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章 戏水

    “腐尸身上的粘液沾了他一身，他就和腐尸一个样了，臭臭的。可巨蟒好像不怕臭啊，他看见巨蟒又接连吞了四具腐尸。肚子一下甩到了路中央，圆鼓鼓的，不动了，像是吃饱的样子。难道它是在消化食儿？也有可能。他想着。可这恶臭实在是难闻啊。还得想办法逃走，最好逃到小河边儿，洗个澡儿，要不然也会被自己给熏死的。”

    “盯了一会儿，不见巨蟒动弹。他开始动弹了。爬到几尺就停下来看看巨蟒的反应。就这样一直爬到了一条小胡同口儿。他知道，穿过这条胡同就到了小河边。他又看看巨蟒的反应。不动。起身就跑进了小胡同儿。胡同的两边全是村民的院落。家家门户大开，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

    “看来，这些村民都是聚集到了那条大路上被一起杀死的。芸娘一次就能杀这么人，她是怎么做到的？他心里越想也害怕。能杀这么多人，杀一个他那岂不是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想着，跑出了一个胡同儿，跨过一个土包到了小河边，在下游的一个转角处，就是戏班子住的地方。草棚还留在那里。他只瞄了一眼就跳进了小河里。以水为净。洗过了，他也不敢脱衣服，躺倒河边的一块平整的一块大石头上躺下来晒太阳。这块大石头原本是村妇们用来洗衣服的。每到天气好，总有几个村姑来这里洗衣服，有时候还下水中洗澡。他就经常来这里，躲在土包后面偷看。又几回还真的被他看到了。”

    “那是村里的新媳妇莉莉，一身雪白的rou，胖乎乎的，看的他心慌意乱的。于是，他就天天盯着那个小媳妇，只要她端着洗衣盆从家里出来，他就躲到土包后面偷看。一看一个准儿。而且那个小媳妇每次都要下到河里面洗澡。可让他大饱了眼福。”

    “他躺在大石头上，对着太阳眯眼睛。浑身热乎乎的。很舒服。脑子里全是小媳妇那白花花的rou身。已经把芸娘往了个一个劲。一边想，一边还微笑。忽然听到河水哗啦哗啦的响起来。他侧头一看。水面上冒出一簇水泡儿。清澈的水下仿佛有个人身在晃着，如同投在水里被水摇乱了的白月亮。”

    “他觉得奇怪，难道是鱼。正想着，那鱼忽然从水里钻出来。一头乌发是湿淋淋的赫然而现。下面是白花花的女人的身子。他惊得长大了嘴巴，看身形，这人就是他刚才想到的小媳妇，莉莉。”

    “只见水中的女子，抬起水淋淋白胖的双臂，把一头湿漉漉的乌发捋想脑后，露出了白净净的一张俏脸儿。他一下坐了起来。心想，怎么？难道莉莉没有死？这可太好了。这回可不是我有意要看你洗澡的，就你自己撞到我刀口上的。可不能怪我啊！”

    “正要起身，躲在石头后面去，这样不打扰莉莉，还能多饱饱眼福。可是水里的莉莉已经看到了他。身子一下缩进了水里。抱在胸前的双臂被水纹晕变了形。只听莉莉一声娇叱。惊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大石头上。”

    “他赶紧解释不是故意要看莉莉洗澡的，为了证明，他把自己的还未干的衣服给莉莉看。说他是先到河里洗澡的。在大石头上可能是睡着了。所以没发现莉莉下水。他急急惶惶的解释了半天，莉莉却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彷如银铃摇动，给这死气沉沉的村庄带来了生气。他痴痴的看着娇笑的莉莉，仿佛又回到了人间。”

    “他觉得再这样赖着不走有点儿不好，就说不打扰莉莉洗澡了，要躲到一边去。就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想起芸娘的事，仿佛时间回到了几个月前，他偷看莉莉洗澡被没被发现呢？他糊涂了。身子却不糊涂，知道背着莉莉往石头后面的土包走。”

    “让他大感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莉莉竟然叫住了他。他木呵呵的站住，却不敢回头。一颗心啊，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因为莉莉的声音太好听了。像杜鹃一样清脆，像流水一样缠绵。叫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因为在狂放的心跳声下，他的耳朵变得迟钝了。好在莉莉又说了一边他才听明白。莉莉是叫他下水和她一起洗澡。这不就是所谓的鸳鸯戏水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掐了一下屁股，疼。不是做梦。这时又听见莉莉喊他，这次他是真的听清了，一点儿也不错，就是让他下水和她一起洗澡。”

    “他激动的想跳起来，可他还是拢了拢神，压制了狂跳的心。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却不敢看水中的莉莉。他低着头站在大石头上，努力抑制颤抖的身心。又听莉莉叫他下水。他这才大胆的，红着脸看向水中。太阳光在水面上开起了一片金花儿。波光闪耀，在他的眼里，莉莉变得有些虚幻，如神光中的神仙一般。”

    “莉莉扬起手来招呼他。那浑圆白胖的手臂，在阳光和波光双重辉映下仿佛要融化了一般，亦真亦幻。他说，他那一刻有一种眩晕感，差一点儿掉进河里。可他已经在河里了，不是掉进去的，而是顺势走进去的。”

    “眼前的波光更加的耀眼，他不得不屈起眼睛。仿佛那光不是太阳和水发出来的，而是莉莉白白的身体发出的。隐约中，他看到莉莉不完整的手臂还在挥动。他心里涌起了冲动。加快了脚步。奇怪的是，相隔仅有八九丈远的距离他却怎么也走不到。他走累了，停下歇息，莉莉远远的还对他挥动手臂。波光中隐现她娇美的笑容。”

    “他又来了劲儿，迈开大步继续朝河水中央走去。又走了一阵子，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怎么还走不到？真是活见鬼了。眼看着白胖的******就在眼前，就是摸不到。急的他一个猛子砸进了水里，他决定游过去，虽然水的深度刚刚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