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顿悟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请问前辈为何觉得我不可能！”

    寒生坦然面对眼前这小老头的质问，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旁边的徐浩宇一脸震惊地望着寒生，陆青山与花映蝶更是满眼的小星星，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哪怕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小老头此时也是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显然未料想到面前这个山村野夫一般的黝黑少年，竟然是如此的高睨大谈。

    看着众人吃惊的表现，刚刚做完一席演讲的寒生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一番高谈阔论果然起到了作用，甚至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厉害的多。看来高中语文也不是白学，关键时刻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用。

    “你……你老师是谁？”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小老头的声音里还带着些颤抖，实在是难以掩饰他内心的震撼。

    “小子没有师门，只是自己胡乱看了些书罢了。”既然无法解释清楚，那就让自己的来历彻底成为一个谜吧。

    “好！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了解，真是少年英杰！”小老头连声感慨，一副赞叹的神色，仿佛刚刚挖苦寒生的人不是他一般。

    “前辈过誉了。”寒生一边与老头虚与委蛇，一边暗自思考，自己明明是借用古文，为何小老头说是自己见解？很快寒生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个世界与地球上的古中国既有互通，也有不同之处。互通的是语言服饰，不同的是各自的历史背景。这里的历史动辄上万年，而作为地球上最古老的中华文明也就上下五千年，甚至商周都不可考。

    两者之间必有什么联系，寒生如此想着，可是此时的他又怎么想的明白。不过古中国的历史虽然短，但是亦有他可取之处，因为地球上无法修炼，所以与这里的文明走向了两个极端。一个是思想的极端，一个是个人武力的极端。

    但是这里不重于传授，门派间都敝帚自珍，只要传承稍微出点意外，那么必然会产生断层，就如同当初的东华仙宗，曾经也叱咤风云如今只能偏居一偶，也因为如此这里的修行文明不仅难以前进反而有倒退的趋势。

    反观地球上孔子有七十二门徒，门下更是三千学子，老子也是不吝于传授于人，在人烦恼之时给予点拨。他们的思想纵使过了两千多年还在发光发热，即使时代不同也同样能大放异彩，这样一看岂不是更高一筹？！想着想着寒生竟然思绪沉入了脑海，陷入了空灵状态当中。

    “师父，方大哥他……”花映蝶看着寒生抱着拳施礼的时候突然之间就不动了，双眼陷入了一片空洞，以为他出现了什么意外不由得一阵焦急。

    但是她的话没说完小老头轻轻瞪了她一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看到师父最疼爱的小师妹都被责备，徐浩宇与陆青山更是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老头回过头来看着寒生，眼神里一片火热。这个小子竟然就这么陷入了顿悟状态，早知道普通人一辈子能有那么一两次已经是天降福泽了，难道他真的是天纵奇才？怪不得能够自己破入心火境，也怪不得能有如此底气在自己的面前滔滔不绝，说出如此有哲理的一番话，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师父，实在是一块难得的璞玉。可惜啊，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他多好，那么他必定能够将我东华仙宗发扬光大，说是恢复上古雄风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生的身上出现了一声空蝉之鸣，整个人仿佛有金光一闪，连本来黝黑的皮肤都褪去了颜色，重现了以前的白皙，整个人更是呈现了不一样的精气神，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打扮太过辣眼，实在是一位丰神俊逸的美少年。

    “方兄弟……他……他突破了？”陆青山打着结巴，一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然后看向师父，发现师父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寒生只觉得从心脏中涌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脑袋中，漆黑的脑中世界仿佛被破开，射入了一道道金光，如同久违甘霖的村庄有了雨露，实在是令人神清气爽。感觉到自己识感归位，寒生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师徒四人嘴巴微张，一副看着怪胎的表情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