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有些战争永远无法分别邪恶和善良

    帕恩斯城，在莱纳王国与兽人王国交好的时候，帕恩斯城那平坦的地势便利的交通让这里成为了一个繁荣的商业大都市，而这一切在战争硝烟的笼罩之下，都成为了昨日黄花。

    当兽人突然发动袭击突破莱纳王国布置的边境防线之时，这个往日的商业大都市就成为了一个战场。庆幸的是，帕恩斯城的城主并没有被商业的繁华所迷花眼，依靠军功一步步爬到这个地位的他，很清楚自己管理的这个城市位于边境上，安全平静从来不会青睐这里太久。

    所以当乔安娜跟在队伍后面到达帕恩斯城下之时，看到的是高大坚固的城墙，还有上面散发着寒光并不是装饰物的城防武器。一队队士兵恪尽职守地在城墙上巡逻警戒着，城门边布置满了拒马，而周围残留的血迹和硝烟留下的痕迹，让看到的人都知道敢于进攻这个城市的冒犯者，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奖励，死亡和伤痛将会是送给他们的最好馈赠。

    斯德芬掏出一块军令给城门边防卫的士兵看了一眼后，就对着后面的乔安娜他们招了招手，带着他们走进了了这座城市。

    一进入帕恩斯城，映入乔安娜眼中的不是往日在德比郡城那些商贩口中听到的繁华，萧索的市场再也没有那些拼命招揽客人的商贩，靠近城墙的区域残留着无数战争留下的痕迹。一颗颗被兽人投进城的巨石被凌乱地扔在哪里，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和那倒塌的房屋，告诉经过的人，兽人的这些攻击并不是毫无作用。

    城里已经没有多少平民了，即使没有城主的遣散，这些常年生活在边境的平民也清楚战争从来不会顾及你的身份，而手无寸铁的他们如果没有为这座城市的防守做出自己贡献的想法的话，就最好远离这座城市。

    所以除了一些不愿意离开自己生自己养自己的家乡的人外，现在还在城里走动的几乎全是一队队士兵，那些留在这座城市的平民现在也不愿意在外走动，毕竟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很容易被当成jian细。

    “战争你到底摧毁了多少家庭美好的生活。”当走过一幢主人匆忙逃离没有关好自家房门的屋子，透过洞开的大门看到屋内杂乱的环境之后，乔安娜低声感叹。

    斯德芬被自己将军从假期中叫出来，并且让他跑过去征召被提出军队的罗德，显然是因为目前莱纳王国在边境的局势并不是这么乐观。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乔安娜在这里感叹，斯德芬就带着他们穿过往日整洁美观现在却一片杂乱的街道，来到被安排在城主府附近的军营中。

    而这里也是第四卫戍军团在这里的一个临时司令部，刚走进这个军营，乔安娜就看到一个个士兵们队列整齐地在那里进行训练，这并不是临阵磨枪，而是为了保持住身体的热力和活性，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兽人就会攻了上来。

    “好了小伙子们，带着我们的两个小客人去好好休息，这么急的一路赶来，相比两位小客人也已经累了，照顾好他们，可别让他们认为我们第四军团的是一群没礼貌的粗鲁汉子。”

    走到一个不停有人进进出出的院子的时候，斯德芬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手下们拍了拍手下达了解散的命令，然后对着身边的罗德点点头，罗德微微颔首转过头看了乔安娜他们一样示意他们跟着这些骑兵们走，随即就和斯德芬两人转身走进了那座繁忙的院子。

    让身边两个士兵接过两位长官留下的战马之后，这支骑兵小队的小队长笑着对乔安娜他们说道：“因为没想到还有两位小客人会来，所以可能要委屈两位小客人了，跟我走吧，两位应该像斯德芬长官说的那样也累了吧，待会请好好休息，也请两位不要在军营里随意走动，毕竟现在是战争当中。”

    乔安娜和拉斐尔自然不会有别的意见，都很乖巧地点点头，牵着自己身后的战马跟在了小队长的身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他们两人在这里都是彻底不过的新人，而且作为外来者的他们，选择听从对方的话显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即使没有罗德的眼神示意，他们也会这么选择。

    虽然骑士小队长说没有提前安排，可能会委屈乔安娜他们，不过显然他说的是客套话，因为安排给罗德和乔安娜他们三人休息的地方是一幢小房子，看样式原本这幢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小商人。

    想来这些在战争之初就逃离这座城市的这些商人，不会介意自己的屋子被军队征用的，就算战后他们有什么意见，恐怕城主也不会听在耳里。

    终于能够好好洗一个舒服的澡的乔安娜，将这几天身上因为长途奔波而没有好好清晰的风尘给洗了个干净，舒舒爽爽的走到窗边的乔安娜，伸出头看了看窗下街道上来回行走的士兵们，乔安娜因为洗了澡的好心情瞬间就消失了。

    转过头看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扎克利，乔安娜困惑地仰起头，“扎克利先生，为什么我们和兽人之间会爆发战争，明明小时候听说的故事中，也经常会出现兽人的英雄，大家都是善良阵营，为什么之间还会有战争？”

    扎克利惊讶地看了乔安娜一眼，在看到乔安娜那稚嫩的小脸之后，他就不觉得奇怪了，现在的乔安娜还不是以后那个洞穿世间人情世故的她，现在的乔安娜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无法理解在种族生存问题面前，从来没有什么邪恶和善良之分，大家都是为了身后的家人和族人。

    “因为他们想要生存下去，想让自己身后的族人，想让自己的后代们可以生活得更好，而不是在北风大陆每年冬季的暴风雪中，无力地看着怀中的幼崽因为饥饿因为寒冷而死去。”

    “乔安娜这样的战争是无法分别善良和邪恶的，这并不是和西边那个充满了疯子的迪亚斯黑暗帝国的战争，为了不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变成像他们那样的疯子，不论兽人还是人类都会合起力来一起战斗，但是当面对自己种族生存环境的时候，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刀剑是没有善恶的，因为大家都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更丰富的生存资源。”

    “从来不缺少英雄的兽人，为了族中的幼崽和老人们能够活下去，他们才无奈地将本应该对向邪恶的武器对向了自己的盟友，同时也是自己种族在夺取生存资源这个战争上的敌人。”

    听到扎克利的话，乔安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战争，她该怪谁，是为了自己种族未来而发起战争的兽人，还是为了保护身后孩子家人的人类。她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这个该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