别废话了,我下手利索点,你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说着他丢了弓弩,从衣袖里面抽出来一根几乎透明的细丝。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透明细丝的来历:“你只有这根细线吗?还有一把宝剑哪去了?大个知道你拿这个来害人,会死不瞑目的。” 我的话让神秘人吓了一跳,他竟然后退了一步,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说!你是怎么知道” 他话说了一半,自己就给自己找了答案:“郝仁义这个大嘴巴,明知道那年的事不能说算了,你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还不一定谁先死!”我枪口一抬,将弹匣里剩余的子弹都打向了神秘人的要害。把神秘人打得一串趔趄,枪声停时,神秘人也停了脚步,子弹在他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是拖延了一点时间。我这才发现打出去的子弹都贴在神秘人的皮肤上,几个要害的部位就像有一小片银色的护甲。 “你知道吗?就算子弹打不进我的身体,但是就照你这个枪枪不离要害的打法,还是很” 说到这,神秘人的右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嘴里喊出最后一个字:“痛!” 随着他的虚抓,我的身子一紧动弹不得,像是被绳子绑住了一样。随后身体向前倾,双脚拖地,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到了神秘人的面前。 我和神秘人几乎就是脸对脸的距离,四目相对时,我清楚地看到一对灰白色的眼珠里,中心的瞳孔已经扩散。这一瞬间,我反应过来,这分明是一个死人的眼珠!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死亡的气息?
神秘人看着我惊愕的样子,他微微冷笑一声,一把将我手中的空枪抢了过去,在手中摆弄片刻之后,将手枪平摊在掌心处,放在我的面前。枪身在我的面前慢慢变得通红,随后开始融化变形,我眼睁睁地瞅着这只手枪在神秘人的掌心里化成了铁水,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 神秘人冷冷地看着我,说道:“那年的那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你还知道多少?还有谁知道?你不说,就把这些钢水都喝下去。” 我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说道:“要是说我是做梦梦见的,你会相信吗?” 神秘人本来还目无表情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他笑了一下,说道:“我给不下五十个人灌过钢水,亲眼看着他们肠穿肚烂。你的胆量算是最大了,现在还有心思调侃我。” 说完,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巴,就要灌铁水。我已经能感受到融化了铁水的极度高温,将我的脸烤炙得通红。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喊道:“等一下!我说,是沐阳告诉我的。” 神秘人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继续说!” 我脑子里转得飞快,装作受惊过度,连喘粗气争取了一点时间,心里捋顺了自己要编的话,才慢慢地说道:“那年坟地里的那件事,虽然沐阳没有赶上,但是他也知道了个大概,进了特别办之后,他询问过剧局长那件事的详情,具体的都是剧局长和他说的。”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偷眼观察神秘人的表情,说九几年的事情是沐阳告诉我的时候,神秘人脸上的肌rou没有规律地连续颤抖了几下,手中的铁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到了地面上,冒起了丝丝白气,他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