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挹娄之鹰图腾在线阅读 - 第211章. 舔熊掌

第211章. 舔熊掌

    这样,绮妍、挹娄、库丽三人骑上马,带着阔力,出了上股台城。

    一路上,早起晚歇,一路小跑着,追赶着尉仇台他们。

    当然,绮妍时刻没有忘记培训库丽,把库丽培训得说话委婉如莺,走路如风摆杨柳,看一看,男人顿失三魂;笑一笑,英雄一下子就少了七魄。

    更有甚者,这一路上,她都是和绮妍同床而眠,绮妍把从昌倡学来的魅.惑男人的独门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库丽。

    其实,绮妍也曾经这样训练过暖雪,但,人妖有别,暖雪就是怎样聪慧好学,骨子里也透露出那种屈辱与不甘,难免反映出一种悲戚。而库丽则不然,她什么都能够欣然接受,让她着着点边儿,她就能发挥到极致。

    绮妍叹喟道,“真真是苏妲己(商纣王王后)在世呀!”

    到了第四天的傍晚,他们到了玄菟城。

    玄菟城,就是现今的抚顺。公元前82年,西汉王朝把帝国的东北军事行政管理机构玄菟郡设在这里。公孙渊一族就发迹于此。

    公孙渊的祖父公孙度就从这里成长起来的。

    公孙度的父亲公孙延,逃官到了玄菟郡,把家就安在了这里。善于钻营的公孙度在这里做了郡吏,就是一个小科员。

    当时玄菟太守公孙琙的儿子公孙豹年方十八,却因一场大病少年而逝。

    公孙度少时也叫公孙豹,又与公孙琙的儿子年龄相仿,公孙琙一见到他,就很喜爱,送他去学习,并为他娶了妻。后来又向别人举荐,让他担任汉朝的尚书郎。由于他善于钻营,不久,又升任为冀州刺史,可是,好景不长,因妒忌者的谣言,旋即被罢免。

    同乡徐荣是董卓手下的中郎将,他推荐公孙度做了辽东太守。

    但因公孙度是从玄菟郡的小官吏发迹的,所以辽东郡的人都很瞧不起他。在这之前,辽东属国的公孙昭为镇守襄平的县令,他让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担任伍长。

    可是,公孙度一上任,就将公孙昭抓了起来,在襄平市面上将其鞭打而死。

    郡中豪门望族如田韶等家,与公孙度无怨无仇,却都被他找借口杀了。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有一百多家,郡中人个个惊恐万状,畏惧他的银威。

    他又东征高句骊,西征乌丸,威震海外。最后,趁中原大乱,把玄菟郡并入辽东郡的版图,玄菟城划归辽东郡所有。

    ——这些,绮妍和挹娄都不知晓,绮妍只听尉仇台说玄菟城是公孙康的老家,尉仇台送怀了公孙康孩子的女儿,就是送到玄菟城,上公子公孙渊也是出生在玄菟城。尉仇台说,玄菟城是公孙家的福地。

    眼看着天就黑了,绮妍说咱就在这座公孙家的福地城歇了吧。

    于是,三人骑马缓步走进玄菟城。

    先找吃饭的饭馆吧?绮妍说,咱往城里走走,吃完了饭,找下榻处也方便。

    挹娄和库丽无不应承。

    三人沿着玄菟大街往里走,就看到沿街饭铺门口都挂着红布幌子——用绳子吊起一个圆盘,圆盘的周围系一圈着红条子,这些红布条子,迎风招展,好不热闹。有的人家挂一个,有人家挂两个,有的人家还挂四个。挂最多是六个,在门前呼呼啦啦,飘飘展展的,好不招摇。

    绮妍对挹娄和库丽说,“这可能就是尉仇台说‘挂幌儿’吧?”

    “挂那玩意干啥?”挹娄问,“还都挂的不一样,那是为什么?”

    绮妍笑了,“据尉仇台说,挂几个幌子,可是有讲。挂一个的,只是一般‘打尖’的小店,里边买馄炖、面条,煎饼果子,生炝小菜——也就是给走长途的,饿极了,进到里边,看有什么,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解饿。不一定到饭时,随便什么时候你饿了,进去就能吃到东西,要不怎么说是‘打尖’呢?相对食客来讲,这样饭铺里的饮食也便宜,三个钱、五个钱就能吃一饨饱饭;挂两个的,有点讲究了,主食除外,里边还有各种炒菜,炒菜里还放有rou,就是说,两个幌的,是城里有点小钱的人光顾之所,就是赶路程过往的客人,也不是一般的客人:怀里一定揣着充足的银两,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时间吃饭。一般是晚上,点几个炒菜,烫一壶酒,满足肚腹,也解解乏。”

    “那些个幌的呢?”挹娄问,“有什么讲究?”

    挹娄指的是四个幌。

    绮妍又笑了,她说,“四个幌的,可就大扯了。那里边,煎炒烹炸咕嘟炖,啥都有。中原的几大件,都是全的,红焖肘子清蒸鱼,滑溜熊掌烧河狸……”

    “等等,等等,”挹娄说,“熊掌是啥玩意,和匣子(熊)有关系吗?”

    “就是匣子巴掌。”

    “啊!”挹娄大怒,“他们敢吃匣子巴掌?!那匣子还能活了吗?”

    看挹娄怒成这样,绮妍担心挹娄一会儿为此事闹起来,就诡称道,“不用把匣子的巴掌砍下来,匣子就在跟前,食客们吃熊掌实际是舔熊掌,要不怎么叫‘滑溜熊掌’呢?有的时候把匣子舔的‘咯咯’笑。”

    库丽在一旁先自“咯咯”笑起来。

    挹娄想想,想一下自己的手要是被这个舔一口,那个舔一口,也难免不痒痒,难免不笑。就也笑起来。

    挹娄说,“那一定是匣子的竹子(儿子;孩子),要是额呢(母亲)匣子,那么老大个个,不把他们的铺子压塌了?”

    “是呢。”绮妍迎合道。

    库丽再也无法忍住了,在马鞍上就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呔!”绮妍斥她,“有点儿淑女的样子!”

    库丽一下子止住了笑,抬起手背,半掩住口,冲绮妍狐媚地一笑。这一笑,把绮妍笑得再也无法忍住了,也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呔!”库丽学着绮妍的口气说,“有点儿淑妇的样子!”

    她这一说,绮妍更笑得厉害了,把她坐下的马,都笑得刺棱刺棱的。

    挹娄连忙催马上前,俯身抓住绮妍马的缰绳,他怕绮妍把她的马笑毛了,带着她可大街疯跑那可咋整?绮妍就讲过,一次,她笑大发劲儿了,她坐下的马,带着她跑出去二十多里,最后累得跑不动了,才算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