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败俱伤
“土匪”叹了口气道：“既然鬼爷如此有诚意，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还请鬼爷你先说说你刚才下去的情景吧。” “水鬼”笑道：“三爷，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大傻连忙说：“对对对，坐下来谈，再说匪爷你的伤可耽误不得。” “土匪”冷笑一声道：“没事！死不了人，再说这洞里到处是水，也没什么地方可坐，反倒是这里还看以看看风景。”“水鬼”心中恼怒：“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在那里磨嘴皮子？该不是故弄虚玄吧？” 这时就听“土匪”笑道：“此时鬼爷的心中恐怕正在想，这家伙死到临头，怎么还在那里磨嘴皮子？” “土匪”一怔，笑道：“你说得不错，我正是这么想的。” “土匪”说：“那鬼爷也就不要再犹豫了，你再不说，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啦。” “水鬼”怒道：“放屁！你就是死上几回我鬼爷一样活得好好的。” “土匪”悠悠地说：“既然你这么不爽快，那么我还是跳下去的好。” “水鬼”一怔，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威胁我吗？” “土匪”道：“不错！我数十下，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要跳了。” “水鬼”不禁用枪管蹭了蹭鼻子：“见鬼！” 这时就听见“土匪”已开始慢悠悠地数起数来：“一”。 “水鬼”有心想等到“土匪”数到“十”，要看他玩什么花样，便说：“还数个屁啊？有种你就跳，哪来那么多的屁话。” “土匪”继续数道：“二。” “水鬼”道“我看你是纯粹是想拖延时间，想看到时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土匪”继续数道：“三。” 大傻道：“各位爷，不要再玩啦，说出真相会死人吗？” “土匪”继续数道：“四。” “水鬼”的心中反而没底了，他有些不耐烦了，走上前一步。 “土匪”继续数道：“五。” “水鬼”说：“你小子真是疯了！” “土匪”继续数道：“六。” “水鬼”道：“你别跟鬼爷我玩什么心理战！我不知这一套！” “土匪”继续数道：“七。”然后一把将大傻推开一步，正脸面对着“水鬼”。 “水鬼”吃惊地望着“土匪”，就见“土匪”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这时“水鬼”就觉得脚下的水开始有些波动，水开始又大了。 “土匪”继续数道：“八。” 大傻哭丧着声音道：“三爷。” “土匪”继续数道：“九。” “水鬼”就觉得脚下有些不稳起来，他厉声喝道：“停停停，你赢啦！” “土匪”的心中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说：“鬼爷，说话可算数？” “水鬼”道：“一口吐沫一根钉。” “土匪”鼓掌道：“这才是鬼爷！” “水鬼”道：“少来。” 这时就听见“扑通”一声，大傻也不知怎的摔在了水里，然后就听他叫道：“包！抓住那个包！” 就见一个黄褐色的公文包从大傻的指尖溜过，飘向“土匪”。 “水鬼”从没见过这个包，他的心才一动，“土匪”已是向前两步，俯身去抓那个公文包。 “土匪”疾声喝道：“别动！”同时扣动手中的枪，不想枪膛中却没子弹啦。 “水鬼”想也不想，手中的“*”向着“土匪”就扔。 “土匪”的手才碰到那黄色的公文包，耳边就听见了呼啸声，他手一缩，那“*”便从他的指尖掠过，打在了那黄色的公文包前。 就听见“啪”的一声，水花四溅，那黄色公文包被激起老高，向着大傻飞去。 大傻站起身来，才用手使劲地抹了一把脸，刚想四下张望，那黄色公文包便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上。 大傻“啊”了一声，不等公文包摔下，连忙紧紧抱住，在水中踉跄了两圈，险些又摔在水中。 “水鬼”双眼紧紧地盯着大傻手中的公文包道：“大傻，将那包扔给我！” “土匪”也道：“大傻，将那包扔给我！” 大傻左右望望两人，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好。 “水鬼”阴沉着脸道：“三爷，你又来掺合什么？” “土匪”笑道：“鬼爷，你还没说你应承的事呢！” “水鬼”道：“急什么，你放心，鬼爷我承诺的一定会实现，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在你坟头上去说的。”说着走向大傻。 “土匪”一个箭步拦在”水鬼“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铁箭道：“不就是个包吗？急什么？再说那个包好像也不是你鬼爷的私人用品吧？” “水鬼”沉声道：“谁说那个包不是咱鬼爷的啦？难道是你的不成？” “土匪”嘿嘿笑道：“不错！