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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象有心事?”沈子芸又沏上一杯茶。 冷无为却笑笑,而不语。如果刚才和那些大官看女子跳舞时,有**的冲动,那么到这里来却一点冲动和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 “算不上什么心思,只是大有些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之感。你是否知道,如果当初我不在京城,或许你就不会在这里,你爹甚至是因此而升官。我们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命运上却有着联系,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子芸一听这话,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冷无为这个名字吗?”冷无为淡淡地说道,眼睛却看着周围墙上的字画,这些都是赝品之作,有的则是沈子芸自己画的。 “你是冷无为?大将军冷无为?”沈子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但在大汉朝无人不知,就是连周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 冷无为点点头,“想不到我这么有名啊?” 沈子芸微笑道:“你是个好官又是个贪官,天下人都知道的。你想不想听听老百姓怎么说你?” “怎么说我?” “说你是死要银子不办事的人,当官的见到你就头疼,不给钱,你会给他们穿小鞋,给了钱吧,转过头来就忘了是谁的钱。不过,你对老百姓倒很不错,从来不向他们钱,也不为当官的护短。” 冷无为哈哈大笑,“说的到是实在,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沈子芸脸色一暗,道:“其实我我爹告诉我的,当年我爹被卷入太子一案的时候,我娘和我都曾找过你,而且还跪在您的府门前,但您没有见我们。最后我爹被处死,我娘自尽,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日,我爹曾说,能救他的只有你,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救任何人。” 冷无为听了,愣住了,在太子一案的风波上,的确有不少受牵连的官员家属来自己府上门口求见叫冤,想不到其中也有她,不过就算是在会议,结果也不会改变。 “那你恨我袖手旁观,对你一家没有施于援手吗?” 沈子芸摇了摇头,“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恨过你,可倒后来仔细想了想,因为别人不帮自己,自己就恨上他,这也太没有道理了,人家帮你是出于心意,不帮你那是人家的自由,为这而恨,犯不上啊。要说真的恨的话,应该恨那些不问青红皂白的官员,不辩是非的王爷们,要恨就恨着世道……”越说越激动,仿佛看见昔日情形的再现。 “人追到了没有?”汤化见孟长广一个人走进来,焦急地问道。孟长广笑着走进来,“抚台大人,你就一百二十个心吧。刚才邱掌柜告诉我,冷大人到了后园子里,她专门让未来的红牌服侍他,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汤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算把吊着的心放到肚子里去,苦笑道:“这上面来的人哪,就是麻烦。哦,对了,你去查一查,这冷无为为什么会到咱们的地界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孟长广不以为然,笑道:“大人,这冷无为是刚才南李那边回来,去的一路上,皇上的圣旨不断催他,估计在路上没有捞到什么油水,这次回京,怎么也要打打秋风。出不了什么事情,再说这人贪银子是出了名的,就算有什么事情,弄点银子打发打发就是。” 汤化想想也是,眉头展开来,“对,能用银子解决那就好办。咱们继续玩……”说着一搂小凤仙的小蛮腰,讨着要酒喝。 下面的官员见巡抚和臬台都放下心玩乐,估计出不了事情,也放下心来,选场中的女子,尽情的玩乐。 可那边的冷无为却不像他们那样轻松,很规矩的坐在沈子芸的身边,聊聊天,说说话,倒也显得轻松和浪漫。当他吹嘘自己如何带领大军攻破南李、宁国、北魏军队驻守的城池时,沈子芸眼中露出崇拜的目光,这感觉让冷无为很舒服,是一种心灵上的舒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由于没有那种**,冷无为提出了告辞,起身就要走。沈子芸脸上挂着不舍,能这么近距离聊天的,冷无为对她而言,还是第一个,更何况她已经将他看作是英雄,却哪里知道,这个英雄一不上战场,二不近前线,三不冲锋陷阵,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大人,您能不能再坐一会儿……”沈子芸有些艰难的说道。 