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地
我是一名摸金校尉,说不定我已经是最后一代摸金校尉,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后代继续这门手艺。当我知道自己真实身份那一刻,我就在为我的执着而奔波,不得停歇,我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如果您想知道我心中的秘密,那么就请您听听我的故事。 第一章下地 吴大夫拿出账本给我看,看着上面的数字只觉得眼晕。244块7毛6分。我月工资刚好300块一个月。 我拿出没有暖热的300块递给吴大夫。吴大夫接过钱之后数了数,又对着屋外照了照来识别真伪,说道;“小帅,你妈的病可不能干活了,还有,吃饭家伙事一定要和她分开,毛巾也要分用。”吴大夫边说话边找零钱,说完话也把零钱给找好了。 本想这么多钱吴大夫会把零头抹了,没想到那6分钱也没有抹掉。 我叫赵帅,的确也很帅,当然,这只是我自己觉得。不过再帅也抵不住穷,我从出生都没有见过我爸,是我妈把我拉扯大的,我虽然只有十九岁,可我妈已经五十多岁了,听我妈说我前面还有三个jiejie和一个哥哥,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都已夭折了。而我是我妈的全部,尽管日子过的很穷很苦,她还是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而今因为劳累落下一身的毛病,气管炎加肺结核。每天咳的左邻右居都能听见,不过我们居住在铁路边,本身每天火车就够吵的对于我妈的咳嗽声也是不值一提。我能做的就是拼命打工赚钱治好我妈的病。 我在市里给建筑队做小工,一个月下来大概能挣300块钱.虽说300块钱,但在90年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一个工厂工人一个月也就300块。可到月之后竟然没拿到工资,这个工头那个承包商、这个经理那个老板的来回推,到最后也没拿到工钱。 火车站前街敬古斋古玩店老板也算是我们家邻居,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妈叫罗淑敏,而这个敬古斋老板叫罗玉卿排行老三,我妈一直喊他三哥,所以我也是一直喊他三舅了,虽说一个姓,可绝对没有亲戚关系。他看我人也实在,长的也有门面,便让我帮他打理店铺,一个月也开给我300块。 一开始300块养家糊口还有余,而现在过的已经紧巴的不能再紧巴了。我拿出口袋里的钱数了数差不多60多块钱,紧巴紧巴这个月也能过,不过前街诊所是每天来家给我妈看病打吊瓶,月底我给他结账。从一个月20多块开始,每个月都在涨,而我妈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还在日益加重。<>吴大夫也说了,这种病也只有这样维持了,如果病情没有再加重已经是最大的效果了。如果说想要根除那就得去大医院,那住院费都交不起。不过我们家还有三间瓦房,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大资产。我早就想卖了它给我妈看病,可是我妈死活不同意,说什么这瓦房是给我娶媳妇用的,打死都不能卖。 我买完菜晃悠着脚步往家走,走到门外就又听到我妈的咳嗽声。我刚推开门,我妈觉得是我回来了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帅,你今个发工资了,是不是去吴大夫那里了?结了多少钱给他?” 我强作镇定的说道;“不多,150块。” “这么多,都好几个月了也不见好转,你明早去他那里交代下明天就不要过来了。”我妈在里屋嘟囔着说道。 “妈!以后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病了就是要治的,都像你这样人家制药厂的人还怎么活?大夫们不都要下岗了?”我最烦我妈老说这句话了,可是我懂的,她老人家是舍不得钱。 我做好饭用我妈的专用碗筷给我妈端去,随后我也盛了一碗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吃了气来。 我盯着远处筷子在碗里挑着往嘴里送,却索然无味,心里却想着日后怎么办,上个月医药费是197块多,这个月就涨到244块多了,在这样下去我的工资是撑不下去的。吃着吃着一不小心,没捏住把碗给戳翻了,没吃几口的面条扣了个满地,邻居家的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我身边,现在正大口大口的吃着我的面条。
第二天我来到店里后,去里屋把里屋地毯挪开,露出一个四方铁板,打开重重大锁,输入密码,掀开铁板。里面全是古董,我又把这些古董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到外面一一摆上。一般这个小地洞里面的才是比较值钱的真品,而外面货架上的全部是赝品、假货。也就是从造假人手中几块到几十买来的。每天打烊之前都会把这些值钱的拿到里屋藏在这个地洞里锁上,不过这条街上有很多古董店都是这样,甚至有的店铺老板不放心还把真品带回家,第二天开门在带过来摆上。 我拾掇完罗涛才来。这家敬古斋只有两个估计,那就是我和罗涛,罗涛这家伙天生油嘴滑舌,来了客人比我会忽悠多了。而我刚来的时候三舅便对我说;“你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人实在能干我是知道的,可是干咱们这行不能太实在了,太实在了是卖不出东西的。”所以我也跟三舅学了一些忽悠客人的招数。<> 罗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路边买的煎饼,吃的满嘴都是油,看到我都拾掇好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帅哥,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跟人打牌睡晚了。今早上不是我妈来掀我被子估计这会还来不了呢!你可不要跟我三叔说啊,要不他又扣我工资。”说着话便一屁股坐在我三舅的法宝大躺椅上边摇晃着边啃煎饼。后来十几年后有个流行词叫做帅哥,那是一个夸奖的词语,也就是说你长的快赶上赵帅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