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挹娄当大人
挹娄想问立族干啥呀,想一想没问。现在他的进步就是知道不能傻乎乎地总问为什么。有点儿懂得了“聪明人不问傻问题”的道理。 挹娄有点儿胆突突地低声问,“立族,得有大人吧?” 尉仇台说,“那是当然。有立国的那一天,还得有国王呢,你像我们夫余,我,不就是国王吗?” “那,”挹娄仍旧小心试探着,“我们的大人,是谁呀?” “你呀!!!”尉仇台、绮妍、公孙渊三人同时说。 “我?”挹娄有点儿不相信。 公孙渊说,“不是你是谁?你能驱熊驭虎,百虫不侵,水莫湮沾。圣潭里的大噶啦待你如赤子,道野仙人尊你为真人。” “你有神鹰巨驾,潭中的孽龙对你俯首帖耳,那什么什么对你惟命是从。”绮妍一旁补充道。 挹娄问绮妍,“姐,你说‘那什么’指的是?” “我没想好,但为了上下句对仗,先放置在那里,以后有了,再填上去。你说呢,尉仇台?” 尉仇台对绮妍直呼其名,不太适应,但是挺高兴,“是啊是啊,以后大人肯定会有惊人之举,像我们这些邻国小邦,就得仰仗上国垂怜呵护了。” “好说好说,”挹娄被这三人说的开心了,“好吧,我去送——真格的了,送礼怎么也比骂人强,有道是,官不打送礼的。” 尉仇台笑了,“不仅不打,还能回赠你许多东西呢。” 挹娄天真地样子问道,“真的吗?能不能有你送我的东西多?” 尉仇台指点着挹娄,对绮妍和公孙渊说,“什么叫有良心?你看咱挹娄兄弟念念不忘我送他的东西,你看看,看看。”然后转向挹娄,“如你这么有良心的人,太守一看就看出来了,一定比我送你的东西多!” 挹娄大兴,“得了,我去!去襄平,舍我其谁?” ——挹娄总听三国故事,这类话语,信手拈来。 尉仇台和公孙渊相互看看,交换一个眼神。 这个动作,被蛙精库丽看了去。 当下,用过早饭,打点好行装,挹娄、绮妍和库丽等三人就上了路。临走,公孙渊嘱咐又嘱咐,回来时千万路过庄园,他还要备一些东西送给挹娄。挹娄说,你这样说,我无论如何是要回来的。 尉仇台和暖雪留在庄园里,等着挹娄他们的消息。 绮妍和尉仇台擦肩而过的时候,绮妍警告尉仇台,“不要碰暖雪。” 尉仇台说,“你打算把暖雪送给谁?” 绮妍翻白尉仇台一眼,“我培养一回,我自己留着还不行啊?” 尉仇台阴笑笑,“老天不公,什么都是他季步璐占了!” 绮妍反驳道,“他占还不应当?赶明把你关进石牢里六年,完后,也让你什么都占。” 尉仇台撇撇嘴,不语了。 挹娄让公孙渊回到城里他们公孙府赶紧找到他的阔力,放它出来。 公孙渊应承道,“我一定整点儿精rou,好好地喂喂它,向它陪个罪。” “你就别整那立甘楞(景儿)了,”挹娄说,“放它出来就好,它着急着找我,啥也吃不下。” “它能找到你?” “找得到,”挹娄说完,又想起一件事,“你忘了那一回,追到沃沮国都把我追到了。怨我,在我肩膀头子上啄个大紫豆子呢。” 公孙渊连连点头,“啊啊,我依稀记得那件事呢。” 临走前,公孙渊又给了绮妍一包银子,说到那里,免不了上下打点,少了银两,是断断不行的。绮妍就把那包银子收在袖筒之中。 于是,挹娄他们,三人三马,轻骑上路,也不招摇。估计公孙恭的明探暗探,对于他们的行程,也不知晓。 走出两三里地的光景,挹娄就听到空中传来阔力“噶噶”的叫声,挹娄一听这种声音,就知道阔力是生气了,嗔着不等着它就走了。 挹娄勒住马,两手高高举起,大叫着,“别地别地,阔力!我们等着你呢!” 阔力落在挹娄身后的鹰架上。 挹娄转过身去,用两只手拒着阔力,“别别,阔力,这回不怨我,实在是昨天有事,来不及顾你,不过,我告诉好公孙渊那小子了,今早上他回去,不就把你放了?!” “挹娄,”库丽走了过来,对挹娄说,“你可得小心些,尉仇台和公孙渊那爷俩没准对你使坏心眼儿呢?” 挹娄问,“怎么觉得他们会使坏心眼儿?” 库里就把在庄园里,祖孙俩劝挹娄去见公孙恭,挹娄答应之后,两人相对挤挤眼睛的事,对挹娄学了。 挹娄不知所以,去看绮妍。 绮妍又详问了库丽几句,听库丽说完,绮妍仍旧很淡定,“没啥事,不过是爷俩觉得凭他们的如簧巧舌,才使我兄弟答应去一趟襄平。心下暗暗得意罢了。”
挹娄“哼”了一声,“拿谁当小孩子?本大人也是走南闯北,饱经世事的人,还在乎他们那些小伎俩?” 绮妍“扑哧”一声笑了,心想,真乃时势造英雄,明明是个小嘎子,偏偏说自己是个大人。不过,从当时的吭吭唧唧,到现在的自诩大人,也是不小的进步。 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阔力这个茬口忘了,想它已把心结解开,谁想到,它还是搂挹娄的后脖颈子,啄了挹娄一口。 挹娄一缩脖子,连连喊叫着,“哎呀哎呀哎呀!” 绮妍和库丽都赶忙问,“咋地啦?咋地啦?” “这阔力还是啄了我一口!”挹娄捂着后脖颈子说。 库丽驱马赶了上来,拉下挹娄捂着的手,“我看看我看看。” 挹娄把手要挪开,库丽抓住他的几根手指头不松开。 挹娄怒道,“你抓住我的手指怎地?” 库丽“嘻嘻”笑,放开挹娄的手指,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没怎地,只是红了点儿。” 挹娄愣眉愣眼地看着库丽。 库丽忽然转过头去问绮妍,“姐,昨天你说的给挹娄在宫里找了一个媳妇,是软风吧?” 绮妍说,“是。” 库丽想了想,问道,“洞房花烛之后,你真的验红了吗?” 这么几天的事,绮妍应该记得清楚,可是,不知怎地,就糊糊涂涂的。 绮妍刚想说什么,挹娄抢先道,“你验了!你忘了,我和软风第二天早上去谢恩,你看到我手腕子上有牙印,还追问我牙印是怎么来的,我说是软风给咬的……” “啊——,你别说!”绮妍忽然醒悟过来了,“我问软风你干嘛咬二公子,软风说,她受不了了。我就以为,软风初经人事,人又小,而你们肃慎野人,别看人小,可……这时我就以为是已经人事,就没有验看我给软风的那方白绫,你说是不是?!” 挹娄吭哧了。 绮妍开口道,“你不说,也不打紧,我回去把软风那个小蹄子吊起来,一顿马鞭,我不信她不说!” 挹娄慌忙阻拦,“别介,把我吊起来,也别吊软风啊,你要打她,她真敢胡说八道啥都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