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空中小盗
这里出现一个差头:挹娄向那边一指,是“遥指”,那边,除了玄天岭,还有桃花山、望云山,挹娄没有向阔力砸服(关照)准了,阔力就带领挹娄飞向了桃花山。 桃花山的形状,和玄天岭差不多,山顶上,也有一座房子,飞到这里,挹娄一看,下边还没有兵士看着,挹娄心想,天赐良机,那些看山的兵士说不上干啥去了,正好有个空隙,就下手吧! 挹娄就指挥着阔力徐徐降落在那个屋顶上。 屋顶的房山处,有女墙,挹娄就脚落在女墙上,要不,那时的房盖,是空的,不像现在还抹上一层泥或者水泥,而是直接用木条搪着,直接就上瓦。 挹娄咋知道的?艮虢佐告诉他的。 不仅这里,所有的房盖都是这样的结构。民房不是,民房苫的是草,草的下边是有底衬的。 而瓦盖没有。 要不说艮虢佐是个细心的人,一路上把这些都告诉了挹娄,要不,挹娄往瓦房盖上一落,踏个稀里哗啦,一下子掉进了屋里,摔不死,也摔个好歹的,还造成很大的响动,那下边看房兵士不围上来?你还往哪儿跑? 所以,艮虢佐告诉挹娄很详细,挹娄就落在女墙上。 把挹娄放下去,阔力也落在了女墙上,“噶”地叫一声,挹娄赶忙捏住了阔力的嘴,“小点儿声,哥们儿,咱这叫干啥?叫来偷东西,名声不好,可别惹来麻烦!” ——挹娄也不敢出大声,他就那么小蛐了的说给阔力。也不知阔力能不能听清。反正,挹娄说完,阔力再不叫了。 挹娄沿着女墙,往上走了几步,就在女墙的边上,去掀瓦,忽然,听到屋里有人说,“什么声音?” 挹娄吓了一跳,他立即停止了掀瓦的动作,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就贴在那块瓦旁的女墙上,不敢动了。 这时,阔力又“噶”地叫了一声。 挹娄吓了一大跳: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叫啊,你这不是…… “啊,是一只鸟。”下边有人说,“大王,你不用担心,咱这里,也就只能鸟飞上来,别的,想都不用想。” “不能大意,”又一个人说,“一般人到是不能来到这里,但咱要防的是‘有心人’。” ——挹娄好生奇怪,这第二个人说话的声音咋这么的熟? “大王”,在夫余谁还称得起“大王”呢?莫非是夫余王尉仇台?不能啊,他不是和公孙渊去辽东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回来不进城,直接来这里干什么来了?或者,他干脆就没和公孙渊一起走? 不能啊,那他图个啥呀? 挹娄把那片瓦,小心翼翼掀开了一道缝儿,向里看去,吃了一吓:下边真是夫余王尉仇台!而他身边的,就是昨天在集市上给他们让道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人。 ——咱们知道,这个人就是夫余国的物源次长琪琪哈蝉。 可是,挹娄认出是他,但不知他是谁,总之,这个人的官不小——和王在一起,能是个小官吗?但是,那么大个官,还给我们让道,真是难以理解。 挹娄还看到夫余王尉仇台手里提个粉色纱布包。挹娄心想,这野猪油真是重要啊,连堂堂一国之王都要亲自过问。 夫余王尉仇台和那人走出了屋,就听到落锁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尉仇台和那人在外边的说话声,逐渐,说话声远去了。 挹娄才敢把那片瓦全部掀开,又接着掀开了五六片瓦,腾出一个充裕的空间,挹娄探下头去,把下脚蹬踏的地方看好,才抽出上身,把脚探下去,蹬踩好,像一个猴儿一样,下到屋地上。 在他印象中,应该是满屋子都是纱布包,可是,没有,只是一个架子上,有那么四五包。挹娄想,反正要知道里边是啥了,就好说了,这几包也解决不了永久的问题,拿一包就完事了,拿太多了,反倒让人家看出来了。就抓起了一个粉色的纱布包。 挹娄把那粉色的纱布包贴在鼻子上闻起来,一股药味儿,就像张广才他姥爷晾晒的那些药味,细闻闻,有一味药,有些酸酸的。 挹娄没有多想,就从原来的路线又攀爬上去。 要说是挹娄也是一个规矩人——他从原来的入口探出去,又把那几片瓦,照着原样摆好,这才招呼阔力来攫他。 阔力故伎重演,飞上空中,打了一个旋,冲着挹娄俯冲下来,攫住他后腰的布带,就起空了。
在空中,他看到一队人马绕着弯,向艮虢佐等他的那股道上跑去。他心里掂算着,这队人,肯定是尉仇台。 尉仇台很快就能跑到艮虢佐跟前: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干什么?不得引起他的怀疑?我更不能出现,一问我在这干什么,我怎么回答?要翻到我身上的那个粉色纱布包,那可就麻烦了——当然,一般他见是我、或者我提示他我是谁,他不会翻我的身。 所以,快到艮虢佐跟前了,挹娄就在阔力爪下,向艮虢佐喊话,“阿马哈(岳父),快上马!” 艮虢佐这个商人是何等的精明?听到挹娄的喊声,就把两匹马的缰绳解开了,他上一匹马,另一匹马用手牵着,打马就跑。 空中的挹娄,见是如此,心中叫好,他就对阔力说,“哥们儿,有没有准头——能不能把我放在我的马鞍上?” 阔力“噶”地叫一声,这一声,相当于,“知道了”,“好的”,或者“你瞧好吧!” 阔力抓住挹娄就跟着马一同飞,速度相适应了,就像个母亲放自己的小孩一样,把挹娄放在了马鞍上。 挹娄一点也没有因为运动体的运动方式不同,感到不适。况且,还有他阿马哈(岳父)在一旁扶了他一把。 挹娄坐在马鞍上,把手中的那粉色纱布包,递给了艮虢佐。 艮虢佐吃了一惊,问挹娄,“什么?” “就是咱要的玩意。”挹娄很随便地说。 “啊?”艮虢佐感到很是意外,“你拿到了?!” 挹娄更是纽币哄哄地说,“这简单。有阔力空中投送,不手到擒来?” “……那、那咱们跑啥?”艮虢佐问。 挹娄说,“夫余王来了。” “啊?他知道你偷了纱布包?”艮虢佐急火火地问。 “他不知道。” “那咱跑啥?” “哎呀,回去再对你说,咱快点跑吧!”挹娄说完,使劲地打了马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