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时不我待,只争朝夕(Ⅰ)
埃尔塔兰摇摇头,坦率地告诉罗兰:“你现在的显能等级太低,学不了阶异能,等你升到5级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为你移植‘念控法球’。” “原来是‘念控法球’……”罗兰沉吟一声,随即查看自己的潜能储量。施展“通神术”消耗度潜能,刚才请埃尔塔兰连续展现“心灵手术”移植了五个新异能又消耗了20度潜能,现在剩余的潜能还有30度,勉强够提升到4级,要升到5级还差得远,更不必说移植阶异能本身还要额外花费度潜能。 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有了“星质护罩”,虽然脆了点儿,抵挡一两波攻击总还撑得住,倒也没有必要急于将之升级为“念控法球”,等将来积攒了足够的潜能再来找埃尔塔兰学习这项阶异能也不迟。 …… 罗兰和柳德米拉由星界返回寇拉斯堡,已经是一月六日下午。 正是上班时间,罗兰也顾不得问候父亲和亲友就匆匆赶到金融街23号央行总部。年假过后第一天,央行的工作气氛还不错。罗兰在办公室翻阅文件的时候欧罗玫进来送上热腾腾的咖啡,有意无意的透露就在他回来之前,卡佳刚刚发了一通脾气,责备大家还没有从假期中“苏醒过来”,工作时没精打采…… 卡佳这个副行长在金融街23号是出了名的强势严厉,下属职员对她的畏惧程度还要超过对罗兰这位大老板。众人被她训得头冒冷汗,休假归来的怠惰心态也都不翼而飞,迅速恢复紧张有序的工作状态。 罗兰很清楚一个机构当中少不了像卡佳这样挥舞皮鞭呵斥下属卖力干活的“监工”,否则怠惰的风气将不可避免的滋生泛滥。卡佳的作风令下属胆颤心惊,甚至会招致个别人的怨恨,却又是必不可少的驱动力。 罗兰对卡佳的严厉作风没有意见,顶多偶尔出面安抚一下那些被她骂得狗血喷头的倒霉蛋,顺带收买人心。正是因为存在一个严厉苛刻的副行长,才显出他的宽厚与仁慈,他与卡佳扮演不同的角色,可谓相互成就。 年后央行工作的重点主要有两项。其一是为国内工业和交通建设融资。卡隆工业区那边的投资基本到位,没什么可说的,倒是交通建设还存在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比如优先建设铁路还是公路?是不是要趁着枯水季节将维列斯江的航道清理一下,以强化内陆航运量? 罗兰深知交通事业对于发展国民经济的重要性,一个国家的工业化程度可以通过交通的便利程度来衡量,然而无论铁路、公路还是河流航运都涉及大量的路桥工程,需要出动数以万计的劳工,涉及数以百计的行业和部门,不仅需要完善的统筹规划,投资更是动辄成百上千万计。 新年过后,央行下属的“国家开发银行”将以支持国内水路交通建设为工作重心,然而仅靠国家投资还不足以支持这一耗资巨大的规划,必须从民间募集一部分资金以弥补预算缺口,具体怎么cao作,罗兰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目前还没有在内阁会议上提出来,可以预料阻力不小。 除了国家开发银行,央行还有两个下属政策性银行。其中进出口银行的任务比较单纯,当前就是一项工作——进口先进的武器装备和战略资源。比如从北海联邦进口飞艇和机械铠,从暮光谷地和银空进口魔晶,从迦南进口的飞马生意也在谈。相对而言,农业发展银行的任务更重一些,要为接下来推行的土地改革、乡村公社建设以及创建国有农场提供融资,这其中涉及的业务千头万绪,罗兰只负责掌舵,具体执行全交给他那位精力充沛、头脑缜密的得力副手卡佳小姐。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急不得,要分个轻重主次一件一件做。罗兰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把工作重心放在乡村农业上,正所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解决了粮食问题,其它问题就好办了。正打算去找农业大臣约德尔聊聊,意外地收到一则魔法短讯——是柳德米拉从首相官邸发来的坏消息。 “刚才结束的内阁会议上,约德尔先生提出加快推进国内土地改革的议案,遭到以济诺维为首的‘觉醒派’大臣反对,约德尔做了辩解,但是据说态度并不十分坚决,由于争议较大,陛下决定暂且搁置这一议案,容后再作讨论,我猜陛下也在犹豫,多半要找你谈谈这个问题。”
柳德米拉这个内阁小秘书没有资格出席会议,但是她母亲是商务大臣叶夫根尼娅,可以在散会后的第一时间得到确切消息,马上就给罗兰这边通风报信。 “知道了,我忙完这边的活儿就去0号。”罗兰关闭“高等通信石”,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土地改革议案名义上是由农业大臣约德尔提出来的,但是内阁群臣又有谁不知道,这份议案的蓝本出自他在“国家发展与建设五年规划”中的相关章节,反对约德尔的提案就等于否定他草拟的农业发展规划,这种打脸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滋味着实不好受。 罗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回想柳德米拉刚才说的那些话,从中品味内阁群臣的真实心态。 柳德米拉说约德尔对提案的解读与辩护“不够坚决”,“欠缺说服力”,这表明农业大臣自己都对这份关于全面推行土地改革的议案缺少信心,甚至可以说他还没有充分意识到推行土地改革的必要性和紧迫性,这让罗兰颇感遗憾,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与他深入谈一谈这个问题。 还有一件事更让罗兰不安,就是父亲鲁道夫陛下对于推行土地改革也流露出犹豫不决的软弱心态,否则他完全可以动用君主权力一言而决,根本不必在乎那些反对的声音。 罗兰回想起来,虽然自己与父亲谈过两次土地改革的话题,但是都不够深入,也就难怪父亲会被反对的声浪所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