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炼药
看着柳双双那明艳动人的脸蛋和欲遮还羞的风情，杨梅饶是个女人，也觉得心神一荡。 她忍不住瞟了眼身旁的赵初一，果然，赵初一看得也是眼睛发直。 她轻咳一声，暗道自己真是来对了。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天雷勾地火，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杨梅心里隐隐有些吃味，拉着赵初一，向柳双双告别道:“时候不早了，既然都说定了，那咱们回家吧，双双嫂子还得做晚饭呢。” 柳双双这院里好不容易有点人气，其实心里颇为不舍。 但想到眼前的尴尬，她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嘛，天都要黑了，我这还没动火呢，要是早做好了饭，就留你们在我这儿一起吃了，可惜今天做的太迟了。” 两人都这么说，赵初一当然不会死皮赖脸地不走。 他抱着铜鼎，和杨梅一起出了柳家大门。 柳双双送他们到门口，一直望不到赵初一的背影，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她从里面锁好院门，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暗暗唾骂自己道:“好你个柳双双，人家碰巧救你一回，你就把心思全搁人家身上了，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赶紧收收心吧，你俩是不可能的。” 柳双双说完，叹口气，怔怔地望着空荡的院子愣起神来。 而杨梅和赵初一离开柳家后，也是一路无语。 眼看快到自家胡同了，杨梅看了眼赵初一，迟疑一下，还是开口问他道：“是不是很好看啊？” “啊？” “别装糊涂了，我刚才都看见了。” 赵初一一惊，强自镇定道：“看见啥了，我怎么没听明白？” “哼，你和柳双双两个都不诚实，我一进门就看见她药篓里有你的衣裳，那汗衫不就是你昨天穿的吗？袖子上可带着数字呢，这没屈赖你吧？” 那汗衫是军队发的，袖口绣有番号。 赵初一松口气，见不是说误会袭胸的事，便笑了笑，把在山里遇见柳双双被夏志清sao扰，帮她打退色狼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个夏志清真是人面兽心，平常看他也挺正经的，原来都是装的。你们男人啊，是不是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啊？”杨梅想到同样死皮赖脸纠缠她的颜正标，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哼，揍得好，要是我，连他另外一条腿也不放过。”杨梅跺脚，轻咬贝齿道。 呃！ 杨梅姐原来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要是让她知道我偷看过她洗澡，那岂不是连第三条腿也保不住了。 赵初一双腿一紧，连忙陪笑称是。 杨梅见赵初一和柳双双没啥纠葛，放下心来，叹道：“双双嫂子一个人在村里生活也不容易，你又借了她家的铜鼎，欠了她的人情，以后能帮就帮帮她，知道吗？” “嗯。” 赵初一点头。 两人在岔路口分手。 赵初一抱着铜鼎回到家里，匆匆扒了碗饭，便提着药篓回到房间。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这铜鼎能不能炼药了。 根据木真子的经验，丹火分为两种，有明火内火之别。 所谓内火，就是修士修炼到筑基期，体内会生成真火，修士可以利用神识，控制真火炼丹。 而没有到达筑基期，想要炼丹，则只能通过明火，明火有柴火、炭火、油火、地火等。 在万兽山，就有专门引了地心炎火的丹房供低阶的弟子炼药使用。 而现在，赵初一只能自力更生。 好在他炼制的断续膏和培元丹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丹药，只要炉火够旺够持久就行。 他在脑中又温习了一遍炼药的要诀，将药材挑拣出来，放到一旁。 炼药之前先要温炉。 赵初一从厨房里抱来一大捆木柴，引燃放入炉灶内。 干柴烈焰，火舌****着药鼎。 不一会儿，药鼎里的清水便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 小满抱着小白猫好奇地站在一旁。 见状，忙向赵初一道：“哥，水开了，是不是可以把药材放进去了？” “不急。” 赵初一让小满替他看着火，他自己则到杂物间里找出冬天取暖用的煤块。 要想火势持久旺盛，煤块可比木柴顶用多了。 两大袋煤块，赵初一一手一袋，全提了进来。 “哥，你也太浪费了吧，这煤可是冬天里留着没柴取暖的时候应急用的啊。” “没事，等冬天来了，我给咱家通上暖气。” “暖气？” “嗯。” 赵初一没时间和小满描绘自己的心中蓝图，他往灶内小心地添上煤块，渐渐地，火势更旺，完全地包裹住药鼎的底部。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小满闻着药香，惊奇不已。 “哥，咱们还没熬药呢，怎么就有药香？不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赵初一宠溺地笑了笑，道：“傻丫头，不是幻觉，是真有药香味，这鼎应该是熬制过许多草药，所以才会留香其中，现在经清水煮沸，自然发散出来。” “那会不会影响药效啊？” “不知道，试一试就知道了。” 闻着散发出浓郁药香的铜鼎，赵初一越发肯定这铜鼎不同寻常了。 他按照炼药的顺序，依次加入药材。 炉火旺盛，屋内药香更浓。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小满早回自己屋里看书去了。 卧室内，只剩赵初一和那蹲在炉鼎前懒洋洋打着盹的小猫。 咕嘟咕嘟。 药香更加浓郁。 又过了一个小时，赵初一见鼎内的药材已经完全熬化成膏，便不再继续往灶内加炭。 火势渐熄，屋内药香扑鼻。 赵初一找支干净的木勺，搅动药膏。 黑亮粘稠的药膏仿佛晶莹的美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成功了！ 看成色，这断续膏已经超出预期。 没想到第一次炼药，就有如此收获，实在是多亏了这神秘的药鼎啊。 赵初一把断续膏倒出，放到瓷瓶里存放。 鼎里剩下的，则抹到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纱布上，拿到屋外，给爷爷缠到伤腿上。 “哥，你说这药只要三天换一次，连敷三次就能见效，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卖假药的啊！” 小满刚洗完澡，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巴掌大的瓜子脸粉嫩粉嫩，仿佛刚剥皮的熟鸡蛋。 赵初一瞪她一眼，大手轻轻一拧她的嫩脸蛋，哼道：“臭丫头，敢质疑你哥哥我，我那药书上的方子可都灵验得很，看你胸平的跟飞机场似的，要不要我炼两炉丰胸丸给你啊？” “讨厌，你才是飞机场呢。” 小满气得一跺脚，捂着胸口跑到爷爷身边，告状道：“爷爷，你看看小哥哥啊，他，他笑话我胸小。” 赵爷爷被这兄妹俩闹得哭笑不得，拿起拐棍作势要打赵初一。 “混小子，再胡说八道，我敲碎你的大牙。” “哼。” 有爷爷撑腰，赵小满立刻神气活现，骄傲地扬起下巴，活像个高傲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