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阔力攫着系卢奇卡飞走
阔力还是积极想办法,想来想去,最后也只好说,“咬牙坚持吧。” ——挹娄就是这个意思,挹娄认为阔力有无穷的力量,最后还是能将他和系卢奇卡攫回南山屯的。 挹娄就从地上把自己的剑捡起来,插在剑鞘里,把剑鞘别在腰带上,整理整理上装,靠近系卢奇卡,和系卢奇卡摽上膀子,准备阔力攫他俩。 阔力起飞了,它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就向挹娄和系卢奇卡两人俯冲而来,挹娄看看系卢奇卡,洋洋的,那意思是:你看我阔力,到头来还得听我的吧? 阔力把挹娄、系卢奇卡两人攫了起来。 但是,不像从城堡的房顶上,攫起,立即就拔高,而是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挹娄和系卢奇卡的脚,很长一段都能刮住沼泽上的草稍子,然后才一点点地起空了。 他俩听到阔力的翅膀拍动得更加费力、艰难。尤其是飞着飞着,挹娄感到他的腰际,有什么溻湿下来,他回手一摸,见他的后腰一大片***他捏起一些,在手指中捻捻,感到是黏黏液体,凑近鼻子闻闻,神经一凛:血!阔力的伤口又出血了! 阔力要这么流血,飞到家里,它的一腔子血,不得流干了? 挹娄说,“阔力,你流血了,我们不飞了,你把我们送回去吧。” 阔力骂道,“咸逅儿的,挹娄!” “你骂也没用,”挹娄说,“你麻溜地把我们俩放回去,不然,你的一腔子血,就得流尽了!” 阔力不听挹娄的,继续拍动着沉重的翅膀,向前边飞去。 挹娄又说了两次,阔力还是不听,挹娄把他腰间的宝剑抽出来了,他扭着头对阔力说,“你再不停,我就把你的爪子砍下来!” 阔力又骂道,“咸逅儿的,挹娄!” 挹娄说,“你骂也没用,与其让你的血流干了,和你一起从天上掉下来,摔死,还不如捞到你一只爪子够本呢!” 挹娄这是拿话激它,不知阔力听没听出这层意思,反正阔力开始回旋翅膀往回飞。 挹娄说,“对了,阔力,你自己飞回去,让姥爷给你的伤口上点止血药,不出血了,吃一顿饱饭,你再飞回来救我们俩。” 阔力“噶”地叫一声,没有停歇,仍旧往回飞。 飞过燃起冲天大火的红河城堡,阔力仍旧飞。 挹娄很是困惑,心里想,阔力怎么还飞呢?它应该飞出沼泽地,就把他们放下来,为什么还继续往那边飞? 挹娄问阔力,阔力只是“噶”地叫一声。 挹娄又转过头去和系卢奇卡交流,系卢奇卡说,“你别管了,阔力是一只神鸟,它这样做,自然有它的目的。” 挹娄心想,也是,阔力哪次做出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不都是有道理的? 挹娄就不再出声了。 阔力飞到一个山窝子处,在上边旋了一圈,就做出要落下放人飞姿,挹娄提醒系卢奇卡,说,“又要落下了,这回你可要小心,可别像上回那样,抢一嘴泥。” 系卢奇卡说,“别‘咸吃萝卜淡cao心’了,你预备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系卢奇卡说完,放开和挹娄摽在一起的胳膊,自己准备落地了。 到了那个山窝子附近,阔力继续把挹娄和系卢奇卡往下放,挹娄感到他的脚都挨地了,就在地上导起了脚步,阔力感到挹娄已经做好了着地的准备,就放开了他,挹娄向前边跑了几步,站住了脚。 扭头去看系卢奇卡,哪里还有?往空中一看,借着夜色,看到系卢奇卡还挂在阔力的爪下,它并没有放下她。 “咦!这是演的哪一出?”挹娄好生困惑。 阔力在空中“噶”地叫一声,向沼泽飞去。 难道阔力想先把系卢奇卡攫回家? 挹娄想象阔力在空中的动作:阔力的未伤腿攫着系卢奇卡,感到有些偏坠,就把那条伤腿的爪,也抓住了系卢奇卡的腰带。抓虽然是抓,但不太用力,只是附着一下,用力的是右腿,这样,阔力就没有偏坠感了。伤腿不用力,伤口就弥合,不流血了。 “聪明!”挹娄以拳击掌,不免叫好。 可是,把他放在这里,又聪明在那里呢? 悟一悟,挹娄明白了,这山窝里有厚厚的草,和三五棵小树,这样,既可隐蔽其身,不使沃沮的兵们看见,在明天白天,又有遮阳光的东西。 根据阔力折返一次的时间,明天它回来,得是骄阳似火的中午了,那个时候,没什么遮挡的,那不得烤晕头了? 阔力想的真周到!真是只神鸟! 还有更神的——挹娄走进那个山窝里,想躺在草丛里睡上一会儿,就闻到山窝里有一股烤猪rou的味道。 哎,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挹娄就在草丛里翻找,不用很费劲,就找到一捆用皮绳捆着的椵树皮包。
挹娄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阔力从家里拿到的,回头找不到挹娄,就把这包rou放到这里。 而返回来,把挹娄放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躲避和遮阴凉,更重要的是,让挹娄找到这包rou,作为今晚和明天的饭食。 阔力不知道沃沮王其力哈撒苏大排筵宴的招待过挹娄。 挹娄心存感激之情。同时,也为阔力这只神鸟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不说挹娄,单表阔力和系卢奇卡。 阔力像挹娄想的那样,用左爪附着,飞回了南山屯。 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南山屯里已有人走动。 阔力把系卢奇卡放下的时候,由于系卢奇卡被阔力攫着飞了这么长时间,头有些飞晕了,并没有像挹娄那样做好充分的准备,着地时,还是大头朝下枪在地上,把有些消肿的上嘴唇又抢得肿了起来,这回更像鸟头了,而且,新伤擦破旧伤,满脸血啦呼哧的,她也昏迷了过去。 这时,暖雪从绮妍家里走了出来,她看到阔力在屯子小广场上放下一个人,那个人趴伏在地上就不动了,屯子里的人都围了过去,她也就跑了过去。 暖雪走到近前一看,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就俯下了身,把系卢奇卡翻转了过来。看她脸抢得这个样子,就叫他。 系卢奇卡只是一时的昏厥,有人一叫,就醒来了,她问暖雪,“这是挹娄家的屯子吗?” 系卢奇卡的嘴肿得厉害,说话,吐字不清,暖雪没听清,就问她,“你说谁家?” 系卢奇卡急了,“你耳朵塞几把毛了?听不清?!我说‘挹娄’!” 暖雪一凛,心里想,这个小比崽子怎么这么无礼,我好心来问你,你好好说就是,怎么出口不逊?张口就说粗话?暖雪有心不去理他,又一想,他提到“挹娄”,定然是挹娄的朋友或者是熟人,不可慢待,就说,“是,这里正是挹娄家的屯子。” 系卢奇卡挣扎地爬起来,暖雪还去搀她一把。 系卢奇卡抖开暖雪的手,说,“哪个是他们家?快快带我去。” 谁都不愿意听这样生硬的话,暖雪随手往挹娄家一指,“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