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挹娄之鹰图腾在线阅读 - 第154章. 告密者的下场

第154章. 告密者的下场

    艮莉看到软风骑个小马,就跳下她们坐的马车,跑了过去,来到软风跟前,对软风说,“哎呀,你这马好啊!咋长的这么小?”

    绮妍贵妃接上了话茬,“就是这个品种。是达汗国宫廷贵妃们骑的马,我送给了……克格钦。”

    ——绮妍需要想一下才能想起艮莉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软风改的名。

    “二夫人,”软风温婉地说,“你也给这匹小马起个名字吧?”

    软风的言外之意是,你都能给我起名,我骑的马,你也给起个名吧。

    艮莉沉吟了一刻,说,“既然你是承蒙贵妃的恩宠,获赠此马,那就叫这匹马为‘白嫩格’吧。”

    “当什么讲?”绮妍贵妃问。

    这时,挹娄在一旁接过话茬儿,“就是‘恩情、恩人’的意思。”

    绮妍听后心想,这个艮莉看来不是那么很隔路的人,可是,艮莉随后对挹娄说的话,又使绮妍对她大失所望。艮莉嗔着挹娄接上她的话了,她对挹娄说,“不说话,能不能当哑巴把你卖了?”

    “丁苟儿的(肃慎脏话、口头语)。”挹娄说。

    这句口头语使艮莉大光其火,她冲着挹娄破口大骂,“咸逅儿的(肃慎骂人话)!”

    这句骂人话,相当于现在的“国骂”,挹娄如何能忍受?他抽出腰间的宝剑,就向艮莉砍去,这时,就听到“咣啷啷”一声脆响,挹娄的剑,被什么挡住了。挹娄一看,见是张广才和嘎嘎谷两人同时出剑,挡住挹娄向艮莉砍去的剑。

    外人看不到剑身,只能听到剑与剑相撞的声音,可是,看到的却是三个人各自拿个剑柄,在那里比划着。

    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了,没有剑剑相撞,哪里来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是剑剑相撞,又看不到剑身,这是何为?

    尤其是尉仇台和绮妍更是愣掉了,半天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三人各自把剑收入剑鞘之中。

    尉仇台向离他近的张广才收出手,说,“我看看你的剑?”

    张广才从腰间解下剑,连同剑鞘一起扔给尉仇台。

    尉仇台在空中接住了剑,他握住剑柄,从剑鞘里往出抽剑,哪里能抽得动?刚想说什么,张广才笑着说,“姐夫,后悔了?后悔就收回去。”

    ——经历过一次类似的事,张广才把握了尉仇台的秉性,故意用话钢他(将他),尉仇台哪受得了这个?骂了一句“及卢的(夫余骂人话)”就把剑又扔给了张广才。

    艮莉蔑视地看了挹娄一眼,就转回她们的带篷车。进了车里边,艮朗惊厥地说,“姐夫刚才真的要砍你啊!”

    “用他那空柄剑?”艮莉无所谓地说。

    “有!”艮朗邪乎地说,“嘎嘎谷抽出过,我摸到剑身了!”

    艮莉一下子怔住了。

    “走!”绮妍贵妃喊道。

    耶荷弧和两个打旗的兵士,催着马缓步走了起来。

    后边的依次跟着走了起来。

    艮家的两辆车加入了车队。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在路的两旁围观着。

    走到快接近城门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仁和堂”大药房的那个大夫。

    “仁和堂”在二道街,他一个坐堂的大夫跑到这里干啥来了?

    原来,他有十个孩子,单靠他一人在“仁和堂”坐堂,一个月只能挣到几钱的银子。

    坐堂大夫,药铺不支付薪水,都是靠他坐堂给人诊脉,开的药品,挣来提成的钱;还有就是,像上次张广才赏他的银两。

    看生活难以为继,他就想着搞点小买卖,挣些钱。今次,就是和药铺掌柜的撒个谎,请了一头晌假,到城门附近踩点儿来了。

    一看到大队的人马走过,他就闪到一边看热闹。

    也该着他死,他一眼就看到张广才和嘎嘎谷两人,心中一凛:这不是来到药铺让他看避孕药的那两个小孩吗?他们俩怎么能让一国之君相送?

    他就打起了歪主意:要是向大王揭发了这两个小孩手里有避孕药,大王肯定能赏赐他。那样的话,他做买卖的底钱就能多了一些。想到此,他就往前挤,可是,被身旁一个大汉,狠狠地拐了一肘,正好拐在他的肩窝上,这家伙把他疼得蹲在地上,抽了一肚子凉气。

    待他站起身来,张广才和嘎嘎谷他们已然走了过去。在人群里跑也跑不动,喊两句又没人应,他只好顿足自认倒霉。

    夫余王尉仇台,把挹娄他们送到城门外,双方作别。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嘎嘎谷站住了,他转回身,向他姐张开了臂膀,做拥抱状——夫余国有亲人间拥抱的习俗——绮妍一看,就向嘎嘎谷跑来,嘎嘎谷也迎着跑去。姐弟俩,在偏向挹娄他们这一侧相遇,绮妍蹲下身,和嘎嘎谷拥抱到一起。

    绮妍在嘎嘎谷耳边说,“嘎嘎弟,你一路走好!”

    嘎嘎谷也在绮妍的耳边说,“姐,姐夫给你吃的是避孕药。你要想要小孩,就不要吃他给你的结胎药。”

    ——敢情嘎嘎谷从昨晚开始找他姐,就是想说这几句话。

    张广才猜的基本是对的。

    绮妍一凛,搬离了嘎嘎谷,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窝拉客(二哥,指挹娄)偷出了那包药,我和阿洪(大哥,指张广才)到‘仁和堂’请大夫辨识了的。”嘎嘎谷说。

    绮妍怒回首,看向尉仇台。

    嘎嘎谷摇了一下他姐,说,“你不吃就是了,他还能看着你吃那药?”

    “我是恨呐,这么多年,我对他,”绮妍咬牙切齿地说,“是一心朴实的。”

    绮妍又转过脸来,对嘎嘎谷说,“嘎嘎弟,你走你的吧,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绮妍站起来,推动嘎嘎谷的双肩,把他往他们那队里推。嘎嘎谷只好走回了自己的队,扶鞍认镫上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绮妍回到尉仇台的队,一帮人就往城里返。

    尉仇台觉得有点儿不对,但他不确哪里出了问题,就小心地问绮妍,“怎么了?姐俩拥抱了一下,就这么的……”

    绮妍松松地说了一句,“没什么,离别之情尔。”

    “哎,不过三四天的路程而已,”尉仇台说,“真要想了,我派一队兵士送你过去就是,何必愁苦?”

    说着话,就进了城,走出门洞不远,“仁和堂”那个坐堂的大夫就看见了尉仇台和绮妍又返了回来,他在人墙没形成之际,“扑通”一下,跪在尉仇台的马前,口称大王,说你刚才送的那两个小嘎子(男孩子)违反我国的法令,他们倒运避孕药!

    尉仇台吃了一惊,追问他,那大夫就把张广才和嘎嘎谷到“仁和堂”去让他看药的经过说了一遍,尉仇台大吃一惊,他从腰间抽出宝剑,俯身向那个大夫砍去,把那个大夫斜肩带背,劈开了,那个大夫大叫一声,身首两异,倒在血泊之中。

    尉仇台杀了那个大夫,拨转马头向城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