冷无为笑了笑,道:“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不能在这里太过耽搁。” “那大人,您活该会再来吗?” 这很明显有眷恋的意思,但冷无为却不想再来这里,他已经不是当初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冷无为,多年的官场世故,明争暗斗,已经缺乏以往的漏点,做事只求稳妥,小心无大错,连平常都喜欢去的赌场也不怎么去了,在那么多满朝文武官员的熏陶下,就连说话也变了个样子,越来越向那些文官靠近,毕竟他过了年可就是二十九岁了,但心的年龄,却是实际年龄的一倍还要多,在某些时候,他真的觉的累了。 “有机会自然会相见,再见了。”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到这里来,沈子芸的人生经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插曲,但这样的插曲以后还会出现,虽然这插曲是他无意中造成的,但今后他或许会故意去造成这样的插曲。 出了楼,来到园子里,冷无为看着池塘,只见是一汪的死水,就算是凉风吹过,也不见的会出现什么波纹。冬天,连水都开始休息了。冷无为从刚才的楼上下来,不知不觉的在这池塘边停下脚步,虽然上好的白雪熊皮穿在身上,就连围脖也是雪貂皮制成,却赶不走心中的一丝凉意。 他知道悲剧肯定会发生,如果说以前的大狱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接下来的大狱,恐怕就由自己造成,吾虽不愿,又能奈何,在这潮冷的空气中,他仿佛已经看见,一大家子的人,被官兵抓捕,男的杀头充军,女的要么卖身为奴,要么充斥别人的家奴,最后会有多少人的命运由自己改写呢,他不知道,他茫然了,心软了。
但是如果以仁慈之心、不忍之情去做事的话,他也就不是冷无为了…… 出了院子,走到后楼附近,远远地就听见里面那些官员嬉笑玩乐之色,冷无为心头发出冷笑,“笑吧,玩吧,快到你们哭的时候了,当别人玩弄你们的妻女时,真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我还真想看看……”脸色一沉向门外走去…… 邱掌柜的正忙着准备“rou席”,匆忙之间,看见冷无为离去,皱起眉头,暗觉不妙。但又怕惹祸上身,那些封疆大吏们会怪罪下来,自己可承担不起,故此装做没有看见,继续忙她的去。 巡抚衙门口。 守门的衙役,看着刚才被巡抚客气巴结的大官,居然会一个人回来,惊讶的跟什么似的,嘴张的大大。右边的那个衙役,挺机灵的,忙上前小心地问道:“大人,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的给您开门。”说着忙敲巡抚衙门的大门,里面的人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响,急忙将门打开。 “大人,我冤啊……” 就在冷无为快要踏进巡抚衙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喊冤之声,回头看来,正是当初安排好的阿庆嫂,只见她举着状纸,大喊“冤枉”。而这状纸并非是之前的状纸,乃是出自岳真的手笔,字字句句的戳到其中的要害。 周围的衙役神情紧张,一衙役上前拿棍子要赶阿庆嫂走,大声喝道:“你这个疯婆子,怎么还敢来,小心把你抓进牢去……”其他的衙役也反应过来,抢着上前要把人给架走。 “慢着。”冷无为喝住了他们,走上前去。 那机灵的衙役生怕出什么娄子,怕巡抚大人回来,交代不了,挡到冷无为的前面,赔笑道:“大人,听一个疯婆子唠叨什么,您还是进去歇……” “啪”的一声,冷无为甩手就给那衙役一个嘴巴子,喝道:“昏了你的头,什么东西,居然敢挡在我的面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蛋啦,我就是进皇宫大殿也不敢有人拦我,一个小小的衙役,居然如此放肆,这汤化是怎么当官的?”谁也不曾想,这面子上看去很和气的大人,说翻脸就翻脸。 那衙役吓的忙跪了下来,“大人息怒,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冷无为蹲下身子,冷冷笑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啊,是不是这临安城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哪……哪有,大人……误会了……”这衙役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冷无为笑笑,走到阿庆嫂跟前,接起状纸,“你这状纸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jiejie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