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他杀了人
赵雅琪一夜未眠，那个人的脸始终浮现在她面前，脸上眼角的那道疤更是让人记忆深刻。她不敢告诉姑姑，因为姑姑一定会说，不要管这些事，就当没看见就好了，可是看见的东西怎么能当做没看见呢？ 可以和谁说呢？好像真的没有人呢？ 雅琪脚步缓慢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就在往学校拐的一个路口，她选择了相反的方向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跑了很久，气喘吁吁的停下以后，她抬头看着派出所的牌子，咬了咬嘴唇走了进去。 “我要报案！”雅琪站在值班警察面前，一脸马上就要举起*包的表情把警察都逗乐了。 “姑娘，你要报什么案？”年轻的警察带着笑意拿起笔看着她 “杀人案！” 雅琪的声音不大，但这三个字似乎回荡在办公厅里。年轻警察的脸一下子僵住了，重复了一下：“杀人案？” “对，就是昨天晚上拿起火灾，我看到杀人的人了！” 年轻警察放下了笔，面色凝重的站了起来，严肃的跟她说：“跟我来。” 张亦楠早晨起来感觉昏昏沉沉的，她用手揉了揉脑袋，心想难不成真的摔成脑震荡了？ 她静坐了一会，发现眩晕的感觉好了一点。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开始换上校服，说是每天要穿校服，亦楠是从来不穿校服下半身那个裙子，在她眼里裙子一点都不方便自己活动，她刚把校服套上，亦楠妈就端着早餐进来了。 “您怎么亲自还把早饭送进来，我又不是躺着不能动。” “我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 “歇着干嘛？您不是还让我接着做学生，做学生的哪有不上学的道理。那你也可以歇几天啊。” “我又没事，歇什么歇？” “诶？你怎么拆了？” “多难看啊，伤又不大，你看那医生都快把我裹成木乃伊了。” “是是是，没多大伤，你看看你胳膊上那淤青，还有腿上的。” “哎呀，行了。我自己还知道嘛？您放心吧。” “还你自己知道！我看你就是放心不下那个男孩，一晚上不见，看把你心焦的。” “你要这么说，你就太不了解您闺女了。” “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我看你就是！” 亦楠妈把早饭一扔，咣当一下把门摔住，亦楠看着门口的方向，嘟囔了一句：这么大还跟我玩摔门？ 接着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小块纱布贴到了伤口处，然后把刘海梳了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模样。 “这样舒服多了，昨天那包的是啥” 雅琪坐在椅子上，那个年轻的警察正在打着电话。 “对，是，有个女孩说看到了杀人犯。” “好的好的，您放心。” 年轻的警察挂断了电话，走到饮水机旁边给雅琪端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表情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说：“一会儿市局刑警队的人就来了，你见了他们不要警察，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我还要上课啊。”雅琪端着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学校那边我们可以给你请假，如果这起案子能破，你可是大功臣呢。”年轻的警察笑笑。 “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可以吗？他们会着急的。” “放心吧。” 亦楠刚一进校门，好多女生都在窃窃私语，但说话的时候不像以前明目张胆的好像就是要让她听见一样，现在的女孩们都躲着远远的在议论。 亦楠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来班里面。 “班长，您怎么来了？”她刚一进门，班里的一个男人就诧异的看着她。 “我又不是摔死了。” 亦楠把书包扔到座位上，没有停留就出了班，正巧撞上了若萧往进走。 “怎么拆了？” “那医生把我包的跟印度男人一样，太难看了。” “去哪啊？” “找个人。” 亦楠走到高三五班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结果一双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啊啊啊，疼。”正好碰到了亦楠淤青的地方，那人立马撒开了手。 “弄疼你了，哪疼啊？”亦楠转过头一看发现是轩城，一拳都打在他胸上，故作生气的说：“你就这么对待伤员的啊？” “医生说可以拆了吗？你怎么都拆了？” “你们怎么都问，那么难看我不拆还留着啊？你们班那个叫小卉的呢？” “不知道。” “我又不找她报仇。” “你还不如找她报仇呢？” “你不说，我不理你了！” “……昨天校长本来说要开除她，但是你mama好像没同意，最后换成处分了。她估计还没到校呢吧。” “我听说她成绩不错啊，背个处分不好吧。” “不是，你有病吧。那种人不处分她处分谁？” 