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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救出

    黑暗中,

    库房的门随着吱呀声缓缓打开,

    苏缘久全身猛然一震,费力的转过头来,却又落了下去。

    进来的,是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也不多说,单手将苏缘久抓起,拽着她身上的绳子好像提着一个不大的手提包裹,拎着就往外走。

    被提着的苏缘久也没被关傻,现在这种时候拽着自己往外走肯定不可能发生什么好事,全身快速挣扎了起来,被牢牢绑起的身体好像一个大蚯蚓似的不住的扭动着,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这个黑衣人的手。

    那黑衣人显然也没打算和苏缘久这个到嘴的鸭子解释什么,出了库房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就往外冲。

    却不想一道声响自后方传来。

    “想跑?问过我了么?”

    太极气场被压缩到了极致,重数又叠加了一重,一尺方圆的阴阳鱼在夜谨言手中流转,随手一指,那黑衣人身后的衣服瞬间扭曲碎裂,皮肤都被巨大的引力引动。

    没有犹豫,左手拎着的苏缘久立刻往后一挡。

    “小人。”

    夜谨言见此自然是不可能继续的,久儿先天境界的rou身直面这种程度的生太极,那可以说是触之即死,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手中太极立刻散去,长剑回鞘,空着双手冲了上去。

    那黑衣人只觉一道强大的道念将自己死死锁定,不过他道心境巅峰的修为也不是盖的,道心境界的真元只是一震便将这股强大的道念震散开来。

    身形立刻反转,连续踏步向后逃离。

    “想逃?”

    无形的压力陡然碾压开来,全身都是一沉,那黑衣人眼中满是惊异。

    这等连道心境都能压制的重力,他怎么敢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出来,苏缘久可在自己手上呢?

    “生太极?你就不怕把我手上这个小美人压死么?”

    那黑衣人毫无心理障碍的再次把苏缘久举在头顶,却发现自己身周的压力没有丝毫减轻。

    全身依然凝滞着。

    夜谨言淡淡开口,

    “生太极?”

    语气微微带着些疑惑,看着黑衣人的动作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是元压。”

    “真元带来的压力。”

    脚步一动,身形直接穿透了距离的限制,瞬间出现在黑衣人面前。

    那黑衣人连武器都不拔,直接把被捆的紧紧的苏缘久当作长棍挥了起来,速度极快。

    ‘啪’

    夜谨言突来的一掌不小心打在苏缘久屁股上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

    夜谨言脑门青筋先行暴起,

    单拳紧握,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却仿佛避开了空间,直接穿梭到黑衣人眼前。

    拳头瞬间冲在那黑衣人被黑布包裹的脸颊上,颧骨都被这一拳打到碎裂,颅内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空气带着音爆破裂开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夜谨言那带着无限怒意的声音。

    “道爷的人,道爷自己都没打过,你居然敢打她!”

    那被一拳打飞出去的黑衣人顿时一脸懵比。

    夜谨言则立刻把还在空中旋转着的苏缘久抱了下来,随手扯开她身上的兽筋,把她嘴里的布块拿了出来。

    苏缘久通红的眼眶又流出了泪来。

    “蠢言儿!怎么来的那么晚,我都等了好久好久了。”

    “呜,屁股好疼。”

    两句说完,

    语气不再像刚刚那样带着娇气,

    气氛逐渐沉默,

    名为悲伤的情绪再次弥漫在苏缘久心头。

    “蠢言...”

    小手死死抓着夜谨言身上的袍衣,

    “我爹娘,都走了。”

    声音带着颤抖,环着苏缘久腰身的夜谨言都能感到怀中人那不可遏制的颤栗,那是自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悲鸣。

    年幼时父母的关怀都一一闪现在了苏缘久心头,父亲苏南飞苦苦跪在雪地中为自己求得一法治病的心酸,久不还家之后看到父母时的开心,最后见到父母一面却是只能看到身首分离场景时的悲痛。

    父母离世的哀痛,不明不白被人抓去当什么目标的畏惧,一个人在漆黑的仓库中呆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孤独,无数种不同的情感交织在了一起,化为一声声低鸣。

    那是啜泣的声音。

    夜谨言环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分。

    他一直不是特别会说话,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

    有时候开口总是得到与自己想要的相反的结果,所以他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现在也是如此。

    他知道久儿伤心,也知道她心里的那道疤痕还在流着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就算修为再强,又如何能让人起死回生?

    他只能像现在做的这样,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在哭泣时有个肩膀。

    泪水沾湿了衣襟,有些热。

    哭声渐渐息了,不过看这身体抖动的幅度,明显是强忍下来的。

    在夜谨言印象之中,久儿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第一次到纯阳宫时的不懂装懂,修炼过程中的咬牙坚持,到了后来简直成了一个女汉子,什么都要自己做,却什么都不是特别懂,总是傻乎乎的。

    但是真的,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从来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过。

    左手将她埋在自己胸前,右手轻轻的抚着苏缘久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动作柔和。

    “记住,”

    “你是我的久儿,”

    “所以无论谁离开了,”

    “我都不会走。”

    语速很慢,却带着一股不可改变的坚定。

    可能是哭累了,苏缘久不再动弹,只是双手死死的抓着夜谨言的衣服,泪水沾湿也不顾,就是死死的抓着。

    语气带着颤抖

    “说好了!不许走!”

    夜谨言一直冰冷着的表情微微融化了,

    “嗯,说好了。”

    随意的拍了拍,轻轻把久儿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双目再次直视那个捂着脸颊缓缓站起的黑衣人,目光中带着残忍。

    那捂着颧骨的黑衣人索性把已经撕裂开来的黑布摘了下来,左边的颧骨已经凹了下去,与夜谨言直直对视着,随意的把口中的碎牙啐出,握了握拳。

    夜谨言的语气很轻,不像之前那般,始终冰冷着,好像在找到久儿之后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不过还是那般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