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心如刀割

    站在她的身边，秦沐阳的目光略深，软着嗓子哄她：“有我呢，别担心www.shukeba.com。”

    “沐阳……”愣了两秒，朝暮暮又放下手来，将自己的脸捂在掌心里。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泪水想滚却又滚不下来。一颗心脏仿佛被人架在火炉子上炙烤，每一下呼吸都沉重得像要陷入谷底。

    沉重，疼痛……都有。

    “朝暮暮，有些事，由不得我们决定。”秦沐阳劝说。

    朝暮暮垂下了头。

    秦沐阳的安慰的话，她都懂。

    可是懂了，不代表就会不难受，就可以接受。

    “朝暮暮，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坚强。”看到朝暮暮现在这个样子，压抑的情绪好像随时处于爆发的边沿，秦沐阳心疼得眉心抽紧了。老实说，他真怕蒋曼要真有点什么事儿，朝暮暮会挺不住，所以提前给她打了一个预防针。

    朝暮暮目光微眯，还是没有说话，怔忡地望着厚厚的玻璃窗。

    “想想儿子，还有我们。”秦沐阳手掌环在她的肩膀上，掌心晕了开来，慢慢的揉捏着，试图安慰她的神经。

    朝暮暮轻轻‘嗯’了一下。

    又好像没有嗯过，朝暮暮的视线落在玻璃窗上，好像看到了蒋曼苍白憔悴的面容，身体良久都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身体靠在了秦沐阳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嗅着他身上那种总能令人安心的味道。许久，才闷闷出声儿：“沐阳，不管是谁，我都不想失去。我是太自私了吗，美好的东西总是想紧紧抓在手里，生怕它们会离我远去。”

    秦沐阳顺着她的头发：“我知道。这不是自私，是因为在乎。”

    朝暮暮愣了一会儿，脑袋再往他的胸前靠了靠，目光越发迷离了。上辈子的悲剧结局，让她变得更加在意自己拥有的，所以是不是就变得有些强求，太刻意？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她，让这辈子他们的生活更加困难，步步危机呢？

    想着，朝暮暮下意识去看宋明哲。

    恰好宋明哲的目光也望过来，他看到朝暮暮红肿的眼睛，叹息一声：“有些人，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就会发生本质变化。哪怕一百年一千年，坏人依旧是坏人。以前你不觉得他们有多坏，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他们肮脏堕落的一面。现在触目惊心，是因为撕开了他们的伪装，看到了他们腐烂的本质。”

    朝暮暮看着宋明哲，眼中慢慢流露出一抹释然。

    上辈子她误把沈雨涵这只毒蝎当作小白兔，所以被害得那么惨。这辈子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她的想法变了看人的角度变了，沈雨涵那身伪装就再也骗不了她。于是她看到了沈雨涵的真正面目，的确很肮脏，让人作呕。

    “坏人，是要付出代价，接受惩罚的。”朝暮暮低声呢喃。

    秦沐阳的手臂再次收紧，略有深意地看了宋明哲一眼，然后低声安抚：“乖，别胡思乱想。蒋曼会跨过这道坎，沈雨涵也自然会为她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