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砍碎洛牙
“杀了自己？你以为我傻啊？” 王涛呢喃着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永远不会屈服的声音。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自己杀了自己，那么……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所谓的解脱？ 根本不会有所谓的解脱，只要活着，只要还想着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就一定不会有真正的绝望。 绝望，那都是自己想的，根本不可能存在！ 王涛心中有着执念，对生命的渴望，对很多事物的渴盼与念想，而这样的事物，能够带来很多新的想法，带来更多生的渴望。 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就是不死！ 我肯定不会死！ 本少爷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要做一个解救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倒下？ 上界、九天之上，还有很多美好等待着自己，怎么能够不去看看？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熟悉的人，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有那么多时刻想要简单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抛弃他们？ 不能死！ 我不能死！ 只要我不想死，我就不可能死！ 像是生命到了尽头，像是世界变得虚幻，像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境，而梦境到了结束的时候……都该结束了。 真的应该结束了。 应该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真的就是结束，没有理由的结束，一个很不想要的结果，一个很不可能的结果，一个没有什么的结果，一个想不到的结果。 不是结果的结果，还是结果。 花开之后，便是结果。 事情结束，也是结果。 结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过。 好像，真的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之后，王涛睁开眼睛，看着迷蒙的天，看着天空中平静着的一切，感受吹来这个世界声音的风，感受着无边无际的平静与美好。 “似乎，真的做了一场梦www.shukeba.com。” “现在，梦已经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梦里发生的事情，都遗忘了。” “仔细回想，似乎还能够想起……” “还是遗忘了比较好……吧？” 王涛站了起来，看到远处有一座山，很高的山，山峰的顶部是银白色的，像是一颗尖锐的牙齿的顶部。 洛牙。 咯牙。 分不清洛牙还是咯牙，也不用理睬是洛牙还是咯牙。 王涛站了起来，发觉铁刀就在身边。 “刀兄。” “你回来了。” “好久不见。” “真的很是想念。” “真的！” 轻轻触碰铁刀，感觉那并未完全消失的伤痕，丝丝痛楚在心中，像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苦，有着难言的莫名与美妙。 就是这样的感受吧，把其他的感受到压下了，也不去想还有的其他感受。 握着铁刀，握得紧紧的，像是不会再分开了。 像是朋友，像是恋人，像是至亲之人。 握着铁刀，王涛有了信心。 做什么事情，只要铁刀在，就像是有了依靠，什么事情都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什么都可以不怕，什么都可以去想想，也什么都可以去尝试。 洛牙。 咯牙。 不管你是洛牙还是咯牙，都是不存在会比较好。 反正我不想让你存在，那么，我会尽我一切努力，让你不存在。 “刀兄，我们要做事情了。”王涛轻语，“就和当初一样，我拿着你，你在我的手里，我砍向哪里，你就去哪里。” “没有什么是砍不断的，没有什么是砍不死的。” “就像是……杀潶猪一样。” “还记得潶猪吗？” “反正我还记得。” 王涛握着铁刀，以并不迅猛的速度向洛牙靠近，紧握着的铁刀，向着空气猛砍。 砍空气，就是砍洛牙，砍断绕在洛牙之外的无形的屏障。 “还真的挺硬！”王涛轻笑，“可是，再硬的乌龟壳，都不是刀兄的对手啊！” 铁刀，砍什么都行。 铁刀，砍到什么，什么都不行。 铁刀要砍断一切。 空气发出阵阵咆哮声，像是太过疼痛，不得不发出凄厉的声音，想要呼唤保护自己的力量，却又是什么都喊不过来。 失去保护的事物，本来就很脆弱的事物，很容易就被砍碎了。 而且，那是不应该存在的事物，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早就应该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被这空间所遗弃。 挥刀猛砍，有一种挥刀杀到天变晴的态势！ 阵阵响声，像是不要钱一般，或者说根本就不值钱，在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空间中来来回回的，和之前与之后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等着无数时光之后的慢慢消失。 该消失的，始终都会消失。 王涛砍断了洛牙之外的保护层，看到空气出现破损，像是透明的壳，破开口子，又在某一时刻爆碎。 在凄迷的琐碎的事物中，站在地上的握着铁刀的身影，跳了起来。 王涛跳得很高，前所未有的高……当然，这仅仅是一次跳跃能够到达的而已。 超过了洛牙应该有的高度，然后，缓慢向着急速。 手握铁刀，向下猛砍。 砍空气，而空气的下方，就是洛牙，是那座山，像是牙齿的山，时刻带着银白色的山，那座不应该存在的山。 “当！” 浩荡的声音自铁刀与洛牙交汇的地方传开，似乎是这个世界存在的规则，似乎是大道最美妙的声音，又似乎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声音…… 像是错觉，又有整个人的沉浸，还在一瞬间不能动弹，被禁锢在时空的缝隙里边。 恍惚之间，过了千年。 恍惚之间，岁月变迁。 恍惚之前，千年又千年。 恍惚之前，沧海又桑田。 没有什么是时间不可以磨灭的东西，就算有，那就让时间再来磨灭一次。 如果还是不能够磨灭，那么，就忘记吧。 忘了的东西，不需要存在的东西，就不应该在时间的缝隙里存活，就应该毁灭，被毁灭！ 王涛觉得洛牙不应该存在，那么，洛牙就不应该存在。 用铁刀砍山！ “刀兄，辛苦你了。”王涛轻轻一笑，看到铁刀出现一道伤痕，几乎占据了整个刀身，“真的辛苦你了，这里过了，我请你喝最好喝的血液。” “如果这样也不够，你还需要什么，你都告诉我，我能够满足的，都会满足你。” “如果你还是不满足，那么……我还是会让你满足。”