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营
路上,嫣儿骑在马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张宇臣搭话,而张宇臣始终保持沉默的状态,仿佛嫣儿的搭话与他没有关系,顶多“嗯”一声,又或者受不了她的追问,勒住马,用眼睛盯着嫣儿,把嫣儿嗓子眼里的话硬生生地咽下了。走了一阵,嫣儿也安静了一会,她骑在马上顺手撩开斜在眼前的树枝。眼睛斜望了张宇臣,问道:“你还没跟我说叫什么呢?”张宇臣没有说话,嫣儿等了一会儿,看他还是没有反应,嫣儿急了,嚷道:“我问了你那么多,你都不回答,你最起码告诉我你叫什么呀!”张宇臣望着前面,慢悠悠地说:是你硬要和我一起走的,我没有请你,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随时可以离开。” 嫣儿气鼓鼓地扭过头,不理张宇臣了,心里想,这是一什么人啊,没道德没品质没善良。 说来奇怪,平常张宇臣快马加鞭,连日赶路,今日却慢悠悠地走着。也不着急,也到没有闲逛,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嫣儿他们还走在林子的小路里,两边的林子渐渐地悠黑起来,望不到头,只能看到路边的几排哗啦啦响的杨树,傍晚的凉风吹得树木畅快的响着,仿佛是属于它们的时间到了,属于它们欢悦的时刻到了。嫣儿不时地望着四周,怯怯地说:“这都晚了,我们晚上住哪啊?”这正好中了张宇臣的心思,他琢磨着,与其赶不走这个小丫头,还不如让她知道跟着自己没什么好处,吃些苦头,早点自己离开。于是,张宇臣慢悠悠地说:“这附近没有客栈,只能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了。” 嫣儿惊讶地长着嘴,望着张宇臣一时没有说出话来,这恰恰是张宇臣想要的。他们在河边附件下了马,把马拴在树上后,张宇臣对嫣儿说:“晚上得生堆火,咱们分头去捡些柴火。”其实张宇臣看的出这个小丫头哪里做过这些,分明就是想吓吓她。嫣儿紧紧地跟在张宇臣的身后,小声回答:“天都已经黑成这样了,我害怕,我不敢去,要不我跟着你吧,我帮你拿着。”张宇臣不耐烦地说:“你跟着我又不能帮上什么忙,要不,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回来。”嫣儿吓得拽住他的衣袖,快要哭了“我不敢,我真的害怕,你别把我丢下,求求你了。”张宇臣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害怕而颤抖的丫头,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怔,虽然嫣儿没有哭出来,但是她的恐惧,她的哀求让张宇臣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也许是一时任性想出来闯闯,也许玩腻了便会回家的。自己这样吓她,还花心思把她赶走是不是太残忍了?万一她离开后遇到歹人怎么办? 于是,张宇臣换了一种安抚的语气,说道:“没有你想的害怕,其实没什么东西,你要是害怕就跟着我。”嫣儿含着泪弱弱地点头答应。
晚上,一堆温暖的火堆噼噼啪啪地烧着,嫣儿坐在火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动静,自己是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既新鲜又害怕。张宇臣看着这个刚刚还害怕得快要哭了的小丫头,现在又像是个新鲜又好奇的孩子,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