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天有多高
想墨缪那只白虎应该就是依着错误的做法凝出的型吧？孙凡望着自己眼前威风凛凛的灵虎心中不由得打算起来。 如果墨缪灵诀凝型的做法是错的，那我若依着真正的方法去凝型，想在这方面便可以压他一头，按我看来，那白虎应是墨缪最大的底蕴，那么…… 孙凡想着，一面脸上也是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墨缪啊墨缪，当日你欺我，我忍了，嘿嘿，等到我真正掌握灵诀之韵后，我势必让你后悔！” 一想到墨缪，孙凡心中又是突然冒起一阵无名火，这回的无名火，乃是怒火。 当初与墨缪初见的一切，在此刻都是一一浮上了眼前，连接为了一个小片段在眼前晃动，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就如同当日一般。 墨缪那高高在上，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样子一直都印在孙凡的心里，而此刻，墨缪仿佛就在孙凡的眼前，让他好的一阵咬牙切齿！ “墨缪……”孙凡声音略微低沉的喃喃着。 而他却是没有发现，走神间，他此刻望着灵虎的眼神已是渐渐的凶历了起来。 灵虎本就离孙凡不远，实力更是恐怖，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对投向自己的凌厉目光，此刻也是转向望了孙凡一眼。 灵虎望着孙凡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是有些不喜，对着孙凡便是呲了呲牙，同时兽目中也是出现了些许的敌意。 一旁的老者望着孙凡这突然的表情倒是露出了些许了然之色。 “吼！” 一声巨大的咆哮将孙凡带回了现实，而眼前的场景则是让他微微一愣。 怎么回事？孙凡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望着眼前那对自己正呲着牙，面露凶色的灵虎，心中疑惑的同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前，前辈。”孙凡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哆嗦的向老者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孙凡这回可是被吓到了，面对着这么一头恐怖的凶物可不是好玩的。 当初还在世俗时孙凡就没少见过凶物，这些凶物在他的眼中可是早已标上了凶悍恐怖的标签。 所说要与这些凶兽对抗的话，孙凡也不是没有过，上次自己回家时那只初生的青雕不也是凶兽吗？ 只是，这关键在于，那只青雕幼崽与眼前这只灵虎可不是一个层面的啊！且怕是那只青雕的父母来了也不顶用，眼前这只灵虎想是几爪子便可以强硬扑杀了吧？ 就在孙凡战战兢兢的时候，一旁的老者终于是回过神来了，望着孙凡这幅样子也是一阵好笑，不过还是拍了拍灵虎的阔背，示意它安静下来。 “小子，我看你刚刚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想你是遇过什么事吧？”见灵虎安静了下来，老者又是向孙凡问道。 “嗯？”孙凡一愣，不过接着他又是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不错。” “哦？说来听听。”听了孙凡的答复，老者顿时来了兴趣，便是要孙凡给他讲讲。 孙凡愣了愣，挠了挠头。两颊却是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前辈，我能不说吗？”孙凡支支吾吾道。 “不行！”老者顿时一板脸，同时表情有些恶狠狠起来，“我在这待了这么久，可是无聊的紧，这好不容易遇上了趣事，你竟是敢拒绝我？” “可是前辈……”孙凡顿时苦笑了起来，这番看看，竟是比哭还要难看。 谁知老者根本不管孙凡的反应，摆了摆手道，“反正今天，你就算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然你便待在这与我作伴吧。” 孙凡咬了咬嘴唇，又是凝了凝眉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架不住老者的yin威，全盘脱出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当孙凡说完，他便是目光带着幽怨望向了老者。 只是，老者却是无视了孙凡这道充满了幽怨的目光，反而是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 “就这样？”孙凡刚说完，老者便是打了个哈欠。 “前辈……”孙凡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千言万语最终却是化作了一道更为幽怨的目光。 “好了好了。”似乎是被孙凡看的不自在，老者连忙摆了摆手，接着又是道，“早知道这事就这样，那我也就不逼你说了，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呢！” 