正是我的。” “水鬼”“噢”了一声道：“那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 “土匪”笑道：“你的老底可愿意给人看到？” “水鬼”黑着脸道：“想不到三爷还有这么个漂亮的包。既然是你的，那里面有什么，想必你一定知道的啦，那你说说看，里面有什么？” “土匪”干脆地说：“我这是私货，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啦。” “水鬼”的脸一下子变得憎狞起来，他朝着大傻喝令道：“大傻，过来！” “土匪”则厉声道：“大傻，站到我身后来。” “水鬼”再也忍耐不住，他大喝一声，扑向了“土匪”。 “土匪”挥动手中的铁箭，刺向“水鬼”。 大傻就见两条人影缠在了一起，无数的水花四下飞溅，他想往洞里躲闪，不想两人恶斗的身影反而将他逼向洞口边。 就听见“水鬼”哈哈大笑道：“你这死瘪三，不行了吧？手里有武器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孬种，你还是早点跪地求饶，兴许鬼爷我一高兴就饶了你的狗命。” “土匪”愤怒地不知说了一连串的什么鬼话，反正大傻一句也没听懂，然后就见“土匪”直扑向“水鬼”。 耳轮中就听见“当当当”的声音连续响起，只见“水鬼”不知什么时候又拿到了那把“*”，虽然没有子弹，但也可以挡挡“土匪”手中的铁箭。 开始时，两人动作十分的迅速，但不一会，就见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慢，还不时地弯着腰立在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两个人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无数的布条挂在身上，在晨风中飘荡着，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谁啦。 突然间就听见“扑通”、“扑通”，“土匪”和“水鬼”两人差不多几乎同时摔在水中，然后两个仰面躺在水中。 大傻慢慢地走近两人，就听见“土匪”微弱的声音道：“大傻，给，用这铁箭杀了那死鬼，以后他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大傻弯下腰、迟疑地接过“土匪”递过的铁箭。 “土匪”的脸上勉强挤出点笑容：“去，不用怕，那死鬼比我惨多了，最多也不过剩下那么一两口气啦。” “水鬼”咳嗽着喘着气道：“大傻，杀了那死瘪三，爷给你一大袋金砖，想要多少个娘们就有多少个娘们，够你快活一辈子啦。” “土匪”费力地说：“骗子！别相信他的鬼话！不是二爷，你早死在他手上啦。” 大傻突然飞起一脚，踢在了“土匪”的身上，“土匪”的身子顿时飞向洞口边，然后重重地摔在了离悬崖不远的边上。 “土匪”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他咬着牙奋力想往回爬，可是只爬了一步便似乎没力啦。 “水鬼”喘着气道：“这就对啦！好大傻，快过去再给他那么一脚。” 大傻一手提着那黄色的公文包，一手紧握铁箭，一声不发地走向“水鬼”。 “水鬼”望着那大傻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不禁感动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水鬼”暗中积攒着力气。 “水鬼”两眼紧盯着大傻。 大傻走到“水鬼”的面前，将手中的铁箭咬在嘴里，半跪在水中，然后伸出手含糊着声音道：“鬼爷，你怎么样啦？我来拉你一把。” “水鬼”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大傻的手已是扶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 “水鬼”苦笑一声道：“有劳！”借着大傻的力量从水中一下站了起来。 “水鬼”的身子才站起，就见他顺势扬起手中紧握着的枪柄，向着大傻的头部狠狠地砸去。 大傻似乎早有准备，不等“水鬼”的手落下，已是一脚踹在了“水鬼”的胸口上。 “水鬼”的身子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向洞口外。 此时，“土匪”刚刚爬起，“水鬼”的身躯撞向他。 “土匪”想向一边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奋力硬生生接住了“水鬼”的身体。 “土匪”被强大的冲力撞得向后退了两步，再向后就是深渊啦，洞内无数的水欢快地从他脚下窜过，向下飞跃。 “土匪”只觉得双手无比的沉重，他一抬头，便望见了大傻那任凭的面孔上，一双利箭般的双眼。 不等“土匪”扔下“水鬼”，就见大傻头一抖，嘴里咬着的铁箭飞出。 “土匪”就听见“怀中的”水鬼“惨叫一声，那铁箭从”水鬼”的身体透身而过。 “土匪”就觉得胸口一疼，他再也站立不稳，带着“水鬼”顺着飞流的瀑布向着深谷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