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章 身不仁智却清
接着双腿也变的麻木不仁了。好在狼生的神智恢复了一些,故而能听到穆正林和老头儿对话。 只听老头儿说道:“听说你师傅这几日要来?” 穆正林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座古墓。” 老头嗯了一声,说道:“为了这座古墓你吴师叔耗费了近十年的时间,办成村民隐藏在柳叶村里,甚至是挖了地道。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哪座古墓,反倒暴露了身份功亏一篑。” 狼生心中暗暗惊道,“原来那个柳叶村挖地道的就是山羊胡子老吴。” 又听穆正林叹道:“是啊,难为师叔了。刚才在木材小区我还特意去见了师叔,顺便恭喜他收了一位徒弟。” 老头问道:“怎么?你师叔收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穆正林回道:“也是才定下的,还没正式拜师呢。” 老头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你师父都有了传承人,就把你这小师叔没有徒弟了。他若是真的能收下一个聪灵的孩子也是我门中之幸啊。”缓了缓,又问道:“但不知道那孩子就什么名字?” 这时,狼生已经觉得头也开始麻木起来。可神智还是清醒,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穆正林故意让他身体不仁,而独头脑清醒?想是他万万不会的,定是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这把火让自己不尽全身麻木不仁,成为活死人。 狼生正想着,便听穆正林回道:“那孩子叫做李佳远。” 一听,狼生更是吃惊。可随即又觉得很正常,所谓猫找猫,狗找狗,王八不会找草蛇。屎壳郎喜欢聚群,都是一丘之貉,往一起凑也就不奇怪了。 只听老头儿喃喃说道:“这孩子我仿佛略有耳闻。” 穆正林回道:“我听说他父亲很有实力,是这龙河市里的头号企业家。” 老头儿恍然道:“啊,我知道了,他父亲是金丰木业的老板,叫做李生祥。” 穆正林问道:“师伯认识他?” 老头儿笑笑,说道:“一面之缘而已,你也知道,我素来喜好清净,不喜结交权贵。这一点儿和你师傅是南辕北辙啊。” 穆正林说道:“是啊,我师父是场面上的人。即便是在省城这样的大城市也是呼风唤雨的。” 老头儿说道:“我听说这回你师傅身后的老板亲自派人来勘探古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穆正林没直接回答,先是给老头儿让座,说道:“师伯,我看这坏我们好事的家伙已经是植物人了,你坐下谢谢。我跟你说说。” 老头嗯了一声,说道:“你还听懂事。不过这人你还是把他带到我那里,放在地窖里,我好取他的尸油。” 狼生一听又是一惊,心道,“那还是把我埋了吧。” 接着便听穆正林说道:“师傅的老板派来的四个人又两个失踪了,剩下的两个去找连个同伴却不知怎么的就暴露了身份。” 这时,老头儿C言说道:“这么说,柳叶村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是盗墓贼了?” 穆正林回道:“那是自然。” 老头急问:“那这二人还活着吗?” 穆正林探口气,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忽听老头儿厉声说道:“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 接着便听见穆正林语气惶恐,说道:“我看你老人家不喜俗事,把惹你心烦,故而师侄未敢说与您听。” 老头儿的声音似乎更严厉,责怪道:“糊涂,这古墓关系到我派祖上的一件大事,怎可轻视?” 又听穆正林说道:“师侄不明白,这古墓明明是我师父的老板意欲所为之事,怎的又关系到了我们的门派了呢?” 听见老头儿未答,狼生心里也觉得奇怪,心道,“怪不得,那个山羊胡子老吴舍得近十年的时间隐藏在柳叶村里原来是有他们门派自己的目的啊!” 过了片刻,老头儿,方淡淡说道:“你们下一辈不知道耶有情可原。因为我们师兄弟三人,为了这件事不为人所知约定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会告诉的。” 穆正林不解,问道:“那师伯又为何跟我说呢?” 老头呵呵的几声笑,说道:“我想该是告诉你们的时候了。如果这事在我和你师傅这辈儿完不成,那你们要继承遗志,不可妄然。”
穆正林恭敬的说道:“是,只不过师侄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只听老头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你知道我们‘黑云教’是创立于现今陕西吧。” 狼生一听,心道,“陕西,这不是和我们真阳派创于一地吗?” 又听穆正林回道:“这个师侄自然是知道的。我派祖师黑云子,秦岭得道,遂建派立业,成就了我们这洋洋近一千年的传承之壮景。” 老头儿接着说道:“不错,我祖黑云子的确是我派的至尊上人。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们这盛传千年而不堕的‘黑云教’。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穆正林说道:“还请师伯明示。” 老头儿又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祖黑云子的师承吗?” 穆正林愣道:“不是说秦岭得道吗?难不成我们的祖师爷还有师傅吗?” 老头儿笑道:“秦岭亦是不假,我们的祖师爷也是有师傅的。” 穆正林顿了顿又问道:“那师祖的师傅是谁?” 老头儿接着便说道:“是真阳派的姬卿然。” 穆正林有些迷糊,喃喃说道:“真阳派?没听说过啊?” 狼生凛然一惊。 又听老头儿淡然道:“你当然没听说过了。因为真阳派在三十年前最后一位传人死在了除旧的风暴里。现在可以说,这个一直压在我们黑云教头上的真阳派从那时起便在这世间消失了。”说完便笑,语气甚是得意。 狼生暗想,“被得意的太早,我可还活着呢!” 但听穆正林哦了一声,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随即又问道:“侄儿不明白,挺师叔的意思,我教和真阳派势同水火。即是我教发源于真阳派又为何落得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