小卉正好走过来，听到了轩城这句话，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轩城看到她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教室。 “亦楠，昨天的事对不起。” “啊，没事。你没从天台把我推下来就不错了。”亦楠随口一说，却发现小卉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然后猛地转了话题。 “我们聊聊吧。” “听说要给你处分是吗？” “是啊，我活该。” “可是，你成绩很好。” “自作孽不可活，我应该受的。” “我可以帮你求求校长。” “你不用在这儿假好心，我不需要！” “我不是假好心，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和林依然关系很铁，你伤害别人这套也是跟林依然学的吧。” “才不是。” “我就一个条件，如果林依然想伤害王若萧，告诉你了，你得告诉我。就这一个，你答应就算，不答应就拉倒。” “……” “好，我知道了。” “等等！”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做到把我的处分抹掉。” “你放心，上午课间的时候会宣布的你的处分，但是不会计入你的档案。宣读一下不过是安稳人心。但是，如果你不信守诺言，我也会反悔。而且，我报仇的话只会比你伤害你更惨。” 亦楠说完这句，一转身带着笑意离开。 等了好久，雅琪开始坐不住了，站起来走来走去。就在这时，郑辉敲了敲开着的门，雅琪回头带着疑问看着他。 “您好，我是市局的刑警分队的郑辉，我们队长一会儿就到。”郑辉笑着伸出手，雅琪轻轻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你好。” “看起来你还是学生吧，肯定吓坏了吧。” “恩，还好。”雅琪有些拘束的坐下，面对警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刑警队长此时走了进来，郑辉立马站了起来，雅琪也抬头看着他。 “你好啊，小姑娘。” “您好。”雅琪乖巧的点点头。 “你昨天晚上目睹了杀人案是吧？” “恩。” “那把你看见的情况说一下。” 雅琪努力回想着努力把脑袋里的情景描述出来，刑警队长认真的听着，郑辉在旁边记录。 “那这样说，你其实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开枪？” “恩，但是我看见他把枪装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吗？” “记得。” “好，那你描述一下，这位警察会根据你的描述给人物画像。” “恩，他不像纯种的Z国人，方脸，眉毛很粗，眼睛很深，好像有点胡子。主要是右眼这里到眼睛有到疤。”雅琪边回忆边在自己脸上比划着。 “是这样吗？” “眉毛再粗一点？” “这样？” “年龄再大一点，估计得有40岁。” “这样呢？” 经过反复的修改，画师把画板再一次对准了她，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眼前一亮，叫了出来：“就是这样！” 在旁边发呆的郑辉也吓了一跳。 “谢谢你啊，小姑娘。我们以后有什么要问的话会再联系你的，你真的很勇敢。” 郑辉临走的时候也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雅琪从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重量。 亦楠坐在校长室门口的地面上，摆弄着手指，她皱皱眉头想一定要把这破校长不按时上班告到mama那里去，都几点了。 “呦，亦楠，你怎么坐地上？伤还没好，干嘛不在家里歇着？” “我没事，我找您有事？” “有事说事，别在地上坐着，凉凉，快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好，你说。” “您别把小卉的处分记录在案，课间的时候宣读一下安稳一下人心就行了，别真记到档案里。” “不行，她犯这么大的错，怎么可能这样呢？”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可是林总也不会同意的啊。”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吗？” “你……这儿……” 亦楠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 “好好好，我答应你。” “您说的啊，答应就得做到。” “好好好，你快起来。” “谢谢，校长再见！” 中午课间的时候，亦楠坐在cao场的台阶上，广播里传出校长的声音。 “咳咳，今天通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特别恶劣特别恶劣！昨天早晨的时候，高三五班的笑卉卉，居然把高三二班的张亦楠推下了楼梯，造成极其恶劣的后果，对此，我们对笑卉卉同学决定记大过一次，之所以不开除，是我们学校秉着教书育人的理念，希望笑卉卉同学以此为鉴，改正自己的错误……” 亦楠扭过头看见，站在远处的笑卉卉正看着自己，亦楠朝着她笑着耸耸肩，笑卉卉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