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娘娘给我做主!
季步璐正在南山屯小cao场上练兵,从屯外,有两个季步璐的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季步璐问,“怎么回事?” 兵士说,“大人,这家伙是jian细!” “怎么说?”季步璐问。 兵士手一指,“我们俩回来,看见这个家伙在屯口,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们,他撒腿就跑,我们就把他抓了来。” 季步璐听完,从腰间把剑抽出来,抵在那个家伙的脖子上,问他,“你是哪个路子的?” “我,我,我我……你说的啥意思呀?”那家伙吓得直哆嗦。 抓他的兵士也来了劲头,“我们大人问你是谁的人?!” “谁,谁的人?”那人仍在狡辩,“我谁的人也不是。我是个猎人,路过这里,就被他们两个人抓来了。” 季步璐上前一步,“猎人,你这个猎人说话怎么有夫余的口音?” 那人说,“夫余……我常常和夫余的猎人在一起,就带些他们的口音。” “夫余,还有很多猎人吗?”季步璐逼问道。 夫余人主耕种,他们恐惧山林,一般不打猎。 那人感到自己说话说错了,连忙分辩,“你们肃慎人也有夫余人的口音哪。” 季步璐指着自己和他,“我们肃慎人,也有你们夫余人的口音?” “啊,你听你说……谁是夫余人哪?”那家伙忽然感到被季步璐套进去,慌忙辩白,试图说明自己不是夫余人。 大家“哄”得一下笑了,笑那人越抹越黑。 那人看已被众人识破,就一偏头,把脖子往季步璐的剑上撞,想自杀。谁知季步璐眼明手快,一下子把剑挡开,并厉声问道,“想死?你一个猎人,那么想死?” “我来。”绮妍这时大叫一声,走了过来。 刚才,她始终倚在他们家的门口,关注着这边。她看到这里,就大叫一声,走了过来。 绮妍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人,突然,一把手揪住那人的裆部。 那人挣,也挣不开,因为已被绮妍满把地攥在手中,挣,就扯着疼,就夹夹着,弓下腰去。 “说,你是不是到我们屯里来找谁?”绮妍质问道。 “没……”那人被绮妍攥疼了。 “不说是吧?”绮妍伸出另一只手,空空地说,“谁给我一把刀,收拾野猪的刀就行。” “收拾”指的是“解剖”。那种刀都是短刀,且都很锋利。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个变态的老婆!”那人惊恐起来。 绮妍回道,“其实,我很正常。我想阉了你,让你给我们当个宦官。不太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哎呀哎呀!饶了我!饶了我!”那人哭唧唧求饶,“贵妃,饶了我吧……” 一听叫她“贵妃”,绮妍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了,她对那人说,“饶了你,行。但是,你得说出来是谁派你,找谁来了?” “我说我说……”那人终于告饶了。 绮妍松开了抓他的手,别人给她的那把短刀,她也随便交给了递给她的人,随后看看身后的季步璐,“把他押到咱的屋里去审。” ……几句话,就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了。不怕死的人,你就不让他死,让他生不如死,那他就塌了。 绮妍一把掏去,本以为空空的,是个阉人,谁知道是个满把满握的。她心就疑惑,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但是,从这人不怕死的劲头儿来看,他肯定是王宫大内的人。她就拿出对付这些死硬大内的办法了——他们这些人,免不了与宦官为伍,宦官免不了向他们传递身为宦官的痛苦,他们也免不了因此恐惧。 绮妍这招儿奏效。 绮妍让季步璐把这人绑在屋后的树上。 季步璐应声,就领着人,把他押了出去。 季步璐他们刚刚出去,暖雪就闪身进来了,她一见绮妍就跪在了地上,哭唧唧地说,“娘娘给我做主!” 绮妍一怔。 暖雪自被自己解救下来,自己就告诉她,免去王宫的称谓,就跟着挹娄他们叫她姐,今天,怎么出来了“娘娘”? 绮妍感到事出不一般,就问,“暖雪,你起来,我给你做什么主?”
暖雪仍旧跪着,“贱婢不知二公子昨晚回来,就和他媳妇一起住的。谁想到,半夜时分,二公子回来了,在睡梦中,把贱婢那什么了……” 暖雪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展开包袱,原来是个炕单子。 绮妍问,“这是什么?” “这是奴婢昨夜睡过的炕单……”暖雪蚊声地说。 “你拿来这个给我看什么?”绮妍心里已经明白七分,但她还是故意去问。 暖雪跪在地上,把那个炕单展开一块,仍旧蚊声地说,“请娘娘验红。” 绮妍看去,果然。 绮妍嘴角现出狡黠。 暖雪连忙磕下头去,“奴婢不敢造假,你看到二公子就知道,他身上绝没有抓伤、咬伤,这的确是奴婢的、红……” ——在宫里,绮妍主持了挹娄与软风的初夜,给了软风一方白绢,要验她的红,可是,挹娄却咬破了自己的手脖子,滴血充数。对此,绮妍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听暖雪的“揭发”,她才知道的。过后,绮妍还当玩笑,和别人说过。 可是,尽管是真的处红,这么四四致致的,不免有摆布之嫌。看看暖雪的神气,绮妍轻叹一口气,说,“亏得没有把你献给公孙恭,要是奉你而去,尉仇台不招来杀身之祸,灭族之灾了?” 暖雪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明白了绮妍话的意思,慌忙磕头,连连说,“娘娘错怪奴婢了!奴婢多长一个脑袋,也不敢摆布什么,娘娘明察!” 绮妍看着暖雪,暖雪则不敢看绮妍,趴伏在地上。 晒了好一会儿,绮妍才一个字一崩地问道,“照-你-这-么-说,挹-娄,知-道-尽-人-事-了?” “……知知知!你不说过……”暖雪仍趴伏在地上。 “我说什么?”绮妍问。 “那就像一个闸门,一经除去,水就自然奔涌而出。”暖雪答道。 绮妍忖了忖,“挹娄那个闸门,是你除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