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糟糠之妻
“将军……”回过头夏清雪仿佛没想到古零鈅会在此刻回来一般,顿时便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这女子一袭白衣,早已经被染的乱七八糟。 这脸颊上也洒了汤水,整个人显得格外可怜,却又未曾有狼狈,反而让人忍不住生怜惜,下一刻目光便转向这墨子痕。 “怎么回事?”古零鈅语气淡淡,听到这话夏清雪的丫鬟连忙跪下,这神情仿佛受委屈的人,就是她自己一般。 “将军你要替我们家小姐做主,小姐好心好意来看望这夫人,没想到夫人却咄咄逼人,最后还将炖品泼在小姐身上,将军你可要为小姐做主……” “将军夫人并没有如此做,都是妾身不小心弄到的,”只是那红彤彤的眼圈,怎么也难以让人相信,这一身狼狈当真是不相信弄到的。 “贱婢你在说什么?这压根就是她……”墨子痕何时被人冤枉过,更何况他最恨就是别人冤枉自己,只是话一出,却终究被咔在那喉咙内。 因为对上的是这古零鈅冷嘲的神情,那一刻墨子痕知道了,这女人一早便清楚这一切,“你是不是一早便清楚会如此?” “是!”古零鈅淡淡,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却让这墨子痕仿佛受到了屈辱一般,神情显得格外愤怒,此刻怒古零鈅比怒夏清雪还要多。 “你算计我……”这女人压根就在算计自己,而面对这质问,古零鈅也点了点头,这自然是算计,每一次夏清雪来找,邵青衣时邵青衣都要无缘无故被责备,如此有理说不清也该让对方尝尝。 “人是你让进来的,路是你选的,何必来质问我,”古零鈅冷冷道,却看也未曾看着夏清雪一眼,面对这一切夏清雪显得很尴尬。 那一刻也显得很羞怒,仿佛眼前的自己就跟小丑一般,“将军……”原本打算叫唤,想说一些对墨子痕好的话,却被这古零鈅给冷冷瞪回去了。 “都出去……”一句话让夏清雪还想在言,只是对上这目光,终究还是咬了咬嘴唇的跑了出去,在跑出去那一刻,整个人都哭的梨花带雨。 若是曾经的墨子痕也许会心疼,只是此刻他都快被气炸了,哪里有心思心疼对方,而这古零鈅那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你一开始便知道清雪会如此做!”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此刻这墨子痕感觉自己跟傻子一样,他被算计了,还是被自己的女人算计了。 就算此刻墨子痕也有些不相信,不相信这夏清雪会如此做,她居然会将炖品洒自己身上,然后来诬蔑自己,如此之事一瞬间就让墨子痕心寒了起来。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邵青衣与你说那会相信吗?”一句话让墨子痕哑口无言,那一刻他没办法反驳。 “当初你的清雪,上门挑衅,邵青衣怀孕了,也是一盅炖品洒身上,当时你如何做的?无论她怎么叫冤枉,你都是冷冷一句话,妒妇心肠何许狡辩,” 这话让墨子痕整个人都呆瑟了,回想道曾经,曾经夏清雪是送了汤给邵青衣,最后却被邵青衣洒在身上,那日自己又气又怒,险些当场修了邵青衣。 最后还是这夏清雪求情才不了了之,只是自从那一次后,自己对夏清雪便越发好,对于怀疑的邵青衣,也越发不待见,此刻回过头想了想刚才的一切墨子痕,一瞬间感觉心中有着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墨子痕你一辈子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也只相信自己听到的,只是墨子痕别小看了这后院,这小小的庭院内,你所看的你所听到的,都不过是她们想让你看到,想让你听到罢了,你当真是一只可怜虫,一只无知又天真的可怜虫,” 古零鈅淡淡道,这男人该说傻?他却不傻,若傻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只是若不傻却偏偏被这后院的女人,耍的团团转却还在一旁自得自己聪明。 “邵青衣你闭嘴,给我出去,滚出去……”墨子痕大怒道,他不相信自己的一切都是错的,“本将军眼睛没有瞎,今日清雪不过是因我反常,所以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你滚出去……” 人啊……在某些时候,往往爱欺骗自己,眼前这墨子痕也如此,他不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错的,如果是错的,那他恨眼前这女人又算什么?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古零鈅没有在多言,在这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有着很多时间,可以让这男人知道,什么叫做黄蜂尾后针口腹蜜剑美人蛇蝎心。 墨子痕看到对方离开,神情显得格外惨白,捂着腹部感觉到疼痛,便连忙收起怒气,看了看这凸出的腹部,“该死……” 真有着要打掉对方的冲动,只是一想到这失去理智的邵青衣,却也不敢去赌,毕竟在墨子痕眼中,邵青衣已经是疯了。 如果不疯岂会让自己转生为女,更何况那女子早已经死了,此刻压根就是厉鬼转生而来,他也看过野史,在野史内记载过。 这厉鬼你最好别惹怒,否则血雨腥风是免不了,此刻他也只能够小心的忍耐,带找到法子在出手对方这妒妇幽魂。 伸出手放在腹部,神情厌恶不已,一想到这身子是邵青衣的,一想到这孩子也是她的,顿时便难以升起怜爱之心来,只是下一秒那腹部传来了一阵阵疼痛。 顿时便让这墨子痕一惊,那一刻并不是那种疼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反而……手在腹部那一刻,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踢着,那新奇的感觉让墨子痕微微一愣。 那一刻仿佛腹中孩儿在跟他大招呼,在安慰自己一般,轻轻的踢着自己的腹部,那手中传来的力度,让墨子痕神情恍惚了起来。 人也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了,这是胎动吗?夏清雪怀孕的时候,他也感觉到对方的胎动了,只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在这一刻那小小的力度,在踢在手中时。 墨子痕不自觉就有着一股很满足的感觉,想到那软糙糙的小浩儿,想到自己那第一个孩儿,当日自己抱着对方的时候,不是不爱。 而是那孩子太怕自己,时时刻刻躲着自己,仿佛还有着恨意,这让他难以爱的起来,因为那张脸太像邵青衣了。 所以自己才会渐渐疏远了对方,此刻在感觉到对方的胎动时,一瞬间生起了期待,终究是血浓于水,很多事情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