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论剑（为龙吻加更）
听得林东来那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话，风清扬亦是不禁一叹。 “唉！”风清扬的眼神有些没落，而后同样好似自语般说道：“武者，有后天、先天之别。后天武者，只是懂得粗浅的打架斗殴之道，没有领悟武道真谛，算不得高手。唯有进入先天，才算是登堂入室，真正进入了武者的大门。 到了这一境界，不仅修炼真气，更是修炼气势、精魂、六识、心灵等。 到了先天境界，武者会渐渐领悟虎豹雷音，一招一式之间，好似虎豹吼叫，神雷剧鸣，带有巨大的精神压迫之力。 弱者杀身，强者诛心！ 弱者靠着武器锋利，靠着拳脚狠辣，打杀敌人，rou身上消灭敌人；可是强者诛杀的心，摧毁的是心灵，一言一行，都是震慑敌人心灵。 有的强者，不需要动手，只需要一声断喝，一个眼神，就吓得对手屁股尿流，惶恐不安。轻则是，心神动荡，得一场大病；重则是，当场活活被吓死。 看似有些荒唐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 就好似一只老虎扑击而来，很多人轻则是吓得四肢麻，动弹不得，尿来裤子；重则是被活活吓死。 这是何等风景，可惜，老夫是无缘一见了！” “风老，你太谦虚了，论武道境界，你绝对已经跨入先天，不过是受限于身体，以及天地灵气罢了。 虎豹雷音，可是这样！”林东来对于风清扬，虽然二人不过是刚刚见面没有多久，但是林东来依旧对风清扬有了足够的感知，在林东来的精神感知之中，风清扬的境界绝对是已经跨进先天一级，不过是身体老化。 而在林东来说话的同时，林东来的身体一震，而在他的背后，一个精气狼烟，好似烟柱一般，滚滚而上，冲向九天。这股精气狼烟，滚滚而上，好似通天神柱，带着莫大威压，并且还有阵阵虎啸，雷鸣之音在山洞里回荡！ 暗劲大成，便是铸就了林东来浑厚无比的气血之力，足以比肩先天高手的身体强度。 “你倒是眼尖，不过，你这拳法也当真是另辟蹊径，竟然能有这般功效。 既然你从藏书阁之内，发现了连老夫都未曾注意到的东西，那你还看得上这些。”风清扬说话间，一指石壁之上的五岳遗刻，言语当中却是有些不屑。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更何况是前人的经验，这会风老你却是看走眼了，先天重意，在于心神与天地灵气的炼化。 武道在我看来，便是道家所言，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返虚。 内力修行不正是炼精化气，先天更是这一表现的极致。”林东来一收精气狼烟，语气肯定的说。 “今日，难得见到风老，不如你我论武一番如何？”林东来向风清扬发出了邀请。 “大善。”风清扬没有拖泥带水，干脆的回答。 而后，林东来与风清扬离开山洞，来到崖上，看着云海，并肩而站。 林东来“哈哈”大笑状似欢愉，随后笑意收敛认真道：“我认为武学之道无外乎强身健体，先将身体练至能够达到颠峰，而后利用内功或者外功手段达到更高层次，从而实现生命层次的蜕变。” 接林东来便将自己前世以及道藏之中的事迹道出，拿武当张三丰和睡仙陈抟的事情拿出来说道，简单将两人生平讲述一遍，而后连连感叹：“虽说武林中人长寿者不知凡己，但安然能过百者又有几人！” “可见这两位绝世大宗师的实力，已达到我们眼下难以企及之境，一身实力可以用高深莫测来形容，甚至我都怀疑。” 说到这儿林东来故意顿了一顿，引来风清扬的注目，这才重重吐出口气严肃道：“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坐化都说不准，有些事情实在太过神秘，让人连猜测都不敢过多深入。” “咝！！” 无论风清扬，如何隐世，都是一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可此时听得林东来含糊不清，又意味难明的推测，都忍不住耸然动容倒吸凉气。 “不可能！” 风清扬很快便否定了。 “咱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一定不存在！” 林东来淡然一笑，轻声道：“以咱们二人此时的境界和功力，已经拥有一些类似于神话传说中的异能，比如对危险的强悍感知以及敏锐堪比野兽的莫名之感！” “....” 闻言风清扬好一阵默然，林东来所言确实非虚，实力到了他们这等境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异常，只是之前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功力高深后的附带产物，可是现在一经林东来提醒，确实发觉与某些传说中的神仙手段有些类似。 “可惜我等实力和境界都达到了一个瓶颈，似乎冥冥中自有限制，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难，难！！”林东来摇了摇头说出心中感受，不由连连叹气。 确实，相比笑傲世界，射雕三部曲之中的境界似乎更加高一些，不说拥有好几位超级大宗师，单单超一流高手的数量不是笑傲世界可比。 风清扬默然点头，他到达此等境界的时间比林东来更长，自然感受更为清晰，确实有一层巨大阻碍阻止他们更进一步的想法。 甚至于连超一流这个境界，也是因为，冥冥之中的阻碍，再也无人突破先天境，而产生的武道划分。 “那不知，小友有何办法突破？” 风清扬脱口而出立即便后悔了，他都思考了几十年没有任何结果，更何况林东来这么一位年轻新秀。 “嘿嘿，我不说了么，强身健体啊！”林东来从来都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真是内家拳，而丹田内的金环与金剑，也不过是护道手段罢了。 不料林东来却真有想法，而且还很有道理的样子，轻笑道：“我之所谓强身健体可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简单意思，包括筋骨皮膜以及五脏六腑。甚至气血骨髓都包含在内，待这些都达到某一强度之时，我想身体肯定会发生某些意想不到的神奇变化！” “这有可能么？” 风清扬一脸疑惑，感觉林东来说的太过神奇，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开玩笑，以风清扬此时内功修为不说震古铄金，起码放眼整个笑傲江湖也是绝顶存在。他如此实力，都没办法做到这些，哦，不说做到连全部，是做到五分之一都是难上又难。 修炼内功可以缓慢调理温养身体不假，内功修为越高身体越健康也不假，但到了一定实力后内功修为会出现停滞不前现象，而身体自然而然跟着难有进益，直到内功修为再有突破为止，可内功修为想有突破又何其艰难。 “不说这事有无可能实现，起码是一个不错思路不是！” 林东来却是不以为然笑道：“有思路总比没有强，可以沿着这条思路一直探索过去，谁知道最后会不会有惊喜发现。” 内家拳是他最大的秘密和依仗之一，自然不会轻松简单便拿出来教授眼前的风清扬，再说他看不看得上还两说呢。 “再说，无论道家，还有武林传承典籍上，可都有金丹一说。” 林东来一脸严肃道：“谁知道这金丹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到底是什么玩意，是否代表一种超脱自然的境界。 当然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猜测，至于到底准不准确还有待验证，我的武学道路说完了，现在该风老了吧！” “我之武道，以剑法为主！” 风清扬也没有推诿，直接说起自身武学要点：“按照我多年摸索积累经验，把剑法分为入门，熟练，贯通，浑圆（出神入化）无招五层境界！” 果然，《独孤九剑》不愧为剑魔传承，琢磨出差不多的剑道境界体系。 林东来心头震动若有所思，轻轻扫了风清扬一眼语气平淡问道：“不知风老你眼下是何等境界？” “浑圆之境而已，想要达到最高的无招之境，却是非常之难！” 风清扬坦然道：“目前老头子也只有个头绪而已，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达到这一境界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