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战真元
那身影是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腰杆挺直,眼中无限怒火喷发,质问张向。 “汗儿!” 他不等张向说话,又将地上的西门汉扶起来,输入真元查看西门汉的伤势。 “你到底是谁,竟敢在此对我儿下此毒手!” 西门汉伤势颇重,一身的经脉断裂有七七八八,而且多出骨头都折断。 “父亲,他、他是杀害弟弟的凶手,那女子是、田玉,弟弟出门时就带着她,但她——” 西门汉虽然没有说完,但其父西门棕却是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你们杀了我儿,而且还上我凌虚宗耀武扬威,我西门棕今天必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西门棕看到张向手中的赤火旗,猜测张向的身份,但是有了杀害他儿的前提,他尽可直接出手,就算是大家族找过来,他也有话可说。 西门棕让几名女弟子将西门汉抬走,然后身上真元狂涌,一道道水属性的灵气聚集。 一股股蓝白色的波浪从西门棕的掌中产生,涌向张向。 怒海狂涛掌! 西门棕一上场就是绝技,使出了最为拿手的玄技。 一道道如同实物的真元波浪翻滚,吸引周边灵气,声势巨大,如同海啸。 “真元境修士居然如此凶猛?” 张向从未与真元境修士对阵,被这浩大的阵势吓了一跳。 张向手中赤火旗旗身之上灵纹亮起,张向的狂暴真气喷涌向其中,赤火旗旗面变大,挡在四人身前。 怒海狂涛撞在旗面之上,一道道水波被旗身上涌出的火焰燃烧蒸发。 张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带着这么多女子前来,若是自己一个人则不用那么费力。 水波重重撞击在旗面,给予张向极大的冲击,张向双手顶着旗面,防止那怒涛涌过来。 “给我破!” 张向再次催动赤火旗,其上的灵纹多亮起五道,达到了十二道纹络。 旗面显现出奇异图案,一道巨大的火柱冲出,将怒涛破开。 “好小子,以六重天修为竟能发挥灵旗这么多威能!” 西门棕对张向高看一眼。 “但是,你终究只是真气境,小子,乖乖受死吧!” 西门棕真元激荡,一道道水波出现在其周身,然后合拢,化为三丈直径的巨型水柱。 擎天水柱! 水柱冲向四人,其上蕴含着西门棕的浑厚真元,冲击的力道达到一万五千斤,不要说是三女,就算是张向碰到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快走开!” 张向在击破了怒海狂涛之后就让三女远远躲开,此时他由一人承受这追踪而来的水柱。 周边的宗派家族,有听到这巨大动静的人都前来一探,看到了张向即将迎接真元境修士一击的场面。 “西门棕为何对一名真气境修士出手?” 有不少的真元境修士都诧异道。 “这小辈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有修士看到张向接下了怒海狂涛,都点头赞许,但是看到西门棕都使出绝技,摇头叹道。 “据说西门棕的二儿子身亡,说不定这小子就是凶手。” 有知情的修士道。 “听说西门棕还到欧阳家族请出大长老,使用秘技,专门追踪儿子的下落呢!” “这小辈也是蠢,杀了人还跑过来晃悠,自取灭亡。” 张向自然不知道有真元境的修士暗中议论自己,他的心思全都在眼前的水柱之上。 张向催出灵符,一道道防御布置出来,而后赤火旗中飞出两只火鸟,扑向水柱。 火鸟扑击在水柱之上,稍微的抵挡水柱,便被水柱扑灭,没有了声息。 随后水柱摧枯拉朽一般,击破张向的防御,打在张向撑起的旗面之上。 轰! 水柱直接将地面冲出一道巨大深坑,声响冲天。 “死了?” 西门棕灵识扫向深坑,脸色却是一变。 一道强横无比的气息喷涌而出! “这是?” “居然是元丹境修士的气息!” 真元境修士们本来以为张向已经身亡,但深坑中传来的强大气息让他们心惊。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元丹境修士的赠送的宝物护体。” 张向从深坑中跳出,身上的强大气息凝聚成始祖的样子。 “此子乃我张家后辈,希望阁下手下留情,否则老夫会亲自找上门来。”
始祖话语间透露出一股股威严,前一句是求人之语,而后却全是威胁。 “这是张家的始祖,元丹境的大修士!” “原来是张家的子弟!怪不得在真气境就有灵器。” “这起码得是主脉的精英子弟,不然怎么会有此等护身之宝。” “这西门棕麻烦喽,看来是无法替他的儿子报仇了。” 真元境修士们都惊讶,而后却又可怜起西门棕来。 西门棕脸色惊异,他没想到这六重天的小子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来头,而且从张家始祖的语气之中,西门棕还听出他对张向的看重。 若是没有这始祖的出现,西门棕杀掉张向,张家都不能说什么。 但是张家始祖都现身了,若是西门棕再敢伤到张向,那凌虚宗上上下下都得替张向陪葬。 西门棕苦笑,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张公子,看来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他取出几瓶灵丹,送到张向的身边,态度摆的极低。 张向的气息萎靡,在那对抗那水柱的过程之中,张向险些丧命。幸亏始祖所赐的令牌涌出丹元,护住了他的身子。 张向将这丹药直接吞入腹中,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他丝毫不担心有毒,若是他出事,凌虚宗也会倒霉。 西门棕嘴角抽搐,这可是他高价购买的灵丹,竟被这小子当作大白菜一样吞吃。 张向气息略微恢复,撇嘴道: “哦?我们有什么误会?” 西门棕下此杀手,张向不可能还会和他好好说话。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杀害我儿的凶手,一时报仇心切,才下手重了点……” 西门棕不断赔笑。 “我与你儿交过手,但我并没有杀他。” 张向说的是实话,但听在西门棕的耳中,意味就变了。 西门棕满脸怒色,但却被他压住。 “肯定是你,是你和那个小贱人残害我儿!” 西门棕心中狂喊。 他的左手一扣腰间玉符,一道讯息通过玉符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