听言，孙凡顿时坐蜡了，那面色更是因为老者这一句话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可不就是因为您逼我说的吗……孙凡心中默默嘀咕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同时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可绝不能在老者面前说这些题外话了！ 望着孙凡那难看的脸色，老者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忽的有些感慨起来，“修仙一途，本就如此，弱rou强食这个道理更是自古便存在的真理，无人能打破。” 孙凡听着，也是抬头看向了老者，心中赞同的同时，也是不禁有些无奈，不过此刻却是再无之前的尴尬之意了。 “孙凡！你要记住，这条路，你既然走了，便要一直走下去，记住了，实力，是一切，没有实力，你就会受到别人的欺凌，你所要做的，便是在别人欺凌你之前，拥有可以与那人平起平坐，甚至欺凌他的实力！”老者这回却是无比严厉的叮嘱了起来，这一刻，他脸上的严厉之色重重的映在了孙凡的心里。 “前辈！我记住了！”孙凡吸了口气，也是有力的回应道。 听到孙凡的回应，老者这才是点了点头，脸上也是挂上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在他看来，孙凡这小子可是比什么人都要对味，且他们这亦师亦友的关系，更是让他心中慰藉。 望着孙凡，老者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宠溺之色，不过很快的，这宠溺之色便是被他很好的给掩藏了起来。 “前辈，其实，小子自入宗以来一直都有着一个问题。”望着老者，孙凡又是说道。 “什么问题？”老者问道。 “仙人……”孙凡顿了顿，望了老者一眼，发现老者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是接着说道，“我们真的可以修炼成仙吗？仙人，真的存在吗？” 孙凡言落便是不再说话了，默默的等着老者给他答复。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老者并没有说话。 他抬头望了望，却是看见老者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眼中所夹杂的，是他所看不懂的莫名情绪。 “也罢……”半晌，老者眯了眯眼，又是说道，“你既问了，我便答与你。” “修士，打他进入修炼一途，便是向着长生而行，为了成仙而迈步。”老者宛自说着，眼中在此刻竟然是罕见的出现了一抹迷茫之色，“只是，自古以来哪里有人成仙的例子？我们所做的，也不过是在这修炼一途慢慢的走着罢了。 灵旋，灵湖，灵印，灵身，灵魂，意尊，以及我们所不知道的境界，这境界诸多，谁知道，我们所追求的仙又是哪个境界？ 我们虽能超然，寿命悠久，可是说到底还是会死罢了，我们说到底……” 说到这，老者顿了顿眼中那抹迷茫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 老者悠悠的望了望头顶，似乎是在看些什么，“也不过是强那么些的凡人罢了。” 孙凡静静的望着老者，听着老者的话语，他的心却是无法平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老者的目光望去，可是他所看到的，却只是那平淡无奇的石壁罢了。 “小子，灵诀之韵的事我们暂且不说了，待会我把有关灵诀之韵的玉简交与你便好，我先问问你，你可知这天有多高？”忽的，老者对孙凡说道。 “天？”孙凡一愣，不过很快便是应道，“小子曾翻阅宗门典籍，典籍中有大能踏破虚空离开史付星的例子，想这天，应该对于我们来说，高，也不高，这取决于修为的高低……” 孙凡言罢，又是看向老者。 “错了。”谁知，老者却是摇了摇头。 错了？孙凡心中又是咯噔一下，皱起了眉头的同时，心中一股不解之意猛的窜上了心头。 “不过，你说的却也对。”突然，老者话风一转，又是说道。 “这……”孙凡更加的不解了，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对着老者拱了拱手，“恕晚辈愚笨，还请前辈解惑。” 老者摇了摇头，望了孙凡一眼，突的一挥大袖，那雪白衣袍也是猛然舞动起来。 一阵大风猛的在这不大的石室凭空生起，带起了一阵阵呼啸之声，一时间却是让孙凡的眼睛一阵酸涩，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约过了几个呼吸后，当孙凡再度睁眼时，孙凡心中却是猛然一震！ 孙凡呆呆的环顾着这突然出现了翻天覆地般变化的石室，整个人都是一窒！ “我怎么会在空中？”孙凡没来由的一阵喃喃自语。 他望着此刻空空如也的脚下，以及自己正下方的那一座座小型殿宇，那如同蚂蚁般渺小的建筑与，让他的心中却是猛的出现了一阵不真实的感觉。 而耳旁掠过的那一缕缕的白色青云，每每掠过，都会给他带起一阵轻微的却又舒适无比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阵心怡。 可是，转念过来，这一切却又是让他惊讶，这真实的触感，让他否定了心中那暗暗打定的答案，这般的真实，难道还会是假的吗？ 自己现在这身处的地方，哪里还是那个简陋，且空无一物的小石室？这根本就是在万丈虚空之上！ “前辈……”孙凡向依旧在他身旁的老者投入了一道饱含惊骇的目光。 他知道，眼前这般变化，所拥有这般能力的，也只有自己身边这位恐怖的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