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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老板你缺姑爹吗?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当看到贺卡上变化出了新内容之后,我才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

    今晚的这些,是冲着我来的。

    作为在应试教育下顽强成长起来的一代,记得我读书的时候,老师们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学会揣测出题者的思路。”

    当然我也很想像当年同学们经常吐槽的那样,把那张贺卡当做试卷,然后指着它大喊一声“他想要我死啊。”

    但是就今晚的这些经历来看,似乎又不是那样。

    有点烦。

    我定了定心神,然后开始思索眼下的对策。

    如果把今晚的整个经历都当做是一场虚实交错的幻境的话,我会猜测何秘书跟范雨橙出现的那一段应该是真实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跟我说了我诸如“心魔反噬”之类的、我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的东西。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些幻觉的运行规律,对所谓的“心魔反噬”也并不了解,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来被鬼压床或者鬼入梦的经历,我至少能搞清楚一件事情——梦境或者幻觉,基本上只能根据我已知的。认知中觉得合理的、又或者是我设想过的事情来改编。

    而一旦以此为基础开始推测之后,剩下的事情似乎就可以往下推导出来了。

    如果我今晚频频产生幻觉就是因为所谓的“心魔反噬”的话,那么心魔的工作原理大概就是根据我的思维来误导我产生幻觉,甚至可能可以故意利用我害怕的事情来诱发我做出错误的抉择。就这个角度而言的话,那通在我误以为要被旧教学楼里的恶灵打得半死的时候,手机自己拨打出的引诱赵卿禾往旧教学楼里去的电话倒是很切中要害了。

    它知道我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

    能诱发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么。

    摇了摇头,我警惕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继续思索了起来。假设我遇到何秘书他们是真实经历过的事情,那么我再次进到幻觉中是什么时候呢?

    打开那张贺卡的时候?

    笔迹这种东西其实还挺个性化的,我的美学素养又不好,应该不可能凭空幻想出自己不认识的笔迹吧?

    要我自己猜测的话,如果假设我遇到的何秘书是真货,那么再次进入幻觉中应该是我第一次打开贺卡之后的事情了。

    回忆了一下,之前第一次打开了贺卡之后,我拿了背包,然后就往宿舍走去了,再然后就到了餐厅附近……

    我想了想,然后拿定了主意。

    于是我掏出打火机来,走了几步到了医务室的病床旁,就拿打火机往病床上点。然后,不管怎么点,床单就是燃烧不起来。

    呵,假货。

    “嘭!嘭!嘭!嘭!哗啦啦啦……”

    就在我心里冷哼一声冒出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医务室里所有的东西瞬间就像是爆炸碎裂开的彩绘玻璃一般,猛然的就炸裂了开来,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同时飞快的就往地面下坠。

    我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举起手臂来护住眼睛。等到我重新把手臂放下来的时候,发现此时我身处的地方,就在距离学校的餐厅门口不到二十米的路边。

    然后有一群学生,男男女女大概十几二十个的样子,正站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像看傻子似的正指指点点的围观着我……

    我也是愣了一下,背包的重量透过肩带此时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于是我顺手从背包里摸了点松香粉出来,对着我手里点着火苗的打火机就是一撒,“嘭”出了一道火光。

    围观的学生们似乎是生怕被误伤到,看到火光之后就赶紧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哈哈,我就玩玩行为艺术而已,大家不用围着了。”我摆出一副玩笑得逞的样子,对着人群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收起打火机耸了耸肩膀,故作淡定的走开了。

    身后似乎传来了学生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我老脸一红,只是继续沿着路兀自的走着。想想又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铜碗磬敲了一下。

    看到身边的景物没有再发生什么变化了之后,我才定了定心神,顺路到餐厅里买了点宵夜,打包着往宿舍里走回去了。

    也许是从小到大遇到鬼的次数多了,所以我的神经也变得比较大条。大概就有点类似于驯兽师了解了动物们的习性之后,渐渐的就对比如大猫之类的野兽们少了很多的恐惧感,也可以说是有点麻木了。

    这种心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用“有恃无恐”或者“死猪不怕开水烫”来形容,都很恰当。

    回到宿舍的时候,赵卿禾此时正坐在我的床边,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然后宿舍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枚何语凝。

    “何同学,这么晚了,有事吗?”走进宿舍里,我顺手带上了门。

    何语凝此时正坐在宿舍里配的电脑桌前的椅子上,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一头长发自然飘散在脑袋后边,看起来安安静静的。跟她对视一眼,眼色幽黑而深邃。

    何语凝没有回答我,只是从她身上校服的小西装外套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塞着木塞的透明玻璃瓶。她单手拿起玻璃瓶,右手的拇指按着玻璃瓶底,中指则按在玻璃瓶的木塞上,似乎是要给我看瓶子里的什么东西。

    玻璃瓶中空无一物。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见一丝黑气在玻璃瓶中盘旋转动。

    走过去接过那个玻璃瓶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透过玻璃瓶感受了一下黑气给我的感觉。这丝黑气,跟今晚贴在我医务室门口的那张贺卡上的黑气应该是出自同源的。

    我略一思忖,然后瞬间就惊到了。

    “何同学,你跟何秘书,也就是范雨橙的老师,是什么关系?”我的语气微微的带点吃惊的颤抖。

    天了!这么花瓶的一个学生妹居然是何秘书的女儿?!这长相完全都不是同一个画风的啊。

    “从辈分上来说,我应该算是他的二姑妈。”何语凝的语气很平静。

    “这样噢。”你看,我就觉得不太可能的嘛。

    等等。